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投来鄙夷的目光,仿佛胜券在握。
实则连李鑫自己也没把握。
李鑫轻抚仙雨耳垂:你这耳垂丰厚饱满,一看就是福泽深厚之人......
你来选个人,咱们就押他。”
此时台上走来个胖汉,活似东瀛相扑力士,踏得擂台吱呀作响。
其对手迟迟未现身影。
片刻后,台下窜出个枯瘦如柴的男子,颧骨高耸,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就押这个瘦子!
周围人像看疯子般盯着李鑫。
这般悬殊的对局,往往引得赌客疯狂加注,连乞丐都要倾囊相搏。
庄家最头疼这等局面,因实力差距过大,实属百年难遇。
全押这个瘦子!
若是赢了,彩金如何分配?
管事虽觉荒唐,仍答道:除主办方抽成外,余下尽归阁下所有。”
主办方大概抽走三成利润。”
投一千万,到手七百万两。”
李鑫疑惑:不该是众人分账吗?
负责人执笔苦笑:除了你,谁会押那瘦子?
李鑫笃定其中有诈,这分明是设好的局。
下注后得到镇长亲封的票契,盖印即可兑奖。
若奖池见底,票据便成废纸。
仙雨随李鑫登台观战。
那胖子体型足是瘦子的三倍,膘肥体壮,瘦子的拳头怕是连挠痒都不够。
师兄,咱们的银子怕是要打水漂。”
李鑫仍坚信自己的判断,这种局面反着押准没错。
锣声响起时,瘦子竟显出几分怯态,胖子眼中则满是不屑。
父老乡亲们,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诸位握紧手中筹码,好戏即将开场。”
我宣布——开战!
铜锣震天响,彩带漫天飞。
平民挤在台下,富商官老爷们高坐对面看台。
那些权贵们品着香茗,好不惬意。
双方刚迈步交锋,瘦子便踉跄前扑。
胖子懒得周旋,拎起对手狠狠掼向地面,木板顿时破开大洞。
瘦子已然昏沉,却在本能驱使下狠咬胖子手臂,生生撕下一块肉来,状若疯犬。
找死!
重拳落下,瘦子面骨凹陷,仍抽搐着爬行。
鲜血浸透地板,碎牙散落四处。
这已不是比试,分明是要取人性命。
李鑫终于明白,所谓 ** 奇迹不过是虚妄,现实永远残酷。
仙雨急扯他衣袖:银子不要也罢,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人都昏死过去了,他们还不罢休?
李鑫质问庄家:既已失去意识,为何不停战?
对方嗤笑:停战?
上了这擂台,要么自己赎命,要么以命抵债。”
如此残忍的规则,令李鑫悚然。
既是这般规矩,多说也无益了。
第一次踏足此地,若早知规矩,定要插手此事。
师兄,现在可要救他?
再不出手,他怕是要没命了。”
仙雨按捺不住,眼中满是焦灼,身形已向前倾去。
李鑫却一把拦住她:且慢,时机未到。”
待这场比试结束再说。”
仙雨急得直跺脚:可那人就要——
李鑫叹息:救下他就能活么?
规矩非一人所立,多少人押上身家性命。”
救一人,却要害千百人倾家荡产,孰轻孰重?
仙雨闻言沉默,将脸埋进李鑫怀中。
台下欢呼震天,台上二人却格外沉寂。
无人知晓这是庄家设局——那瘦子本就是诱饵,舍小利为钓大鱼。
锣声响起,喧嚣渐息。
胜者欢庆,谁会在意败者死活?赌徒们亢奋如狂,却不知下一场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高台之上,真正的掌控者冷眼旁观,享受着操纵一切的快意。
一个接一个,尽是饮血啖肉之徒。”
那些光鲜亮丽者,哪个不是踩着贫民脊梁爬上来的?
仙雨似懂非懂,却觉此言深奥难测。
舞台上,主持人春风满面地走到台后,领奖区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人们紧攥着钞票,脸上写满兴奋。
哥,咱们走吧。”
这地方让我发怵。”
确实令人不安,但李鑫怎能将仙雨的金簪抵押出去?他必须设法赢回来。
主意既定,李鑫悄悄走向舞台旁的报名处,那里已聚集了不少跃跃欲试的参赛者。
与其他虎背熊腰的选手相比,李鑫身形修长,面容清秀,虽不瘦弱却也算不上魁梧。
报名。”他对着登记台后的女孩说道。
那姑娘看似稚嫩,实则已二十出头,言辞犀利却办事利落。
她抬眼打量李鑫:就你这身板?我看你是来送命的吧。”
台上可不讲情面,不是扮家家酒。”
李鑫瞒着仙雨前来,但他知道有些事必须由男人承担。
说不定我很能打呢?他笑着回应。
这时,一个高出他一头的壮汉重重拍在他肩上,力道之大让李鑫险些站立不稳,眼前金星直冒。
老弟,我就轻轻一拍你就快散架了。”
听哥句劝,别拿命开玩笑。”
这些劝阻都是好意,因为这确实是玩命的勾当。
稍有不慎非死即残,赌上的可是一辈子。
我能第一个上场吗?李鑫问登记的女孩。
所谓选手名单,实则与生死簿无异。
确定?先上场的人不能自选对手,只能接受挑战。”女孩提醒道。
正当李鑫揉着酸痛的肩膀时,仙雨急匆匆赶来,满脸焦急。
哥你疯了!
