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奥特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到几乎令人融化的包裹感中,缓缓恢复意识的。
宿战的疲惫和魔力的透支尚未完全散去,但一种更深层次的、心灵上的满足与安宁,让他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他先是感觉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眼皮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然后,感官逐渐苏醒……
首先涌入鼻腔的,是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他心跳加速的香气。左侧,是芙蓉身上那冷冽中带着一丝甜美的、如同雪后初绽的玫瑰般的幽香,更加清晰,更加贴近。右侧,是卢娜身上那独特的、混合着阳光晒干的青草、某种不知名野花和一点点黄油啤酒的、让人心安神宁的气息。
紧接着,是触感。
他发现自己几乎动弹不得。
左侧,芙蓉面向着他侧卧,一条光滑细腻的手臂正搭在他的腰间,手掌甚至无意识地贴着他的后背睡衣布料,传来温热的触感。她那头令人惊叹的银金色长发如同流淌的月光,铺散在他的枕边,有几缕发丝甚至顽皮地搔弄着他的下巴和脖颈。更让埃利奥特血液加速的是,由于睡姿和那件丝质睡裙的领口,他微微垂眸,就能瞥见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细腻的肌肤曲线,以及那下方……引人遐想的、微微隆起的柔软轮廓。她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平日里那股傲然仿佛在睡梦中融化,只剩下惊人的柔美。
右侧,卢娜的姿势则更加……“缠绵”。她几乎是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臂环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抓着他睡衣的前襟,仿佛生怕他跑掉。她那件印着发光弯角鼾兽的棉质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同样白皙的肌肤。透过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像一只依赖着温暖源头的、毫无防备的小动物。她呼吸轻浅,嘴里偶尔还会发出几声模糊的、如同梦呓般的咕哝,像是在和梦里的泡泡虫对话。
埃利奥特彻底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四肢百骸疯狂奔流,让他感觉全身都燥热起来。他屏住呼吸,连吞咽口水都不敢,生怕一点点细微的动作就会打破这如同幻梦般旖旎又温馨的画面。他被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丽与温柔紧紧包围,左侧是惊心动魄的诱惑,右侧是纯真无邪的依赖,这种感觉……简直比直面伏地魔的索命咒还要让他心率失齐,却又该死的让人沉溺。
他小心翼翼地、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幅度,转动眼球,贪婪又愧疚地欣赏着这近在咫尺的“美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阳光、馨香、温暖的触感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感受到了他过于“炽热”的注视,或许是生物钟使然,芙蓉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湛蓝如地中海晴空般的眼眸,初时还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但在聚焦到埃利奥特近在咫尺的脸庞,以及感受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的姿势时,瞬间清明!一丝明显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脖颈蔓延至脸颊,但她强撑着没有立刻移开,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略带嗔怪地瞪了埃利奥特一眼,仿佛在说“看什么看”,随即才若无其事地、但动作略显迅速地收回了搭在他腰间的手臂,并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睡裙领口。
几乎同时,他怀里的卢娜也动了动。她像只慵懒的猫咪,在他胸口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毫无杂质的、甜甜的笑容:“早上好,埃利奥特。你心里的泡泡是粉金色的,很温暖。”
这纯真的话语和笑容,瞬间冲散了刚才与芙蓉对视时那点微妙的尴尬,让埃利奥特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回应:“早上好,卢娜。芙蓉。”
芙蓉已经恢复了镇定,她坐起身,捋了捋长发,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如果忽略她依旧微红的耳根):“该起床了。今天还有正事。” 她率先下床,走向盥洗室,留给埃利奥特一个优雅却带着一丝仓促的背影。
卢娜也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爬下床,趿拉着拖鞋,好奇地观察着窗外飞来的一只陌生的猫头鹰。
埃利奥特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那短暂却无比真实的温馨,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奇异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也翻身起床。
当三人陆续洗漱完毕,来到楼下的餐厅时(克利切已经连夜将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迎接他们的是更加密集和意味深长的目光。
长桌上摆满了堪称丰盛的早餐——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金黄的炒蛋、滋滋冒油的培根和香肠、热气腾腾的燕麦粥、还有一壶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和一壶奶茶。这显然是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厨艺的巅峰展现,他正穿着一个印着布莱克家族饰章的干净茶巾,挺着胸膛,用他那牛蛙般的声音不断念叨:“尊贵的客人们,请享用!克利切为主人和哈利·波特少爷的朋友们服务!雷古勒斯少爷一定会高兴的……”
“哇哦!”小天狼星第一个开口,他咬着一片培根,目光在精神焕发(虽然带着黑眼圈)的埃利奥特和看起来容光焕发的芙蓉、卢娜之间来回扫视,笑容灿烂得晃眼,“看来某些人昨晚休息得‘相当不错’啊?看这气色,红光满面的!比喝了一打欢欣剂还管用!”
