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杨安有前途、有发展,易中海无牵无挂,不想得罪他,还想把关系处好些。
“您毕竟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我结婚这么大的事,总得跟您说一声。”
咳咳,这高帽戴得……还挺舒服。
易中海心里挺乐。
“您看,我父母走得早,现在要结婚,总得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帮忙张罗一下,三位大爷肯定得请的。”
易中海连连点头。
一大妈也露出了笑容。
这话说得漂亮,让人听了心里舒坦。
也确实是给足了面子。
现在也确实有这传统。
就算父母都在,比如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结婚时也得请易中海讲话。
毕竟他算是“德高望重”
。
“快坐下说,别站着聊,要不就在这儿吃饭?”
一大妈赶紧招呼。
她知道易中海平时的人设,所以对谁都笑脸相迎。
“你看看家里还缺什么不?尽管说。
院子里接连办喜事,我也跟着高兴。”
易中海坐下后,直接开口。
杨安这趟算是来下请帖的。
他自然也得表示表示。
“嗨,吃喝不愁就行了,现在谁家不都是家徒四壁嘛——”
杨安没多说,只是瞥了一眼那新做的柜子。
说实在的,这玩意儿不值钱。
易中海轻咳一声,顿时明白了杨安的意思。
家徒四壁,也算是种光荣。
要是谁家金碧辉煌,那可就成大地主、大财阀了!
在这个无产阶级最光荣的年代,家徒四壁并不丢人。
可日子终究是各过各的,苦乐只有自己清楚。
说实在的,易中海打心底里羡慕杨安。
他也想和杨安走近些,但碍于自己平时维持的形象,只能淡淡地对待他。
“眼下家里是空了些,不过今天单位不是刚发了东西吗?”
“东西是不少,可好些用不上。
主要是没地方放。
您看这暖壶怎么样?”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易中海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心里也在犹豫。
一个暖壶,他其实并不稀罕。
但要是拒绝,又显得不给面子。
“你刚成家,我这个做长辈的,哪能白拿你的——这柜子我花了一个多月做的,样子不好看,你别嫌弃。”
易中海听出了他的意思。
反倒心里一松。
两人推让了几句。
杨安执意不肯收下。
易中海也倔了起来。
“拿着吧,这柜子也不值什么钱。
现在厂里事不多,我还能慢慢做。
虽然不好看,总归能用。”
“您这么说,倒像是我来讨柜子似的。”
见杨安推辞着要走,
易中海有点急了。
“今天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给面子了!”
对一大爷来说,人情面子最要紧。
所以哪怕杨安不肯,他今天也得把柜子送到杨家去。
“贾东旭!”
一大爷一把拉住杨安。
贾东旭正低着头往家走。
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
换作别人喊他,他肯定不理。
但一大爷对贾东旭来说,分量不轻。
平时工作、考核、练习,
都靠一大爷指点帮忙。
所以尽管看见杨安在旁有点不情愿,他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了,师父?”
“帮我把这柜子抬到杨安家去!”
贾东旭愣住了。
他记得这柜子的木头是易中海另一个徒弟送的。
木料挺好,防虫防潮,算是份心意。
易中海做了一个多月,怎么转眼就送给了杨安?
更让他憋屈的是,还要他亲手给抬过去。
贾东旭心里一阵窝火。
“哎,一大爷,您太客气了,真不用了!”
杨安还在推辞。
“快点啊!”
贾东旭不敢违逆一大爷的话,只得走上前去,和易中海一左一右把柜子抬了起来。
“太客气了,小心门槛!”
杨安上前把门打开。
秦淮茹正在做饭,见易中海和贾东旭进了屋,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
“衣柜?”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有些惊讶地望了杨安一眼。
但碍于贾东旭在场,秦淮茹并没有迎出去,只跟一大爷打了声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个聪明人,心里虽疑惑,却也没多问。
“一大爷送的结婚贺礼,我推了半天,可老话说得好——长辈赐,不可辞嘛。”
杨安笑着说道。
“没事,杨安家的,你也别多想。
杨安也给了我暖壶,算是礼尚往来。”
易中海目光看似端正,却已将四周打量清楚。
这后院最大的屋子原本积满灰尘、破旧不堪,如今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红床单、红被褥,处处透着喜庆。
嘎吱、嘎吱——
易中海眉头一皱:屋里还有耗子?
