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鼓声不是从远处来,是从你胸口蹦出来的,像有人在心窝里敲锅盖,催你睁眼。你舍不得睁,因为鼻尖正暖——暖得刚刚好,像有人把灶膛搬到你被窝里。可鼓点越敲越脆,“咔嚓!”像有人把黑夜掰成两半,一股白烟顺着缝钻进来,烟里夹着味——葱、油、糖、鱼、芝麻、椒盐、奶酥……七味排队往你脑门里蹦,蹦得你只好睁眼。
屋里还是黑,只窗棂透一条金线,线里浮尘跳舞,像撒面粉。你循味转头——灶口亮着,灶膛里“噼啪”小声,像有人捂嘴笑。鼓声原来来自那里:一根新柴正在火里翻身,柴身“咔嚓咔嚓”打拍子,拍子落进铁锅,锅里“咕嘟”冒泡,泡到锅沿,“噗”地炸成一朵“白烟花”,烟花里跳出一个“饭团娃”,娃胖得像元宵,头顶揪揪,冲你招手:“来呀,添第十九把柴!”
你还没动,被窝里先动了——丫头拱出半个脑袋,头发乱成鸟窝,却眯眼笑:“我听见糖在叫我。”猫从她脚背踩过,尾巴扫她下巴,像在催“快走,鱼等着”。你们仨光脚落地,地皮暖烘烘,像被灶火烤了一宿。走近灶口,火光把你们影子拉得老长,影子先一步到灶前,伸手想抢锅里的香。
灶边蹲着奶奶,却比昨夜年轻——皱纹被火光熨平,头发映成金线。她没抬头,只拿火钳拨弄灶膛,钳尖挑一块“红炭”,炭像小太阳,被她轻轻放在灶口沿,沿上立刻开出一朵“火心花”。花心里坐着“第十九把柴”——那是一段“空柴”,柴身空成一根小竹筒,筒口朝你,像等你往里塞故事。
奶奶开口,声音却比昨夜轻,像怕惊动锅里的泡:“第十八把柴把你们带回家,第十九把柴得你们自己装。装啥?装‘明天的早饭’。谁把明早最想吃的味儿塞进这根筒,谁就能让灶火继续噼啪。”说完,她递来一根“米线针”,针细如头发,却韧如橡皮,针尾拴一粒“米光扣”,扣一按,能把味道缝进竹筒,再不会跑。
丫头抢过针,最先掏兜——兜里只剩昨晚那颗“糖扣子”,扣子映火光,亮得像小灯笼。她把扣子按进竹筒,扣子落地,“咚”一声化成“糖粥烟”,烟像红绸带,在筒里转圈,转出“糖粥”味:有红糖的甜、姜丝的辣、桂花的香,还有冬天清早端着烫手碗的满足。烟转够了,“噗”地缩成一粒“糖心”,心落筒底,竹筒立刻“咔嚓”一声,像人打饱嗝,筒身浮出一颗“糖星”,星蹦到丫头手背,烙成“糖印”,印成一句“明天见”。
猫第二个,它没兜,只有脖子上的“鱼灯铃”。它低头一抖,铃铛掉下,落地化“小鱼干”,鱼干被它一口叼住,却不嚼,走到灶口,“噗”吐进竹筒。鱼干遇火,“滋啦”一声,化成“鱼汤烟”,烟像奶白浪,浪里跑“小鱼灯”,灯排成“鱼粥”味:有鲜鱼的甜、姜丝的辣、葱花的香,还有清晨河边端着热汤喝的舒坦。浪转够了,“噗”地缩成一粒“鱼心”,心落筒底,与糖心并肩,竹筒再“咔嚓”,浮出一颗“鱼星”,星蹦到猫耳朵,烙成“鱼印”,印成一句“早点回”。
你最后。你摸袖炉,炉里四兄弟正挤着睡觉:老锅巴枝、烟柴、家角柴,还有昨晚那颗“小金船”帽。你舍不得拆,却见炉盖“叮”地自己开,四兄弟排成队,各吐一粒“光星”:锅巴枝吐“脆星”、烟柴吐“烟星”、家角柴吐“家星”、金船帽吐“金星”。四星并一起,落你掌心,像给“明天的早饭”调个味。你把星粒塞进竹筒,星落筒底,化成“杂味烟”,烟像七色绸,绸里跑“饭团娃”,娃扛“二米饭”、拎“鱼干汤”、抱“糖心饼”,还有“奶奶笑”当配菜。绸转够了,“噗”缩成一粒“饭心”,心落筒底,与糖心、鱼心并排,像三颗小灯泡,把竹筒照得透亮。竹筒“咔嚓咔嚓”连打三个饱嗝,浮出一颗“饭星”,星蹦到你手腕,烙成“饭印”,印成一句“走吧走吧,锅巴路还长”。
