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的办事效率再次得到了体现。不过三五日功夫,他就在西市附近包下了一处颇为雅致的园子,名为“清韵园”,作为首次琉璃器拍卖会的场地。请柬也如同王泽所要求的那样,只发给了那些记录在册、实力雄厚且求购意愿最强烈的二三十家。
这一次,不再需要程处默像上次那样亲自上门去请,收到请柬的人,几乎都毫不犹豫地表示会准时到场。渭南伯王泽的名字,加上程咬金家的背景,以及那几家顶级勋贵的变相“代言”,已经让这场尚未开始的拍卖会,充满了诱惑力。
拍卖会当天,清韵园内宾客云集。与上次品鉴会多是年轻纨绔不同,这次来的多是各家能主事的管家、负责采买的嫡系子弟,甚至还有一两位身着常服、气度沉稳的中年人,显然是某些世家真正有分量的人物。他们彼此间寒暄着,眼神交换间,都带着志在必得的精光。
王泽和程处默作为主人,站在园子入口处迎客。王泽依旧是一身半旧的澜袍,神色平静。程处默则穿着簇新的锦袍,红光满面,与相熟的人大声打着招呼。
“王县伯,程小公爷,恭喜恭喜啊!”一个胖乎乎的商人笑着拱手,“贵坊的琉璃器,如今在长安可是名声在外,今日老夫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张掌柜客气了,里面请。”王泽微笑着回应。
另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则低声道:“王县伯,听说今日有套酒具?不瞒您说,家父寿辰在即,最好此物,还望县伯能成全……”
类似的话语,王泽听了不少。他知道,今天的拍卖,稳了。
时辰一到,拍卖正式开始。没有太多花哨的开场,王泽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渭南琉璃坊”以及本次拍卖的规则,便直接请出了第一件拍品——那套包括高脚杯、直筒杯在内的琉璃酒具。
当那套晶莹剔透、在特意布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的酒具被捧上来时,园子里响起了一片低低的惊叹声。实物远比传闻更加动人!
“琉璃酒具一套,起拍价,一百贯!”王泽朗声道。
“一百二十贯!”
“一百五十贯!”
“一百八十贯!”
叫价声此起彼伏,迅速攀升。最终,这套酒具被那位胖乎乎的张掌柜以二百八十贯的高价拍下。他抹着额头的汗,脸上却满是得意。
开门红!
接下来的拍卖,气氛更加热烈。
那方内嵌蓝丝云纹的琉璃镇纸,被一位文士模样的买家以一百五十贯买走。
几支琉璃簪子,更是引起了在场几位女眷代表(虽未亲至,但派了心腹嬷嬷前来)的争抢,最后以每支近百贯的价格成交。
甚至一些试制过程中产生的、被王泽认定为“次品”但在这个时代依旧算得上精美的琉璃小件,也拍出了不错的价格。
程处默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低声对王泽道:“发了,发了!王泽,咱们这下是真发了!”
王泽心中也颇为激动,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看着台下那些狂热竞价的买家,知道这不仅仅是琉璃器本身的价值,更是他前期铺垫的“稀缺性”营销和权贵背书策略的成功。
最后一件压轴拍品,是鲁大带领工匠们耗费心血制作的一个一尺多高的琉璃花瓶。瓶身呈淡绿色,模仿青铜器造型,瓶腹处利用流动的彩色琉璃,天然形成了一幅抽象而绚丽的“山水画卷”,堪称技术与艺术的结合。
“琉璃花瓶一件,起拍价,三百贯!”
这个价格让场内静了一下,但随即,更激烈的竞争开始了。
“三百五十贯!”
“四百贯!”
“四百五十贯!”
……
价格一路飙升,最终,被一位一直沉默寡言、气质不凡的中年人,以六百贯的天价拿下!
全场哗然!
这场小型拍卖会,总成交额竟然超过了三千贯!除去成本和分润给程处默的部分,王泽个人净收入超过两千贯!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之前卖掉镜子还清债务后剩下的钱。
拍卖会圆满结束,宾客们或心满意足,或略带遗憾地离去。但“渭南琉璃坊”和它那独特的火焰羽毛徽记,却随着这些买家,深深地印在了长安城的顶级消费圈层之中。
送走所有客人,王泽和程处默回到伯爵府书房。看着福伯统计出来的厚厚一叠飞钱和金银,连程处默都有些恍惚了。
“我……我长这么大,还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钱……还他娘的是咱们自己赚的!”程处默拿起一块金锭,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确认不是做梦。
王泽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有了这笔启动资金,他的很多计划都可以加速推进了。
“程兄,这只是开始。”王泽眼中闪烁着光芒,“工坊要扩大规模,招募更多工匠。我们要研究更多的颜色,更复杂的造型。琉璃器可以做成窗户,让房间更加明亮;可以做成灯罩,让灯火更加璀璨……我们的路,还长得很。”
程处默看着王泽,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跟着你干,准没错!咱们兄弟联手,把这长安城,不,把这大唐的琉璃生意,全都包圆了!”
财富的洪流,已经向他涌来。王泽知道,他在这大唐贞观年间的创业之路,终于迈出了最坚实的第一步。接下来,他将用这源源不断的财富,去构筑更强大的根基,去实现更宏大的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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