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九龙兵分两路之策,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打破了中原地区的脆弱平衡。
东线:徐州风云
张辽、高顺率三万兖州精锐,以“应徐州士民之请,助陶氏平乱”为名,兵出泰山郡,直入徐州。张辽用兵稳健,高顺陷阵无双,兖州军纪严明,秋毫无犯,与徐州本地军阀曹豹、糜芳等人麾下军纪涣散的部队形成鲜明对比。沿途徐州城池,闻听是击退曹操、名声在外的“雷公”麾下张、高二将,又见其军容鼎盛,多有畏威怀德、直接开城归附者。甘宁水军沿泗水南下,艨艟相连,旌旗蔽日,彻底掌控了徐州境内的水道,切断了各地之间的联系与支援。
困守下邳的陶商(陶谦子)及其幕僚,面对如此兵锋,内部彻底分裂。以曹豹为首的部分将领欲降,以糜竺(糜芳兄,忠于陶氏)为首的部分文官则想求助于客居小沛的刘备。然而,刘备此时兵力不过数千,面对张辽、高顺的大军和虎视眈眈的甘宁水军,亦是独木难支。未等刘备做出反应,张辽已采纳随军谋士(可能是新投效的董昭或其他人)建议,遣使分别联络曹豹与糜竺,许以高官厚禄,承诺保全陶家性命富贵。在绝对的实力和精准的外交攻势下,徐州内部抵抗意志迅速瓦解。曹豹率先献出下邳城门,张辽、高顺兵不血刃进入州治。糜竺见大势已去,为保陶家及自身家族,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刘备在小沛,得知下邳已失,仰天长叹,知徐州不可复为,在关羽、张飞劝说下,只得收拾兵马,黯然南走,投奔广陵的徐州旧将,意图另谋出路(或可设定其最终渡江投孙策\/孙权)。
雷九龙集团几乎以传檄而定的方式,迅速吞并了富庶的徐州,势力范围急剧膨胀,与青州曹操、淮南袁术形成接壤,战略态势大为改善。
西线:天子东归
就在张辽、高顺平定徐州的同时,长安的局势也发展到顶峰。李傕、郭汜彻底撕破脸皮,互相攻伐,长安城沦为一片焦土。被裹挟在乱军之中的汉献帝刘协与一众公卿,饱受颠沛流离之苦,处境岌岌可危。
曹操在青州闻听雷九龙出兵徐州,又接到长安剧变的消息,心急如焚。他深知“奉天子”的重要性,立即召集谋士商议。
“明公!必须立刻出兵,西迎天子!”荀彧疾声道,“若被雷九龙抢先,其挟雷霆之威,又据兖徐之地,再得天子大义,则将如虎添翼,天下谁人能制?”
程昱却道:“明公,兖州军主力东出,昌邑必然空虚。此乃天赐良机!当趁其东西难以兼顾,猛攻济水防线,直捣昌邑!若能破其根本,则徐州不战自乱,天子亦无人与我争矣!”
是西迎天子,还是东攻兖州?曹操面临艰难抉择。最终,对雷九龙根深蒂固的忌惮和夺取其根基的诱惑占据了上风。曹操决定赌一把,留部分兵力守青州,亲率主力,再次南渡济水,猛攻张辽、高顺离去后防御相对空虚的兖州西线!同时,他派遣曹洪率领一支精骑,试图绕过正面,穿插前往洛阳方向,相机行事。
昌邑,镇东将军府。
雷九龙几乎同时接到了徐州已定和曹操大举进攻的消息。
“曹操果然选择了攻我。”雷九龙神色不变,看向郭嘉,“奉孝,西线情况如何?”
郭嘉从容道:“主公放心。嘉早已料到此着。西线虽兵力不多,然有巨野泽水军为依托,各处城防坚固,粮草充足。更有……”他顿了顿,“……温侯吕布,可堪一用。”
被软禁数年的吕布,早已憋足了劲。当雷九龙亲自召见他,命其戴罪立功,前往西线,协助守将(可能是吕虔或留守的其他将领)抵御曹操时,吕布几乎感激涕零(至少表面如此),当即立下军令状,誓破曹贼!
吕布虽被剥夺了直属部队,但其个人勇武与战场威慑力仍在。他到达西线后,依城而守,并不主动出击,但每当曹军攻城最激烈时,他便亲自率少量精锐突袭,仗着个人武勇,屡次击退曹军先锋,甚至阵斩曹操麾下数员偏将,极大地鼓舞了守军士气,稳住了战线。曹操面对坚城和吕布这块难啃的骨头,进展缓慢,心急如焚。
而就在曹操与吕布在济水沿线僵持不下时,雷九龙亲自出手了。
他没有前往西线,而是带着典韦和部分雷泽营精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西出轩辕关(假设控制),进入司隶地区。此时的天子车驾,在李傕、郭汜乱军的追逐下,正狼狈不堪地向东逃亡,即将进入洛阳地界。
雷九龙的出现,如同神兵天降。他并未与追兵过多纠缠,只是在那支混乱的追兵前方,引动数道惊天雷霆,劈裂山石,阻断道路,其煌煌天威,直接将追兵吓得魂飞魄散,溃散而逃。随后,他率军护卫着惊魂未定的天子车驾与残余公卿,迅速东归。
当曹操得知雷九龙亲自西迎天子,并已成功将天子护送往兖州方向时,他知道自己满盘皆输!攻打兖州失利,迎奉天子落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只能仰天长叹,无奈下令撤军,退回青州,眼睁睁看着雷九龙将那张最大的政治王牌揽入怀中。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时间线调整),雷九龙成功将汉献帝刘协迎至兖州,暂居於鄄城(兖州济阴郡治所,靠近黄河,便于控制)。雷九龙自领大将军,督中外诸军事,封武平侯(或自拟更高爵位),开府治事。郭嘉、陈宫、董昭等皆有封赏。曹操虽也被象征性加封,但谁都清楚,真正的权力中心,已从长安转移到了鄄城,转移到了雷九龙手中。
“奉天子”的成功,使得雷九龙在政治上占据了绝对的制高点。他不仅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更获得了大量心向汉室的士人的认可与投效。其势力声望,一时无两。
然而,潜在的危机并未消除。曹操虽受挫,但根基犹在,且对失去天子耿耿于怀。袁绍对雷九龙势力膨胀感到极度不安。袁术在淮南蠢蠢欲动。新得的徐州也需要时间消化。而被重新启用、立下战功的吕布,其野心是否会随着权力的再次接触而复苏?
手握天子,坐拥兖、徐,文臣武将云集,自身更拥有超凡之力,雷九龙已然成为这乱世中最为强大的势力。但他的霸业,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与机遇。下一步,是继续扩张,还是巩固既得利益?内部的权力结构又该如何调整?一场新的、更加复杂的博弈,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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