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灵山的路，比紫微宫的血火更显诡异。
没有妖魔鬼怪阻拦，只有漫山遍野的“信徒”，他们双目空洞，机械地重复着“阿弥陀佛”，见人就跪，仿佛要将所有靠近灵山的生灵都拖入这无声的虔诚里。
“不对劲。”宋亚轩的蛊虫在药箱里躁动不安，“这些人的魂魄还在，却被某种力量锁死了神智，像提线木偶。”
孙悟空用火眼金睛扫过，眉头紧锁：“他们身上有佛光，却带着魔气——灵山在搞什么鬼？”
马嘉祺蹲下身，指尖沾起一点信徒脚下的泥土，放在鼻尖轻嗅：“有‘忘忧草’的味道，混合了佛骨灰。是人为种植的，能麻痹心智。”
“一群秃驴，竟敢玩弄人心！”刘耀文挥刀砍向路边的忘忧草，刀刃落下，草叶却瞬间缠绕上来，上面的绒毛化作细针，刺得他手臂发麻。
“别碰它们！”迪丽热巴的赤练蛇突然竖起前身，对着草丛嘶吼，“这草是用魔气浇灌的，会吸食灵力！”
张真源迅速取出一个金属网罩，扣在忘忧草上，网罩上的符文亮起：“这是墨家的‘镇邪网’，能暂时隔绝魔气。”他操纵傀儡掀开泥土，底下露出密密麻麻的根须，根须尽头，竟连着一根根透明的管子，通向灵山深处。
“是从灵山引出来的魔气。”沙僧的月牙铲插入地面，流沙顺着根须蔓延，“这些草，是灵山的‘养料管道’，在吸食人间信仰。”
越靠近灵山，空气越压抑。原本该金光普照的雷音寺，此刻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听不到钟声，只有隐约的、如同磨牙般的低语。
“如来呢？”猪八戒举着钉耙，警惕地看着寺门，“按说咱们闹这么大动静，他早该出来了。”
寺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正中央的莲台空着，莲台底座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不像佛经，更像诅咒。
“佛祖不在？”贺峻霖探头探脑，被严浩翔一把拉住。
“小心有诈。”严浩翔指着莲台旁的柱子，“那上面有血。”
众人凑近细看，柱子上的血早已干涸，却隐约能辨认出是梵文，宋亚轩辨认了半晌，脸色骤变：“写的是‘以佛为饵，饲我真魔’。”
“什么意思？”刘耀文追问。
“意思是，”唐僧的声音带着寒意，血骨念珠剧烈颤抖，“如来不是沉默，是被吃了。”
话音未落，雾气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披佛衣、却长着三颗头颅的怪物走了出来，中间的头颅是如来的脸，左右两边却是青面獠牙的魔相。“好久不见，金蝉子。”怪物开口，声音一半慈悲一半暴戾，“没想到你能走到这里。”
“你是谁？”孙悟空金箍棒顿地，妖气冲天，“如来在哪？”
“我？”怪物笑了，如来的脸露出诡异的表情，“我是‘佛魔’，是灵山的‘真相’。如来？他太慈悲，慈悲到宁愿被我吞噬，也不肯承认——所谓的‘普度众生’，不过是他为了维持三界平衡，与我达成的交易。”
“交易？”马嘉祺冷笑，“用人间信仰喂你，换你不毁三界？”
“聪明。”佛魔点头，三颗头颅同时转动，“但他后来反悔了，想封印我，可惜晚了。现在，我就是灵山，灵山就是我。你们毁了紫微宫，断了天庭的制衡，正好，让我能彻底吞噬三界信仰，成为新的天道。”
“做梦！”孙悟空一棒砸去，佛魔却身形一晃，化作无数佛光碎片，碎片重组，竟出现在众人身后，如来的脸对着唐僧：“金蝉子，你前九世的血，都成了滋养我的养料，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唐僧的血骨念珠突然爆开，化作一道血光，护住众人：“我早已不是任你摆布的金蝉子。”血光中，他的双眼泛起红光，“这一世，我要讨回所有血债！”
战斗瞬间爆发。佛魔的佛光带着腐蚀性，沾到谁身上，谁的灵力就紊乱；他的魔气又带着蛊惑性，丁程鑫的银丝刚靠近，就差点缠上自己的脖颈。
“攻击他的魔相！”迪丽热巴大喊，赤练蛇喷出毒液，逼退佛魔，“如来的佛骨在压制他，魔相才是弱点！”
