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彪见何大清神情低落,连忙安慰道:爷爷,您才到家就别想那些烦心事了,爸爸如今在贾家当家做主,您不必担心他受委屈。”
何大清展颜笑道:说得对,幸好我还有你这么懂事的孙子。”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存折。
玉华,这里是我这几年的退休金,往后每月保城国营食堂还会继续发放。
这些钱你先收着,我留着也没用,与其便宜姓白的,不如留给我的宝贝孙子。”
刘玉华推辞道:您自己留着花吧,我和飞彪不缺钱,您平时想买什么也方便,不用每次都找我拿。”
诶,你就拿着吧,放我身上不放心。
我可不想吃贾家的东西,万一被棒梗带回来的三小子顺走怎么办?要用钱时我再找你拿,只要你不嫌我烦就行。”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先替您保管。”
今晚我住飞彪屋里,让他去正房睡。
要是傻柱不同意,等会儿治国来了正好把他送拘留所去。”
林真闻言暗自咋舌,心想这位老爷子可真够狠的。
何叔,要不要再等两天?
何大清摆摆手:没什么好等的,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赶走那个倒插门的,把房子要回来给孙子。”
娄晓娥担忧道:那今晚贾家怕是没法住了,事情闹太大不好吧?
何大清冷笑一声:我刚进院时看见前院阎埠贵加盖的那间房还空着,刘海中门口也有两间。
他们可以去租,也可以自己加盖。
但倒插门的不走,占着老何家祖宅又不给老何家传宗接代,我凭什么让他们继续住?
正说着,何雨水夫妇带着孩子到了。
这些年陈治国工作稳定,何雨水生了一对龙凤胎。
哥哥叫东东,妹妹叫苗苗,两个孩子很懂事,去保城看过几次姥爷,比舅舅傻柱还像样。
见到父亲归来,何雨水悲喜交加,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喜的是父亲漂泊三十多年终于回家,悲的是好好的一家人因为种种变故分崩离析。
她和哥哥傻柱一年说不上几句话,丈夫和哥哥更是几年不往来。
这些年她一家去过保城几次,可傻柱一次都没去过。
一提去保城,他就推说没钱买车票。
给他出路费,又说不想和陈治国同行。
等丈夫不去时,何雨水去找傻柱,却总被他躲开。
何雨水的心早被伤透了,出嫁后除非有大事,否则绝不回这个院子。
今天路过贾家门口时,何雨水特意听了听动静。
听见傻柱正和秦淮茹边喝酒边聊天,想必又是从饭店带了剩菜回来。
看来哥哥根本没打算去见父亲,她心里来气,也没打招呼,直接带着丈夫孩子去了后院。
何大清见女儿一家都来了,高兴道:都坐吧,傻柱那边我刚去过,先不提他。
吃饭,吃完你俩跟我走一趟。”
好的爸,咱们去做什么?
让他搬出去,不然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总不能让我去租老刘老阎加盖的小破屋吧?
呃...好,都听您的安排。”
陈治国感到有些压力,看来待会儿要对傻柱来硬的了。
饭后,何大清晃晃悠悠来到中院。
秦淮茹和傻柱刚收拾完碗筷,正准备回屋休息。
何大清踱步过来,傻柱撇了撇嘴,爸,您今晚住哪儿?
何大清鼻腔里哼了一声,难得你还惦记,我以为你要装糊涂到底。”
傻柱拧起眉头:您当时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我总不能追到后院去吧?
怎么不能追?后院有人拿棍子打你?少找借口!罢了,懒得说你,你和淮茹赶紧琢磨今晚住哪儿才是正经。”
啊?!您这话什么意思?没弄错吧?
何大清嘴角一扯:跟老子说话要用,别没大没小的!
我...您这是要赶我走?
把话说清楚,谁赶你了?是你自己上赶着倒插门,没人拿刀逼你。
让你白住这些年够意思了,怎么?还想把何家祖宅搬到贾家去?别说你个倒插门女婿,就是绝户家的闺女也带不走半片瓦!
这话倒是不假。
搁三十年前的旧社会,绝户嫁女连房梁都带不走,要么过继给侄子,没侄子就给同宗,横竖轮不到闺女。
倒插门女婿更惨,连块砖都别想摸。
虽说现在是一九七八年,老黄历早翻篇了,可有些念头在老头心里扎了根。
在何大清眼里,傻柱早就是泼出去的水。
这十多年秦淮茹肚子半点动静没有。
甭管让孩子姓秦姓贾,她死活不给傻柱留个后,那何家祖宅还留着这两口子干啥?
老头门儿清,这次林真接他回来,就是要他撑腰把傻柱两口子轰走,给孙子何飞彪腾地方。
正合他意——早想甩了白家继子回四九城养老,就缺个由头。
如今既能顺水推舟,还能在林真跟前卖个好,这买卖划算得很。
至于傻柱两口子离了何家大院住哪儿?关他屁事!租房子也好挤窝棚也罢,都是秦淮茹自作自受。
当初明明白白说过,只要给傻柱生个一男半女,雨水那间耳房立马归她。
偏这娘们精得流油,半点亏不肯吃,活该有今天!
