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兑现了对丰昌纺织厂职工的承诺
他正在市长办公室里,审阅着关于“光谷”项目的方案。
在他看来,光谷项目代表着东州的未来,是下一步发展的重点。
他的“敲山震虎”之计,已经初见成效。
坚硬的“官僚主义”坚冰,已经被他,砸开了第一道裂缝。
他准备顺着这道裂缝,将他那把“改革”的刀狠狠地插进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保密电话,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不是来自市政府内部的短号。
这是来自省委“一号总机”的紧急召集令!
“杜市长!”电话那头,是省委书记沙立春的首席秘书吴清河,“沙书记请您立刻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赶到省委一号会议室!”
“啪。”
电话被匆匆挂断。
整个会议室如同一个即将要爆炸的火药桶!
参会人员都已陆续到齐,他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
沙立春坐在主位。“人都到齐了。”“现在开会。”
沙立春拿起面前的一份通报,念道:
“同志们,我向大家通报一个消息。”
“东州市副市长、东州市河西区区委书记,刘一真同志……”
“……已于,今天早六点,乘坐由东州飞往加拿大温哥华的cA991次航班,私自出逃。”
“他跑了。”
“轰!”
这个消息,虽然在座的常委们,在会前都已经,通过各种小道消息,有所耳闻。
但当它真的,从省委书记沙立春的嘴里,被如此赤裸裸地宣布出来时。
那种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一个副市长!
一个手握重权、主政一方的区委书记!跑到国外去了!
沙立春没有让这种震惊持续太久。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变得如同钢铁般坚硬。
“刘一真跑了!这说明什么?!”他猛地一拍桌子,“这说明我们海东省的官场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
“从根子上就烂了!我们的一些干部,理想信念在哪里?组织纪律在哪里?!”
沙立春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猛地扫向了会议桌的另一侧——那里,坐着省委政法委书记高直务,和省公安厅长王同伟。
这两位执掌着全省“刀把子”的巨头,在沙立春的目光扫来的瞬间,后背都是猛地一僵!
“还有你们!” 沙立春的声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鄙夷,“政法委!公安厅!你们,是我们海东的‘刀’!是‘盾’!是最后的防线!”
“可结果呢?!” 他再次一拍桌子,那声巨响,让高直务和王同伟,都下意识地肩膀一颤。
“一个在任的副市长!一个主政一方的区委书记!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从事着天怒人怨的贪腐活动!
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从从容容地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而你们!高直务同志!王同伟同志!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又查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沙立春的音量,再次拔高,如同狮子的咆哮,“你们的工作,就是这么不力的吗?! 你们都是瞎子吗?!都是聋子吗?!还是说……”
他缓缓地,身体前倾,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里,充满了致命的、冰冷的怀疑。
他的声音,压低了,却比刚才的咆哮,更让高直务和王同伟,感到毛骨悚然。
“……还是说,刘一真能跑得这么‘及时’,这么‘顺利’。”
“是因为,在我们这把‘刀’的内部,就有人,提前给他‘通风报信’了呢?!”
“你们是不是该给我,给省委一个解释?!”
“沙书记!”高直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没有丝毫的退缩,“我不能接受您‘工作不力’的指责!”
这句公然的顶撞,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事实上,”高直务的目光,坦然地迎向沙立春。
“我们政法系统,和同伟同志的公安厅,一直在按照上级的要求,对刘一真同志,进行着长达三个月的秘密调查工作!”
“没错!”一旁的王同伟也说到。
“报告沙书记!”王同伟的声音,充满了刚正,“根据省纪委转来的线索,我们公安厅经侦总队,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对刘一真的所有关联账户,进行秘密摸排!”
“按照原定计划,”王同伟看了一眼高直务,“我们,本该在今天上午十点,就对刘一真,实施正式逮捕!所有的证据链,都已经形成了闭环!”
高直务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但是,到今天凌晨四点多,刘一真接到了一个加密的卫星电话。”
“这个电话,绕开了我们所有的常规监控!在通话结束后的十分钟,刘一真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从我们的监控网络中,彻底消失了!”
“当我们,紧急查看机场监控时,”王同伟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才发现,刘一真贪腐多年,早已提前准备好了一本第三国假护照! 他像一个普通旅客一样,混在人群中,得意地顺利登机!”
“沙书记!”高直务最后,做出了总结“刘一真的逃跑,不是我们的工作不力!而是,有我们暂时还无法掌控的‘内鬼’,提前向他通风报信了!”
这番解释,不仅将高直务和王同伟,从“无能”的指控中,彻底解脱了出来。
更是反过来将一个,更可怕的“内鬼”问题,重新抛回到了沙立春的面前!
然而,沙立春的反应,却让杜铭这个“局外人”,看得毛骨悚然。
沙立春,在听完这番,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领导,都感到震惊和后怕的汇报后。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划,被打乱了的不讲理的愤怒!
“借口!”沙立春,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高直务同志,王同伟同志,”他的声音如同寒流,,“我听到的,全都是借口!”
“你们,调查了三个月!三个月!结果,就是,让一只煮熟的鸭子,在你们的眼皮底下,飞了?!”
“你们,明知道,他有问题!明知道,他贪腐多年!为什么,不提前收网?!”
“你们的‘秘密调查’,是不是,就是在给他,通风报信?!”
“你们的‘证据闭环’,是不是就是在等他,把最后一笔钱安全地转出去?!”
这已经不是“质问”了。
这是“栽赃”!
是不讲任何道理的、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和定罪的——政治打压!
高直务和王同伟,彻底地呆住了。
他们被沙立春这番,颠倒黑白的“神逻辑”,给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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