等他回头打算告辞时,才发现是贾东旭在咬着牙发响。
“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等着喝喜酒。
东旭,走吧。”
易中海对二人笑了笑,拉着贾东旭出了门。
“怎么回事呀?那柜子人家做了一个多月呢……”
秦淮茹还是没太明白。
“谢礼罢了,院子里的人都很友善的。”
杨安说道。
…………
“贾东旭,我知道你心里对杨安和秦淮茹有意见,可他们现在也是咱们院子里的人了。
你也要结婚了,路是自己选的,往后别后悔。
下个月还要考评,别为这事耽误自己。”
易中海叹了口气。
一个是从农村来的漂亮媳妇,一个是有工作的城里姑娘——有什么好气的?
但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他总得维持院里的平和。
“我知道了,就是有点气不过,不会怎么样的。
我媳妇有工作,不羡慕他。”
这话连易中海听着都觉得勉强。
“你明白就好,好好练习,争取到时候一次过。”
易中海背着手走了。
秦淮茹还在家里收拾,杨安已经出了门。
给白寡妇捎个话!
无论如何,也得帮何大清一把。
当然,咱也不是那种背地里使绊子的人。
杨安嘴角轻轻一扬。
邻居嘛,就该多“帮衬帮衬”
!
“有人在家吗?”
杨安照着地址找了过来。
这一片房子不算干净,位置也有点偏。
这年头,城市和农村差别也不太大。
多数都是平房,偶尔有些小洋楼。
虽说在四九城里头,可不少地方看着跟乡下也没两样。
白寡妇住的就是这么一处地方。
好在车子还能进得来。
来之前,杨安已经打听过了。
白寡妇住的是她儿子打工时分到的一处临时住处。
这儿环境更差些,地方也更挤。
不像四合院那边还有条像样的街道。
这儿就简陋多了,什么都像是临时的。
杨安记忆中,对这地方也有些印象。
像是什么临时工安置区。
所谓的临时工,就是各地来四九城参加建设的。
他们虽然也有单位,但不算是四九城本地人。
等活儿干完了,就得回原籍去。
白寡妇的儿子就在这儿打工。
杨安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
“来了。”
开门的是白寡妇,她脸上堆着笑。
人长得一般,比贾张氏强些,但也算不上多好看。
要真是貌若天仙,也瞧不上何大清。
“您是?”
白寡妇微微皱了皱眉。
“我是何大清的邻居。
他最近工作忙,托我来带句话。”
杨安笑着点了点头。
“是大清啊?”
白寡妇眼睛一亮。
这年头,想找一个能照顾自己、还能接纳两个儿子的男人,可不容易。
“他说,他愿意跟你走!”
白寡妇一听这话,心都快化了。
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踩在云上。
按时间算,差不多52年底到53年,何大清就该撇下何雨柱兄妹俩,跟着白寡妇离开了。
之后一走,就是几十年。
后来白寡妇去世了,何大清才被许大茂找回来,给傻柱添了一些堵。
不过能把何大清迷得神魂颠倒,白寡妇也算有些手段。
傻柱好歹也帮自己做过饭,总不能让他童年缺失,孤零零一个人。
得有个完整的家才行。
杨安不爱多管闲事,他更愿意悠闲度日。
不过对于曾经帮过自己的人,他也不想显得太冷淡。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不过,何大清怎么不亲自来呢?”
白寡妇高兴得差点失态,缓过神来才注意到杨安居然是开车来的。
“我们住一个院,关系都不错。
这是单位车——白阿姨,您是何叔的朋友吧?”
白寡妇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何叔单身这么多年,能有第二春,我们做晚辈的也替他高兴。
他让我带话,说明也没把我当外人。”
白寡妇点点头,不太明白杨安话里的意思。
“要不……进屋坐坐?”
“不用了,就在这儿说两句吧。
我猜他让我带话,是不是你们打算离开这儿?”
“是啊……我是想,我儿子他们下个月要走,跟我回老家生活可能会更好些。”
白寡妇也知道,这种事何大清不会随便找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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