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的光辉彻底洗净马尔福庄园的阴霾,斯卡曼德庄园迎来的不仅是疲惫的英雄们,还有一个迫在眉睫、令人哭笑不得的现实难题——严重的“床位荒”。
这座古老的宅邸在主人长期缺席下,大部分房间都沦为了灰尘和回忆的领地。经过一番紧急清点和(伴随着不少哀嚎的)打扫,最终确认能立刻投入使用的卧室屈指可数:主卧(纽特和蒂娜毋庸置疑)、两间稍大的客房(分别给了需要绝对安静的奥利凡德和孕妇唐克斯),然后……就只剩下埃利奥特童年时期的那间小窝了。
“好吧,伙计们,”小天狼星顶着一头乱发,脸上还带着硝烟的痕迹,却已经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他环视着挤在客厅里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埃利奥特、卢娜和芙蓉身上,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欠揍的弧度,“看来我们得做出一些……‘战略性牺牲’了。比如,某些人可能要重温一下‘童年旧梦’,而且看起来,这梦做得还挺……热闹?”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客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和咳嗽声。罗恩的脸红得像他的头发,哈利努力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连一向严肃的珀西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好奇。比尔抱着手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你们真会玩”的看戏表情。卢平无奈地用手肘捅了小天狼星一下,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埃利奥特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热度直逼诺伯塔的龙息。他张了张嘴,试图挣扎一下:“我……我可以和哈利、罗恩他们打地铺……”
“想都别想!”小天狼星立刻打断,义正辞严(如果忽略他眼中的促狭),“伤员就要有伤员的觉悟!你那小身板刚扛了神秘人一下,还想睡地板?万一着凉了,你奶奶非得用眼神把我凌迟了不可!”他顿了顿,笑容更加灿烂,“再说了,你那小房间不是有独立卫浴吗?多方便啊!两位女士也能好好梳洗一下,对吧?”
最后这句话简直是神来之笔,直接把埃利奥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龙虾,在众人(尤其是小天狼星)那“加油,我们精神上支持你”的目光洗礼下,几乎要同手同脚地走向二楼那个熟悉的房门。芙蓉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一种“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坦然面对”的傲罗式镇定,跟了上去。卢娜则依旧是一副飘忽好奇的模样,仿佛即将探索一个充满未知泡泡的神秘洞穴。
推开那扇漆着斑驳黄黑色(赫奇帕奇!)的木门,时光仿佛倒流。房间不大,却充满了埃利奥特成长的印记。那张看起来相当结实的1.8x2米双人床占据了主要空间,床单是简单的深蓝色。墙壁上贴着温布恩黄蜂队的旧海报,书架塞满了从《初学变形指南》到密密麻麻标注的《神奇动物在哪里》,书桌上还散落着画着各种神奇生物(包括一些明显是想象出来的、奇形怪状的存在)的草稿纸和一个嗅嗅造型的、早已停摆的闹钟。角落的玻璃箱里,微缩沼泽生态缓缓运转,几只马形水怪模型在其中游弋。
“这里……很有你的风格。”芙蓉环顾四周,评论道,语气听不出褒贬,但目光在那些幼稚却充满生命力的画作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卢娜则径直走到沼泽模型前,几乎把鼻子贴在玻璃上:“它们说这里的水很甜,比黑湖的还要好喝。”她转过头,银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埃利奥特,你小时候一定经常和它们聊天吧?”
埃利奥特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忽略这个让他脚趾抠地的问题。“呃……那个,卫浴间在那边。”他指了指一扇嵌在墙里的、不太起眼的门。
独立的盥洗室!这对经历了地牢折磨和连夜奔波的芙蓉和卢娜来说,简直是天堂般的诱惑。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个看起来足够容纳两个人的、老式却洁净的白瓷浴缸!