三星归一筒,筒满,“空柴”不再空,摇身成“满柴”,柴身圆滚滚,像塞满故事的香肠。奶奶把柴夹进灶膛,往火里一送,“轰——”火舌蹿三尺高,火里“噼啪”唱曲,曲是“明天早饭调”:先糖甜、再鱼鲜、后饭香,一层层,像把天亮揉进面。曲唱完,火舌“噗”地分成两股,一股留在灶里,一股化成“火梯子”,梯搭在灶口,梯顶通窗棂,窗棂外“咔嚓”一声,裂开一条“天亮缝”,缝里漏进“鱼肚白”,白里漂“锅巴云”,云像大船,船头朝你们,船尾拖“饭香虹”。
奶奶把你们往梯上一推,推得轻,却推得稳:“顺着梯子,爬到云上,云里有‘早饭店’,店里等第十九把柴的‘掌柜’。掌柜是谁?得你们自己认。认对了,他给你们‘开锅钥匙’,钥匙插进梯顶,‘咔嚓’一声,天亮就开门,明天的早饭就出锅。”
你们踩梯,梯是“火绳”拧,踩一脚,“噗”一声,绳陷又弹,像蹦床。梯越升,天越亮,亮到你们能看清——云头真停着一艘“锅巴船”,船身是“大锅巴”,船舷是“脆锅巴”,船帆是“软锅巴”,连桅杆都是“老锅巴条”,一掰就香。船头立一人,人影被晨光拉得老长,影里晃“锅巴帽”,帽沿翘,像等你们猜。
走近了,看清——掌柜竟是“小时候的你”:他穿旧棉袄,袖口油亮,手里拎一只“铝饭盒”,盒里冒热气,热气里是“明天的早饭”——糖粥、鱼汤、二米饭,还有一块“焦边锅巴”,锅巴上写着“第十九把柴”。小掌柜抬眼,笑出一脸锅巴屑:“味道塞够了,钥匙该拿。”他把饭盒递给你,盒底粘一把“锅巴钥匙”,钥匙像小铲,铲面刻“咔嚓”二字。你接过,钥匙自动离盒,铲柄伸长,变成“锅巴梯钥匙”,钥匙往梯顶一插,“咔嚓”一声,天亮缝“哗啦”拉大,成一扇“早饭门”,门里飘“糖鱼饭香”,香像手,把你们轻轻拉进去。
门后不是厨房,是“明天清早”——
街角葱油饼摊刚支锅,
河边鱼汤店正揭盖,
学校门口二米饭蒸屉“嗡嗡”冒白烟,
奶奶家的灶口“噼啪”作响,
像所有早饭约好,一起开锅。
你们站在街心,手里多一只“空饭盒”,饭盒底写:“把明早最想吃的味,装回来,第十九把柴就圆满。”
丫头奔向饼摊,摊前亮“糖粥灯”,灯下有“糖饼”,饼面撒“桂花星”,她买一块,饼烫手,她左手倒右手,像玩烫石子,最后“咔嚓”咬一口,甜得眯眼,把剩下半块装进盒。
猫奔鱼汤店,店口亮“鱼汤灯”,灯下有“鱼饺”,饺皮薄如纸,馅是“小鱼锅巴”,它叼一只,饺“滋啦”冒汤,汤在它胡子上结“鱼霜”,它把剩下半饺吐进盒。
你奔蒸屉,屉口亮“二米灯”,灯下有“二米锅巴饭团”,团子压成“心形”,你心里一动,买两只,一只当场吃,一只留盒。
盒满,“锅巴钥匙”自动浮起,钥匙像小铲,铲面“咔嚓”一声,把三味并一,铲成“明天的早饭”——一块“糖鱼饭锅巴”,锅巴上凝“第十九把柴”五个字,字像焦糖写,亮晶晶。钥匙铲起锅巴,送回你袖炉,炉里五兄弟排队欢迎,锅巴落中间,“咔嚓”一声,像给故事扣最后一个盖。
天亮彻底打开门,晨光像热汤,浇你们一身。你们听见奶奶在远处敲锅盖:“回来喽——吃早饭喽!”
你们转身,往家跑,跑一路,“咔嚓”一路——
那是第十九把柴,
在炉里伸懒腰,
在锅里翻跟头,
在明天的早饭上,
“咔嚓、咔嚓、咔嚓——”
像说:
“锅巴路,还长;
心火在,脚就不凉;
第二十把柴,
等你们吃完早饭,
再出门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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