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紫微宫的路,比焚经楼的废墟更像炼狱。
沿途的天兵天将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金光闪闪的铠甲下,是毫无生气的傀儡脸——他们都是被紫微大帝抽走魂魄的仙官,沦为杀戮工具。刘耀文的锈刀砍得卷了刃,幽蓝的猴毛火舔舐着傀儡的关节,却只能暂时逼退他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贺峻霖甩出最后一张迷药手帕,看着它在金光中瞬间失效,“他们没有魂魄,不怕迷药!”
张真源突然大喊:“都让开!”他操纵着傀儡扑向天兵,同时按下傀儡背后的机关,“轰隆”一声,傀儡自爆,木屑混着特制的“破灵粉”炸开,天兵身上的金光竟黯淡了几分。“这粉能暂时屏蔽仙力!”
“好样的!”孙悟空一棒砸开缺口,金箍棒上的红光越来越盛,“跟俺老孙冲!”
众人紧随其后,丁程鑫的银丝缠住天兵的兵器,借力腾空;张艺兴的绣春刀专挑铠甲缝隙,刀刀见血;沙僧的月牙铲插入地面,流沙涌起,形成临时屏障;敖烈的龙炎喷向空中,灼烧着飞来的法宝。
迪丽热巴的赤练蛇突然嘶鸣,指向侧面的暗门:“走密道!是当年魔教潜入紫微宫留下的!”
密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宋亚轩走在最后,药箱里的蛊虫飞出,在身后织成虫墙:“我断后!这些‘噬仙蛊’能拖住他们!”他回头对众人笑,眼里的疯狂里藏着决绝,“记得给我留块紫微大帝的骨头当药引!”
紫微宫正殿,比传闻中更空旷。紫微大帝端坐于星台之上,周身环绕着北斗七星的光晕,看不清面容,声音却像冰锥刺入骨髓:“金蝉子,你可知背叛天命的下场?”
唐僧站在殿中,血骨念珠悬浮在半空,每颗珠子都映出前九世的惨死画面:“我知。但我更知,以苍生为棋的天命,不如碎了干净。”
“狂妄。”紫微大帝抬手,星台周围的星图突然转动,无数星光化作锁链,缠向众人。
马嘉祺迅速结阵,地上的蛊虫组成“噬星阵”,与星光锁链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的力量来自星图!张真源,毁了星台的阵眼!”
张真源早已瞅准目标,操纵着备用的小型傀儡冲向星台角落——那里嵌着块巨大的“定星石”,是星图的能量核心。天兵傀儡蜂拥而至,却被严浩翔缠住——他易容成紫微大帝的模样,指着反方向大喊:“那里有反贼!”天兵们果然中计,齐齐转向。
“就是现在!”刘耀文纵身跃起,锈刀劈向定星石,刀刃上的猴毛火与石头碰撞,迸发出刺眼的光。
“蠢货。”紫微大帝冷笑,星图突然逆转,星光锁链瞬间收紧,将刘耀文捆了个结实,“定星石是上古神物,岂是凡铁能伤?”
就在这时,孙悟空突然仰天狂啸,金箍在他头上剧烈跳动,仿佛要炸开。“啊——!”他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地,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五行山下的黑暗、太上老君的狞笑、金箍戴上时的窒息感……还有,那些被锁在金箍里的、属于“齐天大圣”的骄傲与狂傲。
“孙悟空!”唐僧想去扶他,却被星光锁链拦住。
“别碰他!”燃灯古佛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他拄着拐杖,浑身是血,“这是他的劫,也是他的新生!”
孙悟空的身体突然迸发出金光,不是紫微大帝的冷光,是属于他自己的、带着火眼金睛的炽热光芒。“我……不是棋子!”他猛地抬头,眼里的迷茫被决绝取代,“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咔嚓”一声脆响,那顶戴了五百年的金箍,竟从中间裂开!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轻响,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金箍碎处,孙悟空的真灵彻底解放,浑身的妖气与仙气交织,形成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他捡起金箍棒,棒身不再是单调的金色,而是流转着七彩霞光。
“紫微老儿,吃俺老孙一棒!”
金箍棒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向星台,定星石应声碎裂。星图瞬间紊乱,紫微大帝周身的光晕黯淡下去,露出一张与太上老君有七分相似的脸——原来,他竟是太上老君的兄长,上古神只中最擅长操控命格的存在。
“不可能……”紫微大帝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孙悟空,“金箍是用锁魂石做的,怎么可能碎?”
“因为你不懂。”孙悟空咧嘴笑,露出尖利的獠牙,“有些东西,比石头硬——比如骨头。”
趁紫微大帝虚弱,马嘉祺将定魂珠的碎片掷向他:“这是你欠三界的!”碎片融入紫微大帝体内,他身上的光晕瞬间变得污浊,发出痛苦的嘶吼。
“一起上!”刘耀文挣脱锁链,锈刀再次燃起幽蓝的火。
众人齐齐发力,丁程鑫的银丝缠上紫微大帝的脖颈,张艺兴的绣春刀刺穿他的铠甲,沙僧的月牙铲将他钉在星台之上,敖烈的龙炎灼烧着他的仙体,迪丽热巴的赤练蛇啃噬着他的灵力。
唐僧的血骨念珠飞到空中,化作无数血光,刺入紫微大帝的眉心:“这是前九世的债,今日一并还了。”
紫微大帝在剧痛中消散,最后留下一句不甘的嘶吼:“天道不公……”
孙悟空一脚踹碎星台:“不公的不是天道,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神!”
紫微宫开始坍塌,众人在燃灯古佛的指引下冲出殿外。回头望去,曾经象征着三界命格的宫殿,正在金光中化为尘埃。
长安城的夜空,第一次没有了紫微宫的星光,却显得格外明亮。宋亚轩从密道里跑出来,药箱里多了块沾着血的石头:“看!我拿到紫微老儿的骨头了!”
没人笑他,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孙悟空摸了摸头上没有金箍的地方,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却又无比自在。他看向唐僧,咧嘴一笑:“师父,这下不用念紧箍咒了。”
唐僧回以微笑,血骨念珠已恢复平静:“从今往后,我们都不用再被任何东西束缚了。”
远处,听风楼的灯笼依旧无风自动,王俊凯站在楼顶,看着紫微宫的方向,将手里的棋子轻轻放下。王源的玲珑赌坊里,那个戴帷帽的女子收起了玉珏,笑着对身边的侍女说:“看来,我赢了。”
沈腾和马丽不知从哪冒出来,扛着个酒葫芦:“恭喜各位掀了桌子!贾厨娘让俺俩送坛‘庆功酒’,说是喝了能长反骨!”
众人笑着抢过酒坛,酒液洒在长安的青石板上,渗入泥土,仿佛要在这片土地里,种下一颗名为“自由”的种子。
孙悟空仰头灌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他突然大喊:“下一站去哪?”
马嘉祺擦了擦嘴角的酒:“去灵山。”
“去灵山干嘛?”贺峻霖问。
“拆穿最后一个谎言。”丁程鑫的银丝在月光下闪着光,“佛祖的沉默,总该有个答案。”
夜风吹过,带着酒香和自由的味道。这群反骨者的江湖路,还没走到尽头。但他们知道,从金箍碎裂的那一刻起,三界的棋局,已经换了下棋的人。
而他们,要亲手写下新的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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