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桶金与班底初建
霓虹灯将庙街的夜晚渲染得光怪陆离，空气里混杂着油烟、香水和人潮的复杂气味。林琛穿过喧闹的夜市，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后巷，一家挂着“陈氏跌打医馆”老旧招牌的小店出现在眼前。
店里灯光偏黄，弥漫着浓郁的药油味。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陈伯。”林琛根据记忆里的称呼叫了一声。原主以前也没少来这。
陈伯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到林琛脸上的伤和不太自然的站姿，见怪不怪：“哦，琛仔。又同人开片（打架）啊？这次伤哪里？”
“一点小伤，麻烦陈伯帮我看下，再拿点最好的跌打药。”林琛说着，忍着痛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陈伯放下报纸，走过来在他手臂、肋骨处按了按，林琛疼得倒吸几口凉气。
“啧，软组织挫伤，有点淤血，问题不大，但也不好受。后生仔，火气不要那么旺。”陈伯一边念叨着，一边手法娴熟地给他推拿了几下，然后又拿出几贴膏药，“喏，外敷，三天换一次。承惠一百二。”
林琛咧了咧嘴，这手法比起系统的药膏可差远了。他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取出那罐【特效跌打药膏】，递了过去：“陈伯，用我这个试试。”
陈伯接过那小罐子，打开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咦？这药味…很纯正啊，哪来的？”
“一个朋友给的偏方。”林琛含糊道。
陈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多问，蘸了点药膏，重新给他涂抹在伤处。
药膏触及皮肤，一阵惊人的清凉感瞬间渗透进去，紧接着是微微发热，疼痛感以清晰可辨的速度减轻，连淤青的颜色都似乎变淡了一些！
“这药…”陈伯眼睛一亮，他是识货的人，“效果这么快？好东西啊！”
林琛心中也是暗喜，系统出品果然不凡。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确实轻松了不少。
付了推拿的钱，林琛离开医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立刻将系统空间里那叠厚厚的港币取了出来。
一百五十张千元大钞（90年代千元港币已流通），厚厚一沓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资本。
他抽出一部分钱，先去吃了碗热腾腾的云吞面，安抚了抗议许久的肠胃。然后找了家时钟旅馆，开了个单间——环境比他那出租屋好上不少，至少干净安全。
锁好房门，他第一时间将系统药膏仔细涂抹全身伤处。强烈的舒适感蔓延开来，身体状态明显好转。
【轻伤状态已移除。体质轻微恢复。】
系统提示如期而至。
处理好伤势，林琛坐在床边，开始冷静分析现状。
明天要去慈云山街，任务是立威，稳定规 费。飞牛会派两个人给他，但这两人是帮手还是监视，尚未可知。他不能完全指望别人。
立威，需要什么？
一是能打，二是够狠，三是…得有钱。
能打，他目前只有【格斗术（入门）】，对付普通古惑仔或许够用，但遇上硬茬子就难说了。
够狠，这是心态问题。经过白天和疯狗的一战，他发现自己骨子里并非懦弱之人，逼到绝境，那股狠劲自然就出来了。
钱，他现在有一万五。这笔钱在90年代的香港，对于普通人来说不算小数目，但对于要“做事”的他来说，必须用在刀刃上。
他调出系统界面，目光落在【技能：格斗术（入门）】和那2个未使用的技能点上。
“系统，提升格斗术等级需要多少技能点？”
【格斗术（入门）→（熟练）需消耗技能点x2。】
刚好够！但这是目前唯一的技能点，用了就没了。是现在提升实力以应对眼前麻烦，还是留着以后学习更强大的技能？
几乎没有太多犹豫，林琛选择了前者。眼前这一关过不去，就没有以后了！
“系统，提升格斗术等级！”
【消耗技能点x2。格斗术提升至：熟练！】
瞬间，比之前更庞大复杂的格斗知识涌入脑海！不仅仅是王八拳和基础技巧，更多的是街头实战的阴狠招式、发力诀窍、一对多的闪避步伐、甚至是如何利用环境道具…大量的经验和肌肉记忆仿佛与生俱来般烙印在他身体里。
他下意识地对着空气挥出几拳，踢出一腿，动作迅猛有力，角度刁钻，带着明显的实战风格，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值！”林琛握紧拳头，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信心增加了不少。
