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热巴也叹了口气,她能听出杨密情绪的不对劲:“密密,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我托人打听了,江离他这次的项目非常特殊,保密级别极高,据说拍摄地信号极差甚至是管制区域,联系不上是正常的,不一定是他……”
“不,你不明白!”
杨密打断她,声音激动起来。
“那不是巧合!那些项目中标得太诡异了!那是他!是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知道了我的小动作,然后用钱、用资源把我打发掉,彻底两清!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们结束了,彻彻底底地结束了!他连让我道歉、让我挽回的机会都不给!”
她越说越激动,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他怎么能这么狠……就算我之前错了,他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只是……我只是想重新开始……”
热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她能感受到杨密此刻的痛苦并非作假,而是真的深陷悔恨之中。
她小心翼翼地问:“密密,你……你是真的还想和他重新开始吗?不是因为他的才华,他的地位,他现在的成功?只是因为他这个人?”
杨密被问得愣住了,她看着窗外冰冷的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带着泪痕的倒影,一时间竟无法立刻回答。
她的沉默,似乎也给了热巴答案。
热巴轻声说:“先冷静下来吧。如果他真的心意已决,你做再多,可能也只是徒增烦恼。如果……如果还有转机,那也要等他回来,当面说清楚,不是吗?”
杨密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是啊,她现在连他在哪里,是安全还是危险都不知道。
所有的焦虑、悔恨、猜测都像是打在空气里,毫无回应。
这种悬在半空、无处着力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曾经触手可及的男人,一步步走向更辉煌、也更遥远的,她再也无法企及的舞台。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
而在江离这里。
剧组的拍摄工作渐入佳境。
在军方无微不至却又近乎无形的保护下,最初的恐惧逐渐被一种奇异的安心感所取代。
演员和工作人员们得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创作中。
今天要拍摄的是一场关键的动作戏。
张涵雨饰演的高刚和彭于烟饰演的方新武,在集市中追击一名关键线人,遭遇武装分子拦截,爆发激烈枪战和近身搏斗。
动作指导设计了融合了cqc(近身格斗术)和实战风格的打斗动作,力求真实凌厉。
然而,连续几次拍摄,江离都不太满意。
“停!”
江离从监视器后站起身,快步走到场中。
张涵雨和彭于烟,以及扮演武装分子的外籍特约演员都停了下来,看向导演。
“涵雨哥,你刚才这个规避动作,太‘标准’了,缺乏那种在混乱中求生的狼狈感。”
江离亲自示范:“你看,如果是实战,你躲开第一下劈砍,应该是这样连滚带爬,甚至可能被地上的杂物绊一下,而不是这么流畅地后撤步。我们要的就是那种千钧一发的真实感。”
他接着看向彭于烟:“于烟,你夺枪之后的反击,力度够了,但角度可以更刁钻。想想山鹰队长他们平时演示的,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最快速度让敌人失去战斗力,甚至可以带一点……嗯,狠辣。”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更简洁致命的动作路线。
最后,他对着扮演武装分子的壮汉们,通过翻译说:“各位,你们攻击的时候,眼神再凶一点,不要怕碰到他们。可以更逼真一些,我们要的就是那种你死我活的压迫感。放心,涵雨哥和于烟都有功底,能接得住。”
江离的指导精准而到位,不仅讲解,还能亲自做出近乎标准的示范动作,那股专注和专业的劲头,再次让张涵雨和彭于烟暗自佩服。
他们知道江离为了这部电影,接受了大量的军事和战术训练,但没想到他能深入到这种程度。
“江导,你这水平,都快赶上专业动作指导了。”
张涵雨喘着气笑道,语气里带着由衷的赞赏。
彭于烟也点头:“感觉比我们之前拍的那些武侠片、警匪片的要求还要真实细致得多。”
“因为这就是真实发生过的战斗。”
江离眼神凝重:“我们还原得越真实,对英雄的致敬就越真诚。再来一遍,大家辛苦!”
在江离的精细调整下,接下来的拍摄效果大幅提升。碰撞、枪火、奔跑、嘶吼……
镜头下的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紧绷的张力,仿佛真的将观众拉回了那个危机四伏的湄公河畔。
就在一场激烈的巷战镜头拍摄间隙,山鹰队长快步走到正在紧盯监视器的江离身边,低声报告:“江导,我们找到了。”
江离猛地抬起头:“找到什么了?”
“那双眼睛。”
山鹰的声音压得更低:“或者说,那支‘娃娃军’的踪迹。他们的一个临时据点,离这里大概三公里。而且,根据侦察,他们的头目……似乎很特别。”
江离目光一凝,几乎没有犹豫:“带我去看看。”
“江导,这可能有风险。”山鹰提醒道。
尽管周围遍布保护力量,但深入对方的据点仍是另一回事。
“必须去。”
江离态度坚决。
“不了解他们,我拍不好这部电影。这是最真实的一手资料。”
他转头对副导演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张涵雨和彭于烟。
这两位主演也强烈要求同去。
跟着山鹰迅速离开拍摄区,登上了一辆经过改装的越野车。
车辆在泥泞颠簸的小路上行驶了不久,便在一片极其破败、由废旧木板和铁皮搭建的棚户区边缘停下。
几名穿着当地服装,但眼神锐利的“便衣”早已在此等候,无声地引领他们穿过迷宫般的小巷。
空气中弥漫着垃圾腐烂和某种劣质化学品的刺鼻气味。
几个骨瘦如柴、眼神空洞的孩子蹲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最终,他们在一个相对宽敞的窝棚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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