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吏治既清,朝堂暂宁。然宗室元老们对苏璃的身份仍存疑虑,联名上书要求查验皇室玉牒,以证其血脉真伪。
这日大朝会,太庙令亲自捧出厚重玉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展开金丝楠木匣。玉牒以金线织就,记载着萧氏皇族数百年的血脉传承。
“请陛下明鉴,”太庙令跪奏,“按祖制,皇后娘娘既声称乃先帝血脉,当载入玉牒,以正视听。”
众臣屏息。这是要逼宫验明正身了。
苏璃本在把玩玉玺,闻言抬头,笑吟吟道:“验就验呗~本宫还怕你们不成?”
她蹦跳到玉牒前,歪着头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这么多人名,看得本宫眼晕~哪个是本宫呀?”
太庙令指着其中一处空白:“若娘娘确系先帝血脉,当在此处...”
话未说完,苏璃突然抢过案上凤印,直接烙在玉牒上!
“娘娘不可!”众臣惊呼。
凤印灼热,玉牒顿时焦黑一片!太庙令痛心疾首:“此乃祖宗传承啊!”
苏璃却拍手笑道:“看!这不就有本宫的名字了?”
只见焦痕之中,赫然显现“苏璃”二字,且正好嵌在帝脉一页,与萧珩的名字并列!
更奇的是,那字迹与玉牒其他名字浑然一体,仿佛本就该在那里!
“这...这不可能!”太庙令瞠目结舌,“老臣看守玉牒数十年,从未见过...”
苏璃挑眉:“太庙令的意思是,本宫在众目睽睽之下作了假?”
她突然敛起笑容,眼神锐利:“还是说,太庙令觉得先帝当年故意漏记了本宫?”
太庙令汗如雨下:“老臣不敢...”
萧珩起身,走到玉牒前细看。那“苏璃”二字确实与玉牒同源,绝非后加。
“看来...”他缓缓道,“是玉牒本身就有疏漏。”
苏璃却已失去兴趣,把玩着凤印道:“这印挺好用,以后本宫看谁不顺眼就给他盖个章~”
她突然将凤印按在太庙令官服上:“比如太庙令,盖个老糊涂的章正合适!”
官服顿时焦黑,显现“老糊涂”三字。众臣想笑不敢笑,个个憋得面色通红。
太庙令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
退朝后,宗室们聚在太庙,对着玉牒焦痕研究。
“确是玉牒原纹...”老亲王面色凝重,“难道她真是...”
“定是妖法!”另一人道,“玉牒乃祖宗圣物,岂会自行显名?”
众人争论不休,忽闻门外通报:“皇后娘娘到!”
苏璃带着一队宫女,抬着数个食盒翩然而至。
“本宫看诸位爱卿吵得辛苦,特来送些点心~”她笑靥如花,“都是江南特产,诸位尝尝?”
宗室们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苏璃自顾自打开食盒,里面竟是各式盐雕!雕的都是宗室们的模样,惟妙惟肖。
“这是忠心耿耿糕,这是忧国忧民酥...”她一一介绍,“诸位怎么不吃?嫌本宫手艺不好?”
老亲王硬着头皮道:“娘娘...这是盐雕,如何吃得...”
“吃不得?”苏璃挑眉,“那诸位整天说要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原来是骗人的?”
她突然将一尊盐雕掷在地上:“既然吃不得,留着何用!”
盐雕应声而碎。碎裂处,竟露出里面藏着的帛书——正是这些宗室与太后往来的密信!
“咦?点心还会下蛋?”苏璃捡起帛书,“让本宫看看...哦,是商量如何废黜陛下的密信啊~”
宗室们面如死灰,纷纷跪地。
苏璃却不看他们,转身对玉牒行了三拜:“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今日要清理门户了。”
她起身,冷眼看着跪地众人:“现在,还有谁怀疑本宫的身份?”
无人敢应。
当夜,萧珩来到椒房殿,见苏璃正在对镜梳妆。
“阿璃今日...太过锋芒毕露。”他轻声道。
苏璃回头一笑:“陛下是怪臣妾欺负那些老头子?”
她放下玉梳,靠进萧珩怀中:“他们整天找陛下麻烦,臣妾看不过去嘛~”
萧珩轻抚她的发:“朕是担心你树敌太多。”
苏璃仰起脸:“有陛下在,臣妾怕什么?”
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再说了,臣妾可是玉牒认证的皇长女,名副其实的公主呢~”
萧珩凝视着她:“那玉牒...”
“玉牒怎么了?”苏璃眨着眼,“陛下该不会也觉得臣妾使了妖法吧?”
她突然跳起来,从妆匣中取出一个小瓶:“陛下看!这是漠北特制的药水,写在特殊材质上,遇热才会显现~臣妾只是提前在玉牒上写了名字而已!”
萧珩接过小瓶,神色复杂:“你何时...”
“早就写好啦~”苏璃笑嘻嘻道,“上次去太庙祭拜时,顺手就写了。本来想给陛下个惊喜,没想到那些老头子非要逼宫...”
她撅起嘴:“害得臣妾的惊喜都没了!”
萧珩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中疑虑稍减。原来...是这样吗?
三日后,太庙令请辞。理由是年事已高,无力掌管玉牒。
苏璃准了辞呈,却命人在太庙前立了一座新碑,刻上所有宗室名字,美其名曰“功臣榜”。
“让后世都记住诸位爱卿的~”她笑吟吟地说。
宗室们看着碑上自己的名字,个个面色如土。这哪是功臣榜,分明是耻辱柱!
然而更让他们恐惧的是,每当有人动心思反对苏璃,碑上对应的名字就会变得模糊,仿佛随时会消失!
“妖法!定是妖法!”老亲王在家中怒摔茶盏。
幕僚低声道:“王爷,如今她势大,硬碰不得啊...”
“那就来软的!”老亲王眼神阴狠,“去查!查她当年在江南的一切!本王不信找不到破绽!”
与此同时,苏璃正在御花园放纸鸢。纸鸢上画着漠北金凤,在蓝天中翱翔。
萧珩在一旁为她执线,看着她欢快的模样,不禁问道:“阿璃似乎很喜欢金凤?”
苏璃回头一笑:“因为金凤好看呀~比龙威武多了!”
她突然松手,纸鸢乘风而去:“就像臣妾,比那些老头子厉害多了!”
纸鸢越飞越高,最终化作天边一个小点。
苏璃望着天空,轻声道:“陛下,若臣妾真是什么真凰转世,您会怕臣妾吗?”
萧珩从身后抱住她:“朕只怕失去你。”
苏璃靠在他怀中,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当夜,她独自来到太庙。月光下,玉牒上的焦痕格外清晰。
她轻抚“苏璃”二字,低声道:“父皇...您当年将女儿名字隐去,可是料到有今日?”
玉牒静静陈列,无人应答。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与玉牒某处花纹严丝合合。轻轻转动,玉牒竟滑开暗格,露出里面真正的皇室秘史!
秘记载:先帝确实有过一个女儿,但出生不久便夭折。为安抚漠北,才对外宣称公主尚在...
苏璃看着记载,嘴角勾起冷笑。
原来...连她的存在,都是一场政治交易。
她将秘史烧毁,灰烬中,一枚金钥显现——正是掌控玉牒机关的钥匙。
“既然都是戏,”她轻声道,“那本宫就陪你们演到底。”
转身离去时,她的步伐坚定如铁。
额间梅妆在月光下泛着金光,仿佛真有一只金凤将要破肤而出。
游戏,越来越接近终局了。
而她与萧珩,也终将面对那个无法回避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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