秦淮茹这会儿才醒过味来。
她满脑子还盘算着怎么把老头退休金弄到手,哪承想人家已经琢磨怎么把她扫地出门。
爸,您刚回来就要赶我们走,这...
别喊爸,傻柱是倒插门,你叫声何叔得了。”
您永远是傻柱的爹就是我爹。
玉华都说让我们住满半年,您怎么...
何大清脸一沉:房契写的是我名儿,玉华说了不算!不信你叫她来,看这个家谁做主。
今晚之前给我搬干净,耳房我要住,正房给飞彪。
谁敢拦着——治国!出来!
陈治国绷着脸从后院月亮门转出来,冷飕飕盯着大舅哥。
傻柱见着妹夫又恼又怵,还憋着股不服:你...你来干啥?
老爷子从保城回来,我和雨水带着东东苗苗自然要来看望,吃顿团圆饭。”
都来了?怎么不吱一声?
怕耽误你在贾家吃饭——毕竟倒插门女婿做不了主。
要不老爷子去后院时,你怎么不跟着?
傻柱顿时噎住。
何大清突然回家,傻柱压根没多想,只觉得老爷子回来就回来呗,怎么还整出顿团圆饭?
可眼下妹妹妹夫带着孩子都到了,自己反倒显得不懂礼数。
秦淮茹赶忙解释:治国,爸突然回来,我们什么都没准备,本打算明天给他接风的,哪知道你们今晚就来了。
早说一声,我和傻柱也好去接你们。”
行了。”何大清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收拾东西搬走,我坐了半天车累得很,要休息。”
爸,您发话我们肯定搬。
可这大晚上的,我们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地方住?总不能睡大街吧?
何大清冷哼:贾家屋子收拾收拾还能加张床,要不就去租刘海中和阎埠贵加盖的房。
只要你们不想睡大街,总能找到地方。”
秦淮茹心凉了半截——这老头半点情面都不讲。
也是,他要是顾念情分,当年就不会抛下儿女跟白寡妇跑了。
如今厚着脸皮回来,更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看来今晚是非搬不可了。
院里邻居没一个露面的,连刘海中、阎埠贵都不想掺和这事。
秦淮茹无助地看向傻柱,傻柱也愁眉不展。
何大清见他们磨蹭,冷声道:怎么?非要我撕破脸?
傻柱恼了:您这不已经翻脸了吗?大半夜赶儿子儿媳出门,您可真行!
放屁!你是倒插门的女婿!十几年连个孩子都没有,我哪来的儿媳?玉华才是我正经儿媳!让你白住十几年还住出理来了?治国,把他们东西扔出去!
陈治国想劝,可见老丈人这架势,只好硬着头皮往屋里走。
贾张氏再也坐不住了,冲出来拦住他。
贾张氏指着何大清就骂:丧良心的老东西!赶走儿子,将来谁给你送终?
何大清眼皮都不抬:我没良心?这些年每月往院里寄钱的是谁?当初要不是我心软,傻柱倒插门那天就该滚蛋!飞彪和她妈也不用跟聋老太太挤那么多年。
我说过只要淮茹给傻柱生个孩子,哪怕姓贾姓秦,我就把雨水耳房要回来——可她肚子有动静吗?老嫂子,你说谁没良心?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啥?我就问你还指望傻柱养老不?
何大清冷笑:他敢不孝?雨水和治国怎么伺候我,他和淮茹就得照做。
敢耍花样,我立马去街道办告他们!
你!你这老无赖!贾张氏气得直哆嗦。
“我就这德行,您老今儿才晓得?当年老贾在世时都奈何不了我,您就别凑热闹了。
年纪大了就该学学聋老太太,装聋作哑图个清静,非要翻旧账可没意思!”
“呸!何大清你少满嘴跑火车!三十年不露面,一回来就赶亲儿子出门,天底下哪有这种爹!”
“老嫂子,您这就糊涂了。
管教傻柱是我们老何家的家务事,轮不到贾家插手。
敬您才叫声老嫂子,要真撕破脸——我年轻时什么混账样您最清楚。
如今虽说上了岁数,可那股子倔劲儿还在呢。”
何大清当年的做派,看傻柱便知一二。
只不过他比儿子精明得多。
要不怎么能把四合院里最气派的正房连带耳房都霸占到手?
嘴上说是祖传宅子,其实这院子原是一位落魄王爷的府邸。
大清亡了,王爷的居所倒成了他何大清的产业。
任凭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富贵,还是老贾、老常、老齐这些人使尽手段,都没能从他手里讨到便宜。
此刻何大清眼珠子一瞪,贾张氏不由得后退半步。
她可太记得这老 年轻时的混账样了。
“我、我不是来吵架的...可你一回来就赶走傻柱和淮茹,实在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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