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895年4月9日 - 4月11日。
地点:日本东京,皇宫。
至4月9日清晨,大夏帝国第8师、第5师、第6师的精锐部队,已完成对东京中心——皇宫的合围。曾经庄严肃穆的皇宫苑囿,如今被纵横交错的战壕、机枪阵地、以及一门门指向宫墙的“镇岳”重炮所包围。而在天空中,林天翔的飞艇也在空中盘旋着。
然而,平时震耳欲聋的炮声却全部都停歇了。
前线总指挥刘福接到来自神都的明确指令:“围而不攻,迫其自溃。”
理由很简单:一、皇居墙高堑深,强攻必然付出巨大伤亡,得不偿失。(毕竟是古建筑物,无损占领更具历史意义。)二、日本本州西部、四国、北海道等地尚有大量区域未占领,陷入逐城逐地争夺的治安战泥潭,不符合帝国速战速决的战略利益。
4月9日上午10时,一架大夏飞艇在皇居上空投下了一个精致的金属圆筒,落在吹上御苑的草地上。里面装着以大夏帝国皇帝洪天佑名义发出的 《致日本国最后通牒》。
通牒内容简单明了:
1. 日本政府及天皇必须于 72小时 内(即4月12日上午10时前),宣布无条件投降。
2. 投降后,日本全境由大夏帝国军事接管,天皇及皇室命运由大夏皇帝裁决。
3. 所有抵抗必须立即停止。
4. 逾期不降,大夏军将发动总攻,“届时,皇居内外,玉石俱焚,勿谓言之不预!”
这份通牒,让在龟缩于皇宫御文库的日本统治核心层中,引发了激烈争论。
御前会议明显分为两大派别:
明治天皇睦仁: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已被抽走灵魂,只是机械地坐在主位。
以首相·伊藤博文为首的主和派,包括海军大臣·西乡从道、元老·松方正义等人。因为他们知道帝国的现状,无论是人(专业军人)和物资都无法再继续斗下去了。
以陆军大臣·大山岩为首的主战派,包括陆军参谋总长·川上操六、枢密院议长·山县有朋等人。仍寄希望于“本土决战”和“一亿玉碎”能给大夏造成无法承受的伤亡,迫使对方谈判。
... ...
大山岩首先率先大声道:“投降?简直是奇耻大辱!皇宫乃神州象征,岂能拱手相让?帝国尚有忠勇将士数百万(夸大成分)!可动员国民千万!在东京每一条街巷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让夏人付出代价!”
他挥舞着拳头,“只要我们坚持住,国际社会绝不会坐视不理!坚持下去,就有希望!”
而伊藤博文则立即反驳,他甩出一份粗略的统计,声音沙哑说道:“希望?大山君,你还是现实点吧!东京守军可用之兵不足两万,弹药匮乏,重武器几乎为零。全国范围内,可调动的正规师团不足五个,且装备奇缺,绝大多数都是新兵。粮食储备因轰炸和封锁已濒临枯竭! 所谓的‘一亿玉碎’,除了让更多国民白白送死,还能换来什么?夏军的炮火足以将皇居犁为平地!届时,皇室何在?国体何存?”
山县有朋立即接口道:“伊藤君莫非是怕死了?为国捐躯,正是臣子本分!即便战至一兵一卒,也要维护天皇陛下尊严!”
川上操六则冷静地补充了道:“据侦察,围困皇居的夏军至少有三个精锐师,拥有我们无法抗衡的重炮和飞艇。强攻…或许只能支撑一到两天。而本州西部…组织不起有效的援军了。”
会议陷入了僵局,主战派依仗着一份“武士道”精神和虚幻的希望,主和派(或曰现实派)则面对着数据和现实。明治天皇始终沉默着,他的态度,成为了关键。
就在御前会议争吵不休的同时,大夏安全处的“幽灵们”,在负责人黄三的远程指挥下,于东京的各处贵人府邸中活动了起来。
他们的目标,是那些并非那些强硬的贵族日本高层们。而是皇室——近卫师团长北白川宫能久亲王(明治天皇的叔父,地位尊崇,但并非死硬派)以及其副官奥保巩少将。
是夜,在东京一处由安全处特工控制的宅邸内,一场秘密会晤正在进行着。奥保巩被“请”到了这里。
面对这位日军将领,安全处高级特工(化名“影”)没有废话,直接亮出了筹码:
“奥保将军,大夏帝国无意真正毁灭日本,但必须清除顽抗的军国主义毒瘤。我国陛下承诺,若近卫师团能认清形势,确保皇宫‘和平’过渡,不仅北白川宫亲王殿下及皇室成员生命安全可得保障,荣华富贵亦可延续。奥保将军您,以及配合的将领,将成为新日本秩序的奠基人,大夏帝国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反之,若皇宫化为焦土,亲王殿下玉碎,那么……所有负隅顽抗者,包括他们的家族,都将为这座宫殿陪葬。这是北白川宫亲王殿下也不愿看到的吧?据闻,亲王殿下对能登屋(日本着名和果子店)的糕点颇为偏爱,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品尝。”
这番话,软硬兼施,既点明了投降后的利益分配,也隐晦地威胁了其皇族成员的人身安全。
奥保巩闻言,脸色不断地变幻,冷汗直流,他深知近卫师团已是外强中干,更明白“影”的话绝非虚言。
同样的策反、利诱、威胁,也在其他一些摇摆的贵族、官僚中间悄然进行。大夏抛出的“合作”条件,对于这些在绝望中看到一丝生机和利益的人来说,充满了难以抗拒的诱惑。
72小时的倒计时,在日本内部激烈的争吵和阴谋交易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日本的命运,正悬于一线,而掌控天平走向的砝码,似乎正悄然从那些狂热的主战派手中,走向了现实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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