两位女士的眼睛瞬间都亮了一下。
“我想,”芙蓉率先开口,恢复了她的主导力,她看向卢娜,语气带着一种女生间的默契,“我们需要彻底清理一下。埃利奥特,你不介意……先去外面等一会儿吧?”她虽然用的是问句,但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你敢说不试试看”。
埃利奥特如同得到特赦令,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间,还体贴(或者说慌乱)地帮她们带上了门。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能清晰地听到门内传来放水的声音、以及两位女孩隐约的、放松的叹息和低语。他的想象力不受控制地开始描绘门后的景象,热水氤氲的蒸汽,弥漫的香气……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旖旎的画面赶出去,脸颊却更烫了。
不知过了多久,盥洗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股混合着清新水汽、芙蓉身上那冷冽又迷人的香水味,以及卢娜常用的、带着阳光和草药气息的香波味道扑面而来。
首先走出来的是芙蓉。她换上了一身柔软的、浅蓝色的丝质睡裙,衬得她银金色的长发愈发耀眼,裸露的锁骨和手臂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发梢,一边瞥了埃利奥特一眼,眼神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些许,但依旧带着那股熟悉的、让埃利奥特心跳加速的傲娇劲儿。“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紧接着是卢娜。她穿着一件印满了夸张的、会微微发光的弯角鼾兽图案的棉质睡袍,湿漉漉的脏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像刚出浴的林间精灵,纯净又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诱惑。她看到埃利奥特,露出一个浅浅的、满足的微笑:“热水很舒服,埃利奥特。里面的水精灵泡泡都在快乐地跳舞。”
埃利奥特几乎是屏住呼吸,目不斜视(或者说不敢斜视)地溜进了盥洗室。里面还弥漫着温暖的湿气和女孩们留下的馨香。他快速地进行了一番战斗般的清洗,换上了自己以前的旧睡衣(幸好还能穿),感觉整个过程都像在梦游。
当他再次走出盥洗室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芙蓉已经坐在了床的一侧,背对着中间,正在梳理她那头令人惊叹的银发,动作优雅。卢娜则坐在床的另一边,晃荡着白皙的小腿,好奇地翻看着埃利奥特小时候画的那本“想象中的神奇生物”图册。
而那张双人床,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也格外……具有挑战性。
“那么……”埃利奥特感觉自己喉咙发干,“关于……睡觉的位置……”
芙蓉放下梳子,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故作严肃的表情,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她:“我睡这边。”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分配作战任务。
卢娜也从图册中抬起头,用她那空灵的嗓音给出了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我睡这边,这边的月光更充足,有助于驱散噩梦骚扰虻。”
于是,毫无悬念地,埃利奥特再次被分配到了……正中间。
他僵硬地走到床边,感觉自己像是在走向决斗场。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如同拆解一枚滋滋冒烟的炸弹,缓缓躺了下去,身体绷得像一块木板,双手紧紧贴着裤缝,力求与两侧保持安全距离。
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左侧芙蓉那边传来的、带着沐浴后清新凉意的体温,以及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勾人心魄的香气。右侧,卢娜身上温暖的、带着阳光和草药味道的气息也丝丝缕缕地传来,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安心的柔软触感。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上演着激烈的魁地奇决赛,血液奔腾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这绝对比面对一百个食死徒还要让人紧张!
就在他以为今晚注定要僵持到天明时,右侧的卢娜忽然动了一下。她像一只寻找温暖的小动物,自然而然地翻了个身,面向他,然后,一条纤细光滑的手臂轻轻地、毫无预警地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埃利奥特浑身一颤,呼吸瞬间停滞。
几乎在同一时间,左侧的芙蓉似乎也轻轻动了一下。她没有转身,但她的后背,却更贴近了他的手臂,甚至能感觉到她丝质睡裙下肩胛骨的轮廓,那银色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滑落,扫过他的臂弯,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这一刻,埃利奥特感觉自己被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好所包围。左侧是冰霜下的火焰,坚韧而炽热;右侧是迷雾中的月光,纯净而温暖。所有的紧张和尴尬,在这无声的靠近与接纳中,奇妙地转化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心间的幸福感。
他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将自己的左臂,轻轻地从芙蓉的颈下穿过,让她能更舒适地枕着(她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但没有拒绝,反而顺势更靠近了他一些)。他的右臂,则温柔地环住了卢娜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卢娜发出了一声如同满足的小猫般的咕哝,主动贴近了他的胸膛)。
一种难以言喻的圆满感席卷了他。他不再去想明天,不再去顾虑外界,只是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度和气息,感受着这份混乱又甜蜜的“窘境”带来的奇异安宁。
窗外的月光悄然移动,温柔地笼罩着床上相拥的三道身影。楼下或许还隐约传来小天狼星压低声音的调侃,或是某个画像不满的嘟囔,但这一切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埃利奥特·斯卡曼德,在经历了生死考验、直面内心情感之后,终于在这张承载了他无数童年幻想的床上,达成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兵荒马乱”又“心满意足”的成就——在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让他心动的女孩中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甜蜜的“夹缝”,沉沉睡去,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傻乎乎的弧度。
(第22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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