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朱雀大街,比传闻中更繁华,也更凶险。
马嘉祺一行人扮作商队进城,刘耀文的锈刀裹在货布下,刀柄却被他攥得发烫;张真源的傀儡扮成车夫,木甲上涂了凡俗的桐油,遮住灵力波动;严浩翔易容成账房先生,算盘打得噼啪响,实则在数路边官差的佩刀样式。
“听风楼在西市最深处,门口挂着盏‘无风自动’的灯笼。”贺峻霖对照着从铁面身上搜来的地图,“但据说要进楼,得先过王源的玲珑赌坊这关——他的赌坊是听风楼的‘筛选器’,没点真本事或秘密的人,连门都摸不到。”
玲珑赌坊果然热闹,骰子声、吆喝声混着脂粉香,王源穿着件月白长衫,坐在二楼雅间,手里转着枚骰子,目光扫过楼下。看到马嘉祺一行人,他笑了:“押注吧,各位。赌你们能不能活着见到听风楼主,赌注——你们最珍贵的东西。”
刘耀文拍桌:“老子最珍贵的是这把刀,押了!”
张真源道:“我押我的机关秘籍残页。”
严浩翔笑:“我押三张没见过的易容面具。”
马嘉祺却看向王源:“我押‘北斗阁在人间的布防图’——只要我们赢了,你就得告诉我们,如何见到王俊凯。”
王源挑眉:“有趣。那就赌一局‘猜心’——我让楼里的伶人唱段戏,你们猜她唱的是谁的心事。”
戏台上,伶人唱起段《霸王别姬》,唱腔凄婉。众人正琢磨,唐僧突然开口:“唱的是虞姬,但心事是嫦娥的。她在怨,为何真心换不来成全。”
雅间里的王源猛地停住转骰子的手:“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唱腔里,有广寒宫的桂花香,还有……被囚禁的怨气。”唐僧的血骨念珠轻轻颤动,“定魂珠的碎片在发烫,它告诉我,这伶人被嫦娥的一缕残魂附身了——而嫦娥,是北斗阁阁主的‘旧识’。”
全场瞬间安静,赌客们识趣地退了出去,官差模样的人想上前,却被张艺兴的绣春刀拦住。“王爷的赌局,外人别插嘴。”张艺兴的刀鞘轻磕地面,声音不大,却带着股杀伐气。
王源收起骰子,走下雅间:“算你们赢。但听风楼有听风楼的规矩,王俊凯只见‘有用’的人。你们想知道北斗阁阁主的身份,得先告诉我——孙悟空的金箍,是谁亲手戴的?”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平静。孙悟空的眼神骤然变冷,金箍上红光流转:“你找死!”
“我只是好奇。”王源笑,“传闻那金箍是如来佛祖所赠,可我从西域魔教的残卷里看到,铸造金箍的材料,是上古‘锁魂石’,而掌握这种石头的,除了灵山,还有北斗阁。”
马嘉祺突然道:“是太上老君。”
众人皆惊,连孙悟空都愣住了。
“定魂珠的碎片告诉我,当年你大闹天宫后,被压五行山,是太上老君以‘炼魔’为名,向如来讨了这个差事,亲手给你戴上金箍。”马嘉祺看着孙悟空,“他说这是‘约束野性’,实则是……用北斗阁的秘术,锁你的真灵,让你成为听话的棋子。”
孙悟空的金箍突然剧烈发烫,他捂着头,痛苦嘶吼,无数被尘封的记忆碎片涌来——太上老君在炼丹炉前阴鸷的笑,金箍戴上时耳边响起的低语“从今往后,你只是枚棋子”……
“原来如此……”孙悟空猛地抬头,眼里是滔天怒火,金箍棒凭空出现,砸向地面,青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老子要去砸了那兜率宫!”
“现在去,等于自投罗网。”王俊凯的声音突然从楼外传来,他穿着件玄色锦袍,手里拿着串佛珠,缓步走进来,“北斗阁在长安布了天罗地网,就等你失控。”
“听风楼主果然消息灵通。”马嘉祺拱手,“那阁主不妨说说,北斗阁阁主到底是谁?”
