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饭了——”
奶奶的话音像一粒热芝麻,蹦在你们心尖上,烫得你们直想蹦高。可还没蹦,灶口先替你们蹦:七口老锅同时“当”地一声,锅盖自己跳起,像七只老猫同时打哈欠。锅里“噼里啪啦”爆出雨点,雨点落回锅沿,变成“锅巴雨”,金黄金黄,脆声四溅。你们仨伸手接,接满一捧,像捧一兜刚出炉的瓜子,“咔嚓咔嚓”先嗑一把,香得眯眼。
奶奶笑着把你们按到小方桌——桌面是“老锅盖”,边缘豁口成了放碗的槽,桌脚是“倒扣锅”,稳当当。她围裙一甩,像甩一方云彩,围裙兜里“哗啦”倒出“今晚的料”:
一块“日头汤”凝的“金锅巴饼”,
一条“小鱼灯”游的“银鱼汤冻”,
一把“饭团娃”捏的“白米丸”,
还有“再会糖”拉出的“糖丝线”。
四样凑一桌,像把一路的故事码成盘。奶奶不说话,只拿锅铲当筷子,“叮叮当当”敲盘沿,敲成“开饭锣”。锣声落,她抬下巴:“先吃哪样,吃哪样,哪样的故事就继续长。”
丫头最馋糖,先抓“糖丝线”。糖丝一入手,自己活,像跳皮筋,一抽一抽,抽到半空,抽成“糖幕布”,幕里映“烟巷”——巷口烟婆婆正冲她眨眼,蒲扇钳夹一块“新炭糖”,糖面重新写“再会”,却添一句“明天见”。丫头“咯吱”一笑,咬断糖丝,断口在她掌心化一颗“糖扣子”,她扣在衣襟,像给明天锁个门。
猫盯“银鱼汤冻”,汤冻像小镜子,镜子照出“鱼灯路”,路尽头有条“鱼桥”,桥那头是“河”,河里有“小鱼锅巴”排队,像等猫去点名。猫伸爪,拍碎镜子,碎冰“哗”地落它舌上,冰里游出“小鱼灯”,灯在它胡子尖跳舞,跳成“鱼铃铛”,铃铛一响,猫脖子就多一圈“鱼灯铃”,叮叮当当,为它照夜路。
你把“金锅巴饼”掰两半,饼里“日头汤”流出来,像把黄昏捧在手。汤面浮“小金锅巴片”,片里映“天锅”——锅里云影、树影、奶奶的影子,影影绰绰,像演皮影。你吹一吹,金片飞起,飞成“小金船”,船落奶奶烟杆上,奶奶拿它当“烟锅帽”,帽沿闪金光,照得她皱纹像撒了金粉,亮堂堂。
最后轮到“白米丸”。丸虽小,却最重,一入口,像含一粒“回家种子”,种子在舌尖“噗”地发芽,芽成“饭香藤”,藤沿喉咙爬,爬进心里,爬成“回家树”,树顶结“锅巴果”,果一熟,“咔嚓”落回碗里,碗里便堆满“家里的饭”:有奶奶蒸的“二米饭”,有猫偷吃的“鱼干饭”,有你偷藏的“糖心饭”……饭香堆成小山,山尖冒“炊烟”,烟像白绳,把你们重新绑在一起,绑成“一家人”。
奶奶见四盘皆空,锅铲再敲桌沿,“当——”七口老锅又应,却不再喷锅巴雨,而是喷“锅巴雪”——雪片大如席,却薄如纸,飘到半空,拼成“雪锅巴帘”,帘上写“第十七把柴”。奶奶抬手,把帘一掀,帘后露出“后门”。门小,仅容一人,门框是“老柴筷”,门楣是“新锅巴”,门槛是“热饭团”。奶奶推你们背:“出去吧,第十七把柴不在灶,在‘屋后那片田’,田叫‘锅巴田’,田里长‘柴禾’,却不开花,只开‘饭香’。谁把饭香掐回家,谁就能添够第十七把柴。”
你们推门,门“吱呀”一声,像老人咳嗽。门外是夜,夜却一点不黑,被“锅巴雪”映成银白。雪落脚下,踩一脚,“咔嚓”一声,像给夜盖被。屋后果然有田,田不大,却分七垄,垄头像七口小锅,锅里没水,只冒“饭香雾”。雾升起来,像七根“香柱子”,柱子顶各亮“一星”,星是“锅巴灯”,灯色不同:红糖、葱油、芝麻、椒盐、奶酥、酱香、鱼干——七味七灯,照得雪地像撒了七把彩糖。
田中央,却空一垄,像等你们插秧。奶奶在门槛里递来一只“旧饭兜”,兜是“锅巴片”缝,兜绳是“米线”,兜口还冒热气。她声音追出来:“把最想带走的饭香,掐一兜,兜满就是柴。”
丫头先跑进田,她最爱糖,直奔“红糖灯”下,伸手掐“糖香”,香像软丝带,一掐一段,段段化“糖锅巴片”,片落兜里“沙沙”响,像攒糖纸。她掐得太急,手指被“香柱子”烫个小泡,泡却甜得冒蜜,她笑:“甜疼甜疼的!”