你知道上台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这丫头来得真快!李鑫暗笑。
她不知道,对付几个莽汉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较量不光靠蛮力,更要靠头脑。
放心,妹妹。”李鑫安抚道。
“哥替你把金簪赎回来。”
李鑫说着,手臂自然地搭上仙雨肩头,目光落在生死簿上,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般的字迹引人注目。
簿册上的记录颇为奇特,每两个人名中必有一个后面标注着字,其后还跟着一串数字。
李鑫渐渐领悟到先前那个瘦弱男子为何要登台——多半是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
那个瘦子的钱最后会到谁手里?
李鑫忍不住追问。
他深知许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必须探究其本质。
少女轻叹一声:都是为了他女儿。
他自幼父母双亡,后来妻子也跟人跑了,只剩父女俩相依为命。”
原本在清风寨这地方,只要安分守己,日子还算过得去。”
那他为何还要来参赛?李鑫不解地望向场地。
此刻那瘦子正被人拖下场,令人诧异的是,他脸上竟挂着释然的笑容。
这场景令人心惊。
别提了,少女摇头道,他女儿不知染上什么怪病。”
需要昂贵的药材调理,还得请西洋大夫开刀。”
这笔开销他根本负担不起。
但只要站上这个擂台,就能拿到钱。”
对普通百姓来说,这可是两辈子都挣不到的数目。
为了八岁的女儿,他把命都搭上了。”
李鑫忽然意识到,世间许多美好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念之差,可能就是天壤之别。
他陷入沉思。
强行改变某些事情未必是好事,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能告诉我比赛规则吗?
少女打量着李鑫:我觉得你没必要知道这些。”
恕我直言,最好别上去。
台上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李鑫打断她:具体规则是什么?
他的语气异常认真,不带半分虚假。
人往往需要看清事物的本质,而非停留在表面的猜疑。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少女无奈道,报酬你也看到了,上场就能获得丰厚奖金。”
这点毋庸置疑。
不过其中还有些不成文的规矩。”
“每个来这里的人,都得先签这份声明书,说白了就是生死状。
签完字,拿了钱就走人,不会扯上其他麻烦。”
这么一看,倒也够人性化。
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钱。
钱不够就得拼命,和赌徒没两样——赌徒还不上债,要么卖妻卖子,要么缺胳膊少腿。
李鑫从未见过如此近距离的搏杀盛宴。
中场休息时,还有穿汉服的姑娘登台跳舞。
地板上的血迹刚被擦净,露骨的风吹过,表面春风得意,内里腥风血雨。
“原来如此,那就上吧。”
一旁的女孩补充道:“还有个规矩,不过大伙儿都觉得可有可无——如果谁能击败台上所有高手,最后的解释权就归胜者所有。”
“换句话说,胜者可以改规矩,甚至 ** 行规。”
这规矩倒不错,至少给了翻盘的机会。
既然无法终止,改变未尝不是件好事。
历史将由自己书写,但现在——先打了再说!
“没问题,只要有机会,一切皆有可能。”
李鑫问,“现在能开始吗?”
周围人目瞪口呆,心想这人竟主动送死?简直荒唐。
一个接一个,没人料到李鑫真有两下子。
“现在开始?小子你确定?”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上了台就得拼命!”
面对劝阻,李鑫还是迈步上台,却又突然折返。
众人以为他反悔了,其实他是想起关键问题。
“对了,能不 ** 吗?打晕对手算不算赢?”
女孩觉得他疯了——还没打就笃定能击昏对手?
作为负责人,她得认真回答每个问题:“原则上可以,但历来没有不死人的先例。”
“真要能做到也行,不过被打晕的人拿不到钱。
奖金方面,上场前可以协商选择被杀或击昏……但目前所有人都选被杀。”
李鑫懂了:这是绝望者的翻身 ** ,想用贱命换高额奖金留给后代。
动听的承诺总裹着痛苦,不过是一群苦命人罢了。
喜欢综武:我的软饭从天上来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综武:我的软饭从天上来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