王俊凯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可知‘紫微大帝’?”
唐僧瞳孔一缩:“执掌北斗的紫微大帝?他不是上古神只,早已不问世事了吗?”
“是不问世事,却在幕后布了盘大棋。”王俊凯品茶,“西天取经,是他的‘净化计划’——用唐僧的十世轮回血,净化三界的‘反骨者’,不听话的,就像卷帘大将那样,灭口。”
沙僧的月牙铲“哐当”落地,沙砾在他脚边凝聚成“紫微”二字,又瞬间碎裂。
“而孙悟空,”王俊凯看向捂着头的猴子,“你是他最看重的‘兵器’——你的火眼金睛能辨善恶,你的金箍棒能毁万物,只要锁着你的真灵,你就能成为最锋利的刀,帮他铲除异己。”
“放你娘的屁!”孙悟空怒吼,却被唐僧按住肩膀。
“他说的是真的。”唐僧的血骨念珠染成血色,“我的前九世,都是被紫微大帝的人所杀,每一世的血,都用来加固锁你的金箍。这一世,他本想让我亲手送你进诛仙台,彻底炼化你的反骨。”
全场死寂。贺峻霖攥紧了偷来的玉佩,指节发白;丁程鑫的银丝缠上指尖,割破了皮肤也没察觉;敖烈的龙角隐现,龙鳞在袖口闪闪发光。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张艺兴问唐僧。
“因为第九世轮回时,我看到了真相。”唐僧缓缓道,“紫微大帝要的不是净化三界,是统治三界——他怕孙悟空这样不受控制的力量,怕龙族的反抗,怕魔教的秘术,更怕……定魂珠照出他的真面目。”
王俊凯放下茶杯:“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拿着我给的地图,逃出长安,从此隐姓埋名;二是跟我去见一个人,他知道如何毁掉金箍,如何对抗紫微大帝,但风险是……九死一生。”
“选第二个。”刘耀文率先开口,锈刀出鞘,“老子宁愿战死,也不当缩头乌龟!”
“我也去。”张真源的傀儡站直,“我的机关术,或许能派上用场。”
众人纷纷点头,连迪丽热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赤练蛇吐着信子:“魔教也想讨回公道,算我一个。”
王俊凯笑了:“很好。要见的人,在长安的‘焚经楼’——那里藏着三界最大的秘密,也是紫微大帝在人间的‘祭坛’。”
焚经楼果然阴森,楼里堆满了烧毁的经文,空气里弥漫着纸灰味。最顶层,一个白发老者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刻满符咒。看到唐僧,老者笑了:“金蝉子,你终于来了。”
“燃灯古佛?”唐僧震惊,“您不是圆寂了吗?”
“是被紫微大帝囚禁了。”燃灯古佛咳嗽着,“我知道他的弱点——他的力量来源,是‘三界信仰’,而定魂珠的碎片,能污染这种信仰。只要你们把碎片嵌入他的‘紫微宫’,就能让他力量大减。”
孙悟空上前:“那我的金箍……”
“金箍的钥匙,在你自己手里。”燃灯古佛看向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叫你‘回头’?那是你的真灵在反抗。只要你肯直面被锁的痛苦,金箍自破。”
话音未落,楼外传来巨响,紫微大帝的声音响彻长安:“一群蝼蚁,也敢妄议天机?今日,便让你们魂飞魄散!”
铁链突然收紧,燃灯古佛咳出鲜血:“快走!我帮你们挡住!”
王俊凯推来一扇暗门:“从这里去紫微宫,快!”
众人冲出门,身后传来燃灯古佛的怒吼和爆炸声。孙悟空回头,看到焚经楼在火光中坍塌,突然明白了什么——所谓反骨,不是一味的破坏,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守护。
长安的夜,被火光染红。紫微宫的方向,星光异常明亮,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这群冲向命运的“反骨者”。
马嘉祺握紧手里的蛊虫,丁程鑫的银丝在风中作响,刘耀文的刀燃着幽蓝的火——他们都知道,这一战,或许没有胜算,但至少,他们要让三界知道:
这盘棋,不是只有下棋的人能掀翻。
棋子,也有自己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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