猫奔“鱼干灯”,灯下有“鱼香藤”,藤像冻住的鱼尾,一掐“啪”断,断口喷“小鱼烟”,烟凝“鱼锅巴片”,片薄如鳞,却重似鱼。猫用牙叼,一片一片,攒满一兜,兜鼓成“鱼泡”,像背个大鱼干背包,它“喵”一声,得意晃铃。
你绕田走一圈,最后停在“葱油灯”下。灯香最熟悉,像小时候放学路口的葱油饼摊。你掐“葱香”,香像绿丝带,一掐一段,段段化“葱锅巴片”,片上有“葱花点”,点像夜星。你掐得不快,却掐得满,掐到兜里沉甸甸,像把一路的“咔嚓”都装进兜。掐完,你抬头,见七根“香柱子”同时弯,像七位老邻居,冲你们拱手,拱成“饭香桥”,桥那头,亮“第十八颗星”——星像大锅巴,却缺一角,正等你们补。
奶奶在门槛里喊:“补完那一角,第十八把柴就成形!”
你们跑过桥,桥是“香云”铺,踩一脚,“噗”一声,云陷又起,像给脚底按摩。到星前,星大如圆桌,边薄如脆饼,缺角却像被谁咬掉。奶奶声音又追来:“缺的那角,是‘家味’,家味要你们自己捏。”
丫头把兜里糖片全倒出,捏成“糖角”,角上按“再会糖扣”,像给星缝个扣。猫把鱼鳞片并起,捏“鱼角”,角上挂“鱼铃”,铃一响,星就亮一下。你把葱油片擀成“葱角”,角上点“味星”,星一闪,缺角就合。三星合一角,角合星圆,星“咔嚓”一声,像锅巴被咬脆,却吐出“第十八把柴”——那是一根“家角柴”,柴身扁,角尖尖,像奶奶包的“韭菜角子”,却通体透亮,映你们三人影:丫头笑、猫摇铃、你举手——影在柴里动,像把“回家”二字,烙进骨。
柴一成形,自动飞起,落你袖炉,与前三兄弟并肩,炉身“叮”地长高一节,像添层“回家楼”。炉盖再响,却不再冒烟,而是冒“饭香门”,门小,仅容一心,门里亮“灶火光”,光像奶奶招手,招成一句:
“第十八把柴已齐,
锅巴路走到这里;
剩下的故事,
回到灶口,
由你们自己炒,
自己吃,
自己续——”
锅巴雪停了,夜重新合拢,却不再黑,因你们兜里、心里、炉里,都装满“饭香”,香把夜烫出一个小洞,洞外是“明天”,洞内是“今天”,今天和明天之间,只隔一声“咔嚓”——
那是你们回家关门的动静,
也是新锅巴出炉的动静,
更是第十九把柴,
在灶膛里伸懒腰的动静。
你们牵丫头、抱猫、揣炉,转身回屋,屋门“吱呀”一声,像老人说“回来就好”。门缝里漏出一线光,光像饭香,香里夹着奶奶最后一句话:
“锅巴路,还长;
心火在,脚就不凉;
明天想走,再出门——
灶火永远替你们热着。”
你们不答,只把门轻轻带上,“咔嚓”一声,像给故事扣个锅巴扣。夜重新静,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心跳“咚、咚、咚”,像远处又擂鼓——
鼓里喊:
“第十九把柴,
等你们天亮来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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