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此乃朝廷专营!本官身为大宋臣子,牧守一方,岂能与尔等贼寇同流合污,行此…行此祸国殃民之下作勾当!”他试图用大义来掩盖内心的动摇。
乔道清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慢条斯理地反问:“府尊,若不应此交易,韩团练千余精锐覆没之事,您当如何向高太尉解释?
黄安、何涛前番失利之罪,又当如何掩盖?
接连损兵折将,剿匪无功,您觉得,您这济州府尹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高太尉的脾气,府尊应该比贫道更清楚吧?
那可不是一位宽宏大量之主。”
乔道清的话,如同利刃,句句诛心!直指要害!
马士弘的脸色慢慢的由青转白,冷汗再次落下。
“再者...”乔道清不等后者回应,语气转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府尊以为,贫道三人今日能安然走入这府衙内堂,他日,梁山的其他兄弟,是否也能来府尊这后宅内院,做客一番?
今日之交易,府尊若只想坐享其成,而不愿履行承诺,那么贫道可以保证,府尊全府上下,他必将血光之灾不断,永无宁日!
是选择合作,大家发财,前程安稳?
还是选择鱼死网破,赌上满门性命与前途,与一群亡命之徒不死不休?
府尊三思啊!”
软硬兼施,恩威并济!
马士弘浑身一软,瘫坐回太师椅上,面色灰败,如同斗败的公鸡。
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仿佛掌控一切的道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屈辱,以及一丝……对那三成盐利的贪婪。
一边是丢官罢职、甚至可能被高俅迁怒问罪的万丈深渊;一边是不仅能保住官位、还能凭空得到一份厚利,更能与梁山这头猛虎达成微妙平衡的“康庄大道”,让这济州府以后不再受到匪寇侵扰。
如何选择,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他挣扎了许久,最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长长叹了一口气,声音干涩地说道:“三成有些少了。
本官担着如此干系……”
乔道清听到马士弘居然如此叹心,心中冷笑,既然知道对方已然屈服,只是在做最后的讨价还价。
他故作沉吟,片刻后道:“府尊,三成已是诚意。
须知,这盐路打通,日后财源广进,细水长流。
而且,我梁山还可承诺,凡我梁山势力范围内,绝不动济州府辖下其他盐商分毫,甚至还可帮府尊清理一些不听话的、或者来自其他势力的私盐贩子,确保府尊治下,盐利井然有序。”
这又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附加条件!
不仅能得利,还能借梁山之手巩固自己对盐利的控制!
马士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与混浊的交织:“好!此事本官应下了!但三成利润,需按时交付,不得拖延,具体章程,还需详谈!”
“这是自然!”乔道清心中一定,知道梁山通往财富与更深布局的关键一步,已然踏出!
至于后面的合作怎么谈,自然是有董超在安排专业人员前来。
乔道清携石秀、马麟安然返回梁山,将济州府之行细细禀报。
董超听罢,抚掌大笑:“道长之才不仅于布军谋划!言辨之能亦是犀利,这一番纵横,不仅解我俘虏之困,更为我梁山寻得一条黄金水道!”他当即下令,命朱贵全权负责与马士弘对接雪花盐销售事宜,依托其原有的酒店情报网络,迅速在山东境内开设盐号。
一条由梁山产出、经济州府默许、利润惊人的暗流,开始慢慢铺开。
两日后,济州府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韩立、黄安、何涛三人被“释放”回城,个个灰头土脸,神情萎靡。
但是令三人完全没想到的是,马士弘却大张旗鼓,设宴为他们“庆功”席间山珍海味,歌舞升平。
韩立三人面对同僚的恭维和美酒佳肴,如坐针毡,食不知味。
他们是从梁山战俘营里被放回来的,哪来的什么战功?
此时此刻的他们甚至于觉得这是马士弘故意而为之,准备将这两次的败仗全部扣在三人头上。
至于这美酒佳肴只是在稳住他们三人罢了。
若问三人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北宋的官场如此罢了。
待到宴席散去,马士弘将三人单独留下。
如坐针毡的韩立终于忍不住,扑通跪地,涕泪横流:“府尊!末将无能,损兵折将,罪该万死!
岂敢冒领功劳?这...这庆功宴,末将食不知味啊!”
黄安、何涛也连忙跪下,连称有罪。
马士弘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脸上那伪善的笑容渐渐收敛,接着他说出已与梁山达成协议,并将那套“落雁坡大捷”的说辞和盘托出时,而随着他的话语渐渐深入,韩立当场暴怒,黄安面色铁青,何涛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府尊!你…你竟与贼寇勾结!颠倒黑白,欺瞒朝廷!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韩立指着马士弘,目眦欲裂。
黄安也怒道:“我等拼死力战,将士们血染沙场,到头来却成了你马士弘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还要与那梁山分润盐利?
呸!羞于尔等为伍!”
马士弘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着三人鼻子厉声斥道:“无能之辈,也敢在此狂吠!
若非尔等连番败绩,本官何须出此下策,行此险棋?
韩立!你自负勇武,轻敌冒进,千余精锐葬送落雁坡!
黄安!何涛!你二人更是早早便成了阶下之囚!若非本官在东京周旋,尔等如今早已是荒郊野岭的孤魂野鬼,累及家小,还有命在此指责本官?!”
他一番疾言厉色,将三人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韩立三人被骂得抬不起头,满脸羞愤,却又无法反驳。
见三人气势被慑,马士弘语气又缓了下来,带着一丝“推心置腹”的无奈:“本官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自己吗?
是!是为了保住这项乌纱!
但更是为了保住你们三个的脑袋,保住你们的身家前程!”
他压低声音,眼神微眯,如同毒蛇吐信:“尔等想想,若将实情上奏,高太尉震怒之下,尔等兵败之罪,再加上未能完成太尉钧令之过,会是什么下场?
罢官夺职都是轻的!
刺配沙门岛?
还是直接……咔嚓?”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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