刘耀文的锈刀砍向左侧魔相，猴毛火灼烧着魔相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张真源的傀儡抱住右侧魔相，自爆产生的破灵粉让魔相惨叫连连；张艺兴的绣春刀直刺魔相咽喉，刀身却被佛光弹开，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在吸收灵山的魔气！”沙僧的月牙铲插入地底，流沙试图阻断魔气来源，却被佛魔的佛光蒸发，“这样下去，我们的灵力会被耗尽！”
孙悟空突然停下攻击，闭上眼睛，金箍棒插在地上，周身泛起七彩霞光——那是他真灵解放后的力量。“俺老孙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猛地睁眼，火眼金睛射出两道金光，穿透佛魔的佛光，照在莲台底座的符文上，“这符文是封印，也是养料输送管！毁了它，佛魔就没力量了！”
“我来！”马嘉祺冲向莲台，蛊虫在他身前组成“噬魔阵”，与符文碰撞，“丁程鑫，掩护我！”
丁程鑫的银丝化作漫天银雨，缠住佛魔的四肢，为马嘉祺争取时间；贺峻霖和严浩翔则合力引开佛魔的注意力，一个用假动作佯攻，一个易容成如来的样子，对着佛魔大喊：“我悔悟了，放你出来！”
佛魔果然分神，如来的脸露出挣扎的表情，佛光瞬间黯淡。“就是现在！”马嘉祺将全身灵力注入蛊阵，蛊虫疯狂啃噬符文，莲台剧烈震动，底座裂开一道缝隙。
“不——！”佛魔嘶吼，三颗头颅同时扭曲，“我不会输！”他猛地扑向马嘉祺，佛光化作利爪，眼看就要抓到马嘉祺的咽喉。
“小心！”唐僧的血光及时赶到，挡住利爪，自己却被佛光震飞，嘴角溢血。
孙悟空趁机举起金箍棒，用尽全身力气砸向莲台缝隙：“给俺老孙碎！”
“轰隆”一声巨响，莲台底座彻底碎裂，符文消失，灵山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佛魔身上的魔气迅速消散，三颗头颅同时爆开，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灵山的土地里。
雾气渐渐散去，雷音寺恢复了清净，远处传来信徒们清醒后的惊呼——他们的神智回来了。
孙悟空拄着金箍棒，喘着粗气，看着空荡荡的莲台，突然笑了：“原来，所谓的灵山真相，就是个被自己信仰反噬的怪物。”
唐僧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血骨念珠重新凝聚，却变得洁白温润，不再带血光：“前九世的债，终于还了。”
马嘉祺看着灵山的天空，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每个人身上：“紫微宫倒了，灵山的真相也揭开了，接下来……”
“接下来，该回家了。”贺峻霖笑着，从怀里掏出个偷来的佛前供果，咬了一大口，“我还得给孤儿院的孩子带吃的呢。”
众人相视而笑，笑声在雷音寺里回荡，比任何佛经都动听。
他们没有留在灵山当新的“佛祖”，也没有去天庭当新的“帝王”。孙悟空回了花果山，却不再是那个独来独往的妖王，他开始教猴子猴孙们种地，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唐僧脱下袈裟，在人间开了家医馆，用自己的血骨念珠为穷人治病；猪八戒的高老庄成了三界最大的酒楼，他亲自掌勺，招牌菜是“反骨红烧肉”。
马嘉祺带着他的蛊虫，继续推演未完成的阵法，却不再为了颠覆，而是为了守护；丁程鑫的刺杀组织改了行，成了“江湖调解所”，专管不平事；刘耀文的锈刀换了新刃，却不再沾血，只用来劈柴、开荒。
没人知道他们算不算“赢了”，三界依旧有纷争，江湖依旧有恩怨。但人们都知道，曾有一群“反骨者”，不信神佛，不信天命，凭着一身硬骨头，撕开了笼罩三界的谎言。
多年后，有人在花果山的石碑上，看到一行新刻的字：
“江湖路远，反骨不换。”
落款处，是一群歪歪扭扭的名字，像极了当年那群在破庙里，为了一碗“忘忧蛊汤”，就敢掀翻天地的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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