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咧嘴一笑:“那成,我打地铺睡院子里?让儿子儿媳住屋里,当爹的睡窗根底下——这像话吗?”
傻柱重重叹气:“得!都别吵了!我搬!我这就搬!”
陈治国暗自松了口气。
能不动手最好,真要闹起来,自己这个当妹夫的不得把大舅哥铐走?本来关系就僵,再抓人可就真成仇了。
何雨水领着孩子从后院走出来。
“哥,嫂子,我帮你们收拾。”
秦淮茹眼圈泛红,捂着脸冲进屋里。
这回合较量,她又输给了何大清。
屋里小当气得直跺脚:“傻爸也太窝囊了!换我死活不搬,看他们能怎样!”
槐花撇嘴道:“还说把我们当亲闺女呢,连个屋子都保不住。
亏我还催他去后院要房,这下全黄了。”
棒梗不耐烦道:“有完没完?要吵外头吵去!”
“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晚上我们娘几个往哪儿挤啊?”
秦淮茹抹着泪说:“槐花别闹了...咱们斗不过的。
住处...让你傻爸想办法吧。”
难题终究落在傻柱肩上。
他不想带秦淮茹挤贾家——有些小心思,嫌不方便。
最后去找了阎埠贵,要租他家加盖的 房。
不找刘海中有两个缘故:一是不敢跟后院的刘玉华做邻居;二是记恨当年刘海中让秦淮茹扫厕所的事。
阎埠贵见钱眼开,巴不得有人租房。
当场拟了契约:月租十五块,不包水电。
搁半年前傻柱失业那会儿,听到这价钱准得掀桌。
如今在 饭馆掌勺,月入两百,倒也不在乎这点租金了。
表面上看何雨柱左右为难,日子过得艰难。
其实这都是秦淮茹和贾张氏整天挂在嘴边念叨出来的。
以何雨柱的厨艺,给私人老板干活,他们家根本不愁生计。
每月200块工资,这还是饭店老板没敢放开手脚经营,要是尝到甜头,工资翻倍老板也乐意掏。
原剧情里再过几年,阎解成和于莉开饭店时请何雨柱当主厨,于莉开口就给他开2000块月薪。
后来何雨柱还要再加500,2500一个月,快赶上阎埠贵一年工资了,于莉眼都不眨就答应。
这年头刚改革开放,多数人从小买卖做起,开饭馆的遍地都是,何雨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正因如此,秦淮茹宁可被何雨柱拿捏,宁可跟着他搬出去,也绝口不提离婚。
何雨柱出手爽快,直接预付阎埠贵半年房租。
当晚就带着秦淮茹搬进小屋。
阎埠贵攥着九十块钱直拍大腿:老伴儿,这账算岔了!亏大发了!
叁大妈急忙问:钱收少了?
你猜何雨柱现在挣多少?阎埠贵懊恼地搓着钞票,掏钱都不带喘气的,准是个高薪!该先让他们住下,摸清底细再谈价!
叁大妈盘算着劝道:15块一月不低了,横竖空房闲着也是闲着。
等半年租约到期再涨,这期间慢慢打听。”
在理!阎埠贵转忧为喜,还是你会算计,连人情面子都算进去了。
就这么着,半年后涨租!
何飞彪住进自家房子,对父亲和爷爷的矛盾束手无策。
两边至亲,要说帮理不帮亲,父亲何雨柱确实理亏——死要面子活受罪,倒插门十几年都不去保城看老爷子。
自己跟着姑姑去过几回,父亲却次次缺席。
连姑姑出嫁都躲着,后来还瞧不起姑父。
如今爷爷让搬走,顶多算管教严,比起后院二大爷的手段,爷爷对父亲算仁慈了。
何雨柱在阎埠贵加盖的违建里辗转难眠,满肚子窝囊气。
越想越觉得这辈子活得憋屈,莫名其妙就从云端跌进泥坑。
刚参加工作时,全院小辈里就数他和贾东旭最风光。
贾东旭有八级钳工的壹大爷当师父,娶了漂亮媳妇,老娘又宠着,堪称院里头一份。
自己虽然爹跑娘死,但有壹大爷和聋老太罩着,后厨领班工资高,天天带剩菜喝小酒。
当年刘婶介绍的姑娘,他都拿秦淮茹和娄晓娥当标准,看不上的连面都不见,少说也挑过二三十个。
那时候院子里条件能跟自己比的,也就许大茂了。
可许大茂胆子小名声差,家里房子也不如自己的中户正房敞亮。
林真那会儿最不容易。
刚从乡下来,靠高中学历和大队介绍信才勉强当上学徒。
分到前院下人住的两间偏房,还不知天高地厚娶了娄半城的闺女。
能在四合院落脚都算他运气好。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院里早变了样。
贾东旭没了,易中海身败名裂,聋老太太笑断了气。
许大茂婚姻不顺,可后来踏实过日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林真更是一飞冲天。
连最老实胆小的刘建国,如今也安安稳稳的。
再看自己,被亲爹赶出家门,街坊邻居没一个帮着说话的。
两段婚姻都没落好。
头一段怪自己嫌刘玉华又胖又丑,人家怀着孕硬是离了婚。
谁知刘玉华生完孩子瘦了,变漂亮了。
想复合时,却被秦淮茹抢先一步。
傻柱觉得这辈子一半是自己作的,一半是命。
跟秦淮茹结婚后立马丢了工作。
靠她养了十几年,如今好不容易能挣钱了,正要过好日子,又被亲爹扫地出门。
傻柱认定自己和秦淮茹是患难夫妻,这辈子绝不能提离婚。
这想法,跟正常人还真不一样。
唉……淮茹,咱不能认输,他们越欺负,咱越要争口气!非得活出个样来,叫他们瞧瞧!