这话让刚坐下的埃利奥特差点被口水呛到。芙蓉面无表情地拿起一片吐司,用力抹着黄油,仿佛那黄油是小天狼星的脸。卢娜则好奇地问:“欢欣剂的气泡是彩虹色的吗?和早上的泡泡一样吗?”
哈利和罗恩在一旁低着头,肩膀耸动,拼命忍着笑。赫敏则是一副“没眼看”的表情,专注于她的燕麦粥。比尔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对自家弟弟投去一个“你收敛点”的眼神,但效果甚微。连纽特和蒂娜都交换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
“大脚板!”卢平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小天狼星嘿嘿一笑,终于稍微收敛,但那双眼睛里的戏谑丝毫未减。
这顿早餐就在这种微妙而活跃的气氛中进行着。克利切的厨艺获得了所有人的交口称赞,这让老小精灵激动得耳朵都在颤抖,服务得更加殷勤了。
餐后,残羹撤下,家养小精灵们(克利切召唤来了几个他信得过的伙伴)收拾妥当后,客厅里的气氛逐渐变得严肃起来。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也照亮了每个人脸上凝重的表情。
“好了,说正事吧。”金斯莱·沙克尔沉声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现实,“我们救出了哈利他们,知道了下一个魂器的下落——赫奇帕奇的金杯,在古灵阁莱斯特兰奇的金库。这目标明确,但难度……众所周知。”
“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比尔接口道,他作为前古灵阁解咒员,最有发言权,“古灵阁的防御是魔法界最顶级的。妖精守卫、层层咒语、还有那条乌克兰铁肚皮……强攻几乎不可能。”
“或许……克利切提到的,布莱克家族的古老权限……”赫敏思考着说。
就在这时,一直被安置在客房休养的奥利凡德先生,在卢平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进了客厅。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恢复了一些神采。
“奥利凡德先生,您感觉怎么样?”哈利关切地问。
“好……好一些了,谢谢你们,孩子们。”奥利凡德的声音虚弱但清晰,他环顾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埃利奥特身上(似乎对那亮白色的火焰记忆犹新),又看了看哈利,“在我被囚禁期间……我听到了一些……可怕的谈话。”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个人……伏地魔,”奥利凡德的声音带着恐惧,“他不仅仅在追寻更强大的力量来对抗他的……命运(他看了一眼哈利),他还在探寻一个更古老、更危险的传说……”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那个名字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他在寻找……死亡圣器。”
死亡圣器?除了少数几人(如赫敏,她似乎在哪里读到过),大多数人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而且,”奥利凡德继续说道,声音更加颤抖,“他尤其执着于其中一件……他认为那能让他真正无敌,超越所有巫师,甚至……超越死亡本身。”
“是哪一件?”卢平急促地问。
奥利凡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惧:
“老魔杖。那根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死亡棒。他坚信,只要找到并掌控老魔杖,就再也没人能阻挡他,哪怕是……命运的预言。”
一股新的、更加冰冷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伏地魔的目标,竟然指向了那虚无缥缈、却又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圣器!尤其是老魔杖!
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了。
(第22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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