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还常对许大茂说:你还太年轻,工作都没稳下来,就想出风头!
结果一上来就把院里最不好惹的人给得罪了。
所以许富贵一直想找机会缓和关系。
好在杨安看起来并不记仇,待人还算宽厚。
与许大茂和傻柱不同,那两人是生死冤家。
许大茂才15岁,年少气盛是正常的。
“许叔,找我有事?”
杨安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倒是他自己先凑上来了。
“是这样,明天我结婚,打算请何师傅和傻柱来掌勺。”
杨安很清楚他那点小心思。
他就怕自己和何大清一家走得太近。
两个孩子互相不对付,连带着他们两人之间也有些疙瘩,彼此算计。
看到何大清家过得好,许富贵心里就难受。
比见到杨安发达还难受百倍!
“杨安小师傅,家里还缺什么不?跟叔说说,你父母走得早,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也该帮着张罗张罗。”
许富贵家境不错,而且人脉也广。
“那太好了,先谢谢许叔了。
是这么回事,明天我老丈人要来,您也知道,乡下条件更艰苦,看场电影挺不容易的——”
借花献佛的事,杨安自然不会错过。
心里也没有半点过意不去。
“许大茂——过来一下!”
那时候学手艺都得从小开始。
因为年代和战乱的原因,许大茂和傻柱都没上过学,各自学了一门手艺。
傻柱当然是学厨,许大茂则是学放电影。
许大茂低着头走了过来。
这段时间杨安身上的荣誉光环太重,许大茂也不敢再嚣张了。
之前是年少轻狂,看到漂亮的秦淮茹后心生嫉妒,想显摆一下。
结果弄巧成拙,连工作都差点丢了。
现在他老实多了。
也明白杨安是不能得罪的人。
“杨安大哥,您回来啦?”
看着眼前这张还带着稚气的大长脸露出讨好的表情,杨安笑了笑。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杨安明天结婚,他老丈人想看电影,你帮着张罗一下吧。
跟你师父说说,看能不能放一场——老片子也行!”
新电影一般都得由单位申请购买。
那时候演员也是拿固定工资,不太讲究票房,能回本就行,所以电影票价不高。
老片子还有备份,直接放就行。
基本上没什么成本。
“行啊,我跟我师父关系不错,再说杨安大哥结婚,我怎么能不帮忙呢?”
跟之前看电影拦着不让进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杨安装作不经意地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这人个子还挺高。
“没事,都过去了,等我老丈人来了……”
“肯定叫他们满意。”
许大茂接话道。
“行,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傻柱那也就是做饭,跟电影根本比不了。”
许富贵听了这话,神情明显松弛了不少。
······
“哎呦,稀客呀,小杨同志。”
满院子的人都在捧杨安的场。
就算不为占便宜,谁也不想显得落后。
这景象倒也有趣。
或许是跟风吧,连拍马屁也会传染。
连聋老太太连石油是什么都不清楚,见了秦淮茹也笑眯眯地打招呼。
得小心这老太太,别哪天被她锁在屋里。
当然,这不过是随便想想。
现在聋老太太就算锁贾张氏,也不可能锁秦淮茹。
她年纪虽大,总还是想日子过得顺心些。
不过整个院子里,有一个人显得格外不同——
那就是何大清。
别人再怎么对杨安热情,何大清也只是点点头。
不热络,也不冷淡。
今天杨安在院里“走动”
,第一站去了后院的许富贵家。
第二站,就来了中院何大清这儿。
“杨安大哥!你找我爸还是找我哥?”
旁边屋里走出何雨水来。
她还是个扎马尾的小姑娘,瘦得像只螳螂,已隐约有长大后的模样。
“都找。
能进屋不?”
“行啊,杨安,明天就结婚了,今天才来找我,你可真沉得住气。”
是傻柱的声音。
“杨安,进来坐。
家里有点乱,但还有地儿。”
杨安也不客气,进屋简单说了说明天的菜式。
“八桌肯定够了,而且菜不重样。
到底是司机,单位好,结个婚都这么气派。”
杨安倒没想靠婚宴挣钱,只求收支平衡。
八桌也不算多。
这院里三十多户,一百多口人。
能来的,差不多也就八桌。
这数目倒是算得挺准。
“那就辛苦二位大厨了。”
这事是之前就定下来的。
杨安刚走出傻柱家,何大清不知怎的悄悄跟了上来。
“小杨,有点事想问问你!”
