时间:1897年5月上旬。
英德两国无畏舰建造计划,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两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全球,让所有列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场席卷全球的海军军备竞赛,已不再是英德两家的游戏,而是演变成了所有玩家不得不跟注的赌局。
华盛顿特区,白宫。
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看着情报部门送来的关于英德造舰计划的详细报告,而后说到:
“先生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英国人要造五艘无畏舰,德国人在夏国的帮助下也在拼命追赶。而我们呢?我们连完整的无畏舰设计图纸都还没有定型!我们的‘缅因’级(前无畏舰)在真正的无畏舰面前,就是移动的棺材!”
海军部长希拉里·A·赫伯特面色凝重:“总统先生,我们的工业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技术在短时间内确实存在差距。我们必须立刻启动我们自己的无畏舰计划,否则,不仅在大西洋,甚至在我们的后院加勒比海,我们都将彻底丧失话语权!”
经过激烈讨论后,美国国会紧急通过了一项 “海军紧急拨款法案”:
计划:立即同时开工建造2艘“南卡罗来纳”级无畏舰。
参数(计划):标准排水量约吨(受限于技术和预算,较为保守);装备8门12英寸(305毫米)45倍径主炮(采用背负式炮塔布局,艏艉各两座);设计航速18.5节;装甲防护参考英国早期设计。
目标:力争在1900年前下水,形成初步战斗力,确保在西半球不至于被大夏拉开太大的代差。
巴黎,海军部。
法国海军部长爱德华·洛库尔贝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法国海军传统上重视鱼雷艇和巡洋舰,对巨舰大炮的追求稍逊于英德,但眼下形势逼人。
“我们不能被甩下!”洛库尔贝在部长会议上强调,“我们的盟友俄国海军薄弱,如果我们在海军上也无法对德国形成牵制,欧洲大陆的平衡将被打破!”
尽管国内政局不稳,财政紧张,但为了维持大国颜面和应对德国威胁,法国政府还是硬着头皮批准了“1900年海军计划”的前期部分:
计划:开工建造1艘“丹东”级前无畏舰(注:历史上丹东级是前无畏,此处因技术追赶不及,仍先造前无畏过渡,但加快了无畏舰研发),并加速完成首艘无畏舰“让·巴尔”号的设计。
参数(“让·巴尔”号计划):标准排水量约吨;装备6门305毫米主炮(采用独特的四角布置,追求侧舷火力);设计航速19节;强调水下防护(针对鱼雷)。
特点:法国人试图走差异化路线,但在主力舰数量和综合性能上,已明显落后于英德。
罗马,王宫。
意大利国王翁贝托一世和首相安东尼奥·斯塔拉巴有着重现罗马帝国荣光的野心,海军是其重要一环。
“我们必须在地中海拥有强有力的声音!”斯塔拉巴对海军将领们说,“奥地利人在的里雅斯特磨刀霍霍,我们不能落后!”
意大利凭借其相对发达的造船工业,决定激进的跟进:
计划:直接参照英国“无畏号”的部分设计,开工建造2艘“但丁·阿利吉耶里”级无畏舰(历史上意大利首艘无畏舰,时间略有提前)。
参数(计划): 标准排水量约吨;装备12门305毫米主炮(采用三座三联装炮塔,布局独特);设计航速 22节(强调高速);装甲相对薄弱。
目标:力图在航速和瞬间火力投射上超越英德早期型号,争夺地中海霸权。
维也纳,霍夫堡宫。
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深知帝国海军与意大利的竞争关系,以及巴尔干半岛潜在的危机。
“的里雅斯特的船厂不能闲着,”皇帝对海军司令赫尔曼·冯·斯帕恩海军上将说,“我们需要能够保卫我们海岸线的战舰。”
奥匈帝国虽然工业实力和财政在列强中垫底,但也咬牙跟进:
计划:开工建造1艘“君主”级前无畏舰(过渡),并开始设计首艘无畏舰“联合力量”号。
参数(“联合力量”号计划):标准排水量约吨;装备12门305毫米主炮(计划采用四座三联装炮塔);设计航速20节。但受限于技术积累,设计周期漫长,预计建成时间将大大晚于其他国家。
圣彼得堡,冬宫。
沙皇尼古拉二世一直都有一颗海军野心,但俄国的工业基础和技术落后是硬伤。得知各国纷纷建造无畏舰后,他焦急地召见海军大臣。
“我们不能被排除在外!俄罗斯必须拥有自己的无畏舰!”
然而,俄国造船厂连建造大型前无畏舰都磕磕绊绊。无奈之下,俄国人采取了他们最常用的策略:
计划: 一方面在国内缓慢设计首艘无畏舰“甘古特”号,另一方面向法国和大英秘密询价,寻求技术援助甚至直接订购战舰。
参数(“甘古特”号初步设想):标准排水量约吨(追求大吨位);计划装备12门305毫米主炮;但航速、装甲和火控等技术指标均远未定型,前景渺茫。
当安全处将各国纷纷启动无畏舰计划的情报汇总到神都时,大夏帝国的核心层反应出奇的一致——不屑与嘲讽。
国防部长赵铁鹰哈哈大笑:“一帮跟风之徒!看见英德造了,就慌不择路地跟着下饺子!他们可知,无畏舰的门槛何在?没有成熟的工业体系、先进的技术积累和雄厚的财力支撑,造出来的不过是些铁棺材!”
工部尚书徐建寅拿着各国计划的参数粗略估算后,嗤之以鼻:“吨位虚高,火力布局不合理,动力系统落后,尤其是火控,除了德国从我们这里买去的二手货,其他国家的估计还停留在靠军官目测的年代。等他们这些船下水,我们的‘始皇’级恐怕都已经形成战斗力了。”
洪天佑听着臣子们的议论,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茶:“让他们去争,去抢,去耗竭国力吧。无畏舰竞赛这趟浑水,越浑越好。他们投入越多,我们在美洲、在远东、在全球的战略压力就越小。另外,可以‘适当’放出一些我们更早期的、已经淘汰的技术风声,看看还有没有像德国那样的‘聪明人’愿意来买。”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应和。
1897年5月,因大夏的无心插柳和英德的对抗,全球正式进入了疯狂的“无畏舰时代”。几乎所有列强都被卷入其中,开始了一场耗尽国力的海军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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