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昌的落网,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引发了奉垣城内潜伏日谍网络的连锁崩塌。依据从他管家和黑市渠道缴获的线索,秦穆率领“暗影”与城防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了代号“净街”的全面清剿行动。
那家作为最后联络渠道的日资洋行被连夜查封,所有人员被隔离审查,从经理室的暗格里搜出了多套密码本和尚未销毁的往来电文;与之关联的几家贸易公司、报社驻点,甚至一所日语学堂,都被顺藤摸瓜,连根拔起。逮捕、审讯、验证、再抓捕……行动高效而冷酷,如同一场无声的风暴,在奉垣城的阴影角落里席卷。枪声偶尔在清晨或深夜响起,那是负隅顽抗者最后的绝唱。
数日之内,一个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的日谍网络遭受了毁灭性打击,大量潜伏人员落网,大量情报渠道被切断。奉垣城的空气,仿佛都因此清新了几分。然而,秦穆清楚,这未必是全部,更大的鱼,或许仍隐藏在更深、更混浊的水下。
就在“净街”行动如火如荼进行的同时,关于电磁炮终极测试的目标选定,在奉垣最高决策层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论。
实验场指挥中心,巨大的地图前,参谋们提出了几个备选目标:
一、旅关外海依旧在游弋、构成持续威胁的日军某艘巡洋舰。
二、日军在朝鲜半岛南部某处重要的后勤补给基地。
三、位于日本本土九州岛的某座具有象征意义的军事设施(如军港或雷达站)。
支持攻击舰艇的认为,目标明确,战果直观,能进一步打击日军海军气焰;支持攻击后勤基地的认为,战略价值更大,能有效削弱日军前线持续作战能力;而支持攻击本土目标的则认为,此举将具有极强的政治和心理震慑意义,能极大动摇日本国内战争意志,但风险也最高,可能引发对方不可预料的疯狂报复。
“未央,你的意见?”霍聿枭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地看着数据参数的沈未央。
沈未央推了推眼镜,目光冷静地扫过地图:“从技术验证角度,攻击移动舰艇难度最大,对轨道测算、目标追踪和弹道修正要求极高,最能检验系统实战性能。攻击固定基地次之。攻击本土目标,距离最远,对弹体材料和能源续航是终极考验。”他顿了顿,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我个人倾向于选项一,技术挑战最大,数据价值最高。”
他的选择,纯粹基于技术获取的最大化,至于政治和战略影响,似乎不在他首要考量范围。这份纯粹的理性,让一些倾向于更稳妥或更激进方案的官员有些无言。
霍聿枭看着地图上那片代表着日本本土的区域,眼神深邃,最终没有立刻拍板:“目标选定,容后再议。未央,你先确保系统处于最佳状态,随时待命。”
审讯室内,曾经叱咤风云的周汝昌,此刻形容枯槁,精神防线在秦穆摆出的铁证和强大的心理攻势下,已接近崩溃。他不仅交代了与日谍网络联络、策划化工厂爆炸的详细经过,更在秦穆有意的引导下,吐露了一些更为惊人的内幕。
“……兴业总会……哼,他们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周汝昌眼神涣散,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怨毒,“表面上支持北地,背地里……也没少和日本人勾勾搭搭,尤其是……尤其是涉及到东北矿产和铁路权益的时候……他们怕北地真的强大起来,会动他们的奶酪……”
他断断续续地提及了几个名字,都是“兴业总会”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并暗示总会在早期甚至暗中为一些日资企业进入东北提供过便利,以此换取巨额的商业利益和政治上的“平衡保障”。
“他们想的……从来不是国家民族,而是……而是他们自己的金山银山……和超然的地位……”
这些供词,虽然缺乏更直接的证据,却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那庞大暗影帝国的一丝门缝,印证了霍聿枭和秦穆之前的某些猜测。
周汝昌的倒台和其供出的内幕,如同两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兴业总会”内部引发了微妙而剧烈的波动。
总会的几次非公开聚会,气氛都显得异常沉闷和紧张。几位被周汝昌点名的核心成员,或称病不出,或态度暧昧。有人主张立刻与周汝昌进行切割,并加强与北地政府的“沟通”与“合作”,以消除嫌疑;也有人则认为北地此举是在借题发挥,意图削弱总会的势力,主张应该更加强硬,甚至考虑动用经济手段施加压力。
暗流在资本与权力的水面下汹涌碰撞。他们意识到,霍聿枭的刀,比他们想象的更快,也更狠。那个年轻的统帅,似乎并不打算像他的前辈那样,与他们维持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平衡。
奉垣霍府,霍聿枭看着秦穆整理的关于周汝昌涉及“兴业总会”的初步供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他淡淡评价了周汝昌一句,随即目光转向窗外,仿佛能穿透重重楼宇,看到那座象征着资本力量的“兴业总会”大厦,“真正的大鱼,还在水里。不过,水已经越来越浑了。”
他拿起关于电磁炮目标争议的报告,又看了看“兴业总会”内部波动的简报,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告诉未央,目标选定,等我命令。”
“通知下去,近期召开一次工商界座谈会,重点讨论……战时经济统筹与战略资源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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