“怎么了?何叔?”
杨安心头微微一动。
“那个……是这样,我有个朋友,想托你帮忙捎点东西。”
何大清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他这副模样,杨安心里有点瞧不上。
这个“寡妇收割机”
,不知道又看上谁了。
按时间算,应该是白寡妇吧?
“是这样,这儿有点东西,麻烦你一会儿路过你们单位的时候,照着这个地址送过去。”
送东西?
杨安看见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
估计是钱。
还有些日常用品。
“行,您放心,我正好顺路。”
杨安接过了那“沉甸甸”
的一包。
里面应该也是些日用品,不轻。
“到时候麻烦带句话——就说……我可以为了她离开。”
果然是剧情推进的时刻来了!
杨安无奈地笑了笑。
“那我该怎么称呼对方?”
“不用称呼,直接把话带到就行。
另外……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何大清长得有点未老先衰。
估计是想媳妇想的。
憋成这样。
何大清的事在电视剧里也就一笔带过。
说他没良心吧,他好歹是等儿子有了工作才走。
后世比他更过分的父母多的是。
比如那些为了“爱情”
说走就走的。
可要说他够意思?
那真是扯远了。
寡妇收割机。
先是白寡妇,后来还有娄晓娥的母亲。
这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说话做事还挺讨女人喜欢。
傻柱可没这本事。
“没事的何叔,我嘴严,不该说的我绝不说。”
杨安一脸认真地说。
——不过在我这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好,那就先谢谢你了!”
何大清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有些话,如果自己去说,还真有点没勇气。
毕竟还没最后决定。
不过,也差不多定下来了。
明天就是对傻柱的最终考验了。
等过了明天,自己就能安心离开了。
为了爱情,工作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爱情,面包也索然无味。
何大清被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和眼前这年轻人喝一杯,说说心里话。
如果走了,总得有个人替自己说几句。
可惜……真相谁也不能说出口。
“没事的何叔,我就是顺路,等会儿去行不行?我还得找一大爷一趟。”
“不急,不急,今天能去就行。”
何大清点点头。
“明天的事你放心,要是贾张氏能找到比我们强的厨子,我给自己俩耳光!”
何大清的心早已飞远了。
但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都说儿子像妈,女儿像爹。
何雨水在人情往来上很通透,看透院子里的人之后,就不怎么愿意回来。
傻柱倒真是人如其名,情商还真没何大清高。
明眼人都看得出,贾家和杨家虽然没明着斗,暗地里却都憋着劲儿。
何大清已经决定要走,但还是想留个好印象。
“言重了何叔,两耳光多打脸啊!”
杨安笑着走了。
何大清琢磨了半天杨安的话。
这小子……是不是嫌两耳光太轻了?
…………
“吱嘎、吱嘎——”
易中海的房间里传出这样的声音。
当然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大白天的,也不是谁都是杨安。
再说易中海这么多年没个孩子,早就没了那份心思。
他正认真地拉着木板,小心地钉着钉子。
“快好了吧,老易?”
一大妈走过来,好奇地看着易中海手里的柜子。
这柜子不小,又不是专业木匠做的,他从半年前就开始做了。
“快了。
对了老易,今天杨安单位送来不少东西,他们车队可真有钱啊。”
一大妈感叹道。
“那也是因为他们挖到了石油,不然哪来这待遇。”
“杨安这么有出息,已经是院里的风云人物了……这次随礼,是不是该多给点?”
现在还不是最艰苦的年月,但大家也都不宽裕。
不过他们俩没儿没女,钱方面倒还算宽裕。
“多随点礼没事,这随礼嘛,本来就是有来有往的,杨安也不是不懂人情的人。”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杨安?”
一大爷有些惊讶。
这好像是杨安第一次主动上门。
“哟,这木头香味是……”
杨安的目光落在了衣柜上。
柜子做得不大,但很规整。
没有上漆,就是纯实木的,虽然不耐腐蚀,但至少没有甲醛。
“随便做的,我是钳工,不是木工,不过多少有点底子——你来找我有事?”
易中海笑了笑。
现在全院的人对杨安都客客气气的。
易中海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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