秦淮茹正伤心,也在回想从前。
可她没傻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只有后悔和认命。
后悔当初看走眼,没选林真嫁了贾东旭。
落到这地步,只能认命。
听傻柱这么一说,她也来了劲。
对,傻柱,只要咱肯干,日子总能好起来。
等老了享清福,棒梗也有出息!
我想好了,没正式工作想出人头地,就得豁出去干。
给别人打工不如自己当老板!
可……本钱从哪来?
得租门面装修,家里存款不够,得借钱。”
借钱?秦淮茹为难,谁肯借给咱啊?
借不到就慢慢攒。
下个月棒梗开工资,要是他能同意,咱仨一起攒,一两年准够!
秦淮茹点头:行,我跟棒梗说说。
还有小当槐花,都得赶紧找工作,全家一起使劲!
第二天一早。
林真正要出门忙酒楼的事,碰见何大清从外面回来。
哟,何叔,您起得真早。”
嘿嘿,年纪大了睡不着,刚喝完炒肝儿。
正想找你商量点事。”
找我?您说。”
“我虽然退休了,腿脚还利索着呢。
在保城就是混日子,回到四合院看见孙子这么懂事,我这心里又热乎起来了。”
林真笑道:“您该不会是想来我这儿干活吧?”
“让你说着了!我想去你酒楼后厨帮忙。
煎炒烹炸、蒸煮焖炖我都拿手。
你那八萃楼是高档酒楼,谭家菜又是出了名的官府菜,讲究得很。
我这手艺去街边小店反倒埋没了。”
“这个......您要来后厨指点,我自然欢迎。
就怕雨水埋怨我不让您享清福。”
“嗨,她不会说啥。
要是有个老伴陪着还成,现在就我一人,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去酒楼过过瘾,干个十年八年再说。
工钱你看着给,反正最后都是给飞彪的。
你看我啥时候能上班?”
林真点头笑道:“行,既然您这么说,八萃楼后厨随时欢迎。
您帮着马华打理后厨就行,工钱按大厨标准。
这周日开业,具体时间我再通知您。”
“好嘞!多谢收留,我等信儿了。”
何大清乐呵呵地回去了。
中院里,傻柱和秦淮茹正忙着在屋檐下搭棚子。
小当和槐花见住进飞彪屋没戏了,死活不愿意跟奶奶挤一张床。
一大早起来就闹着要加床。
傻柱和秦淮茹没法子,只好把菜橱和柜子挪到外头搭棚遮着,在屋里加了张床——正是当年秦京茹来借宿时睡的那张。
贾张氏气得直撇嘴。
这明摆着是要让她睡这张床。
“小当,你都上班了,单位不管住?”
“奶奶,学校是有宿舍,可我有家干嘛住宿舍?还得交住宿费呢。”
秦淮茹接话道:“要钱咱就不住。
工资都得攒着,看明年能不能开个饭馆。
棒梗,你的工资到时候也给我,妈都给你们存着。
等饭馆赚了钱再分给你们。”
棒梗无所谓地点点头。
他心里清楚,傻柱和妈挣再多钱最后都是他的。
小当立刻问:“妈,那到时候傻爸挣了钱,是光还我本钱呢,还是算我入股?”
傻柱笑道:“哟,大丫头懂得不少啊!当然是算你入股。
我们挣得多,你分得也多。”
小当喜滋滋道:“这还差不多。
得,我的钱先自己存着,等您开饭馆了我再拿出来。”
“行啊,心眼挺活泛。
可别乱花啊。”
“放心吧,为了将来赚大钱,这本金我恨不得缝肋巴骨上!”
槐花赶紧插嘴:“那我呢?将来赚钱也得有我一份吧?我也是家里一份子啊!”
秦淮茹笑道:“那你就赶紧找工作挣钱。
存妈这儿也行,自己存也行,到时候本钱多分红就多。”
贾张氏忧心忡忡:“淮茹,傻柱,你们真要单干?好好的工作不要了?”
秦淮茹道:“妈,我那算什么好工作?干到现在才勉强算个一级钳工,没劲透了。
您知道傻柱为什么挣得比我多吗?就因为他是给私人干的。
知道他们掌柜的一个月挣多少吗?”
“多少?”
傻柱感叹道:“少说一千块!”
“啊?这么多?!”
不光贾张氏吃惊,连小当和槐花也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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