他还注意到，随着格斗术提升到熟练，他的【力量】和【敏捷】属性后面都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显示可以消耗自由属性点进行提升。但目前只有1个自由属性点，他决定先留着，看看任务需要再说。
做完这些，他才沉沉睡去。这是穿越以来，他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一早，林琛被大哥大的铃声吵醒。是飞牛。
“九点，雀仔档，别迟到。”飞牛言简意赅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琛查看了一下伤势，惊喜地发现淤青几乎消散殆尽，只剩一些淡淡的痕迹，身体活动也基本无碍。系统药膏的效果堪称神奇。
他退了房，在路边摊吃了早餐，准时来到庙街那家着名的雀仔档（卖观赏鸟的摊位）门口。
没多久，一辆摩托车和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先后停下。飞牛从摩托车上下来，依旧穿着背心，露出精悍的肌肉。面包车上则下来两个青年。
其中一个，林琛认得，是昨天跟在飞牛身后的马仔之一，表情倨傲，看着林琛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服气。
另一个则有些出乎林琛的意料。他看起来比林琛还年轻一点，大概十八九岁，头发染成当时流行的黄色，身材瘦高，穿着紧身t恤和牛仔裤，眼神里带着点跳脱和不安分，正好奇地打量着林琛。
飞牛指了指那个年纪大点的：“这是**火山**，跟了我几年了，很能打。”火山抱着膀子，斜睨着林琛，哼了一声。
飞牛又指了指那个黄毛小子：“这是**阿业**，机灵，跑得快，以后跟你。”阿业倒是咧嘴笑了笑，叫了声：“琛哥。”
林琛心里明镜似的。火山明显是飞牛派来监督和试探他的，恐怕不太会听招呼。阿业看起来像个新人，或许更容易争取。
“牛哥。”林琛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慈云山街的情况，让火山路上跟你说。规矩你懂，出了事，自己扛。搞不定，就别回来见我。一周时间。”飞牛说完，跨上摩托车，轰隆隆地开走了，留下三人站在原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火山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挑衅：“琛哥是吧？很巴闭哦？单挑东星三条友？牛哥让我们听你的，怎么搞，你说吧？”他把“听你的”三个字咬得很重，显然言不由衷。
阿业则眨着眼，没说话，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林琛看了火山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先去慈云山街看看情况。”
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率先坐进副驾。火山撇撇嘴，和阿业一起挤进后座。
“师傅，慈云山街。”
车子启动。林琛闭目养神，实则听着后座火山压低声音对阿业说话：“…看他能神气多久…慈云山街那帮烂仔，好搞的话之前吹鸡会搞不定？吹鸡可是牛哥手下最能打的之一，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林琛心中一动。原来之前负责的人叫吹鸡，还被打进了医院？飞牛和昌叔可没提这茬。这任务的难度，看来比想象中还高。
很快，车子在慈云山街街口停下。
这条街不算长，两边是旧唐楼，底层开着各种店铺：五金店、杂货铺、凉茶铺、一家游戏厅，还有几家晚上才营业的酒吧和大排档。此时是上午，人流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林琛带着两人下了车，沿着街道慢慢走，仔细观察。
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那家游戏厅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流里流气、发型古怪的青年，正叼着烟，对进出游戏厅的人指指点点，甚至偶尔伸手拦一下，似乎在盘问什么。游戏厅老板站在里面，脸色难看，却不敢出声。
一家杂货铺门口，一个老太正对着一个穿着校服却一脸痞气的学生模样的少年哀求着什么，那少年不耐烦地推开她，顺手从摊上拿了个苹果啃起来。
整条街弥漫着一种无序和压抑的气氛。
“看到没？”火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低声道，“就是那帮散仔和几个学生崽在搞事。收保护费？他们不反过来问你要钱就不错了！吹鸡哥就是被那帮学生崽阴了，妈的，下手黑得很！”
林琛沉默地看着。情况比他想的更复杂，不是一股势力，而是几波不同的小混混在各自为政地捣乱，欺压商户，甚至可能互相还有冲突。
【立威慈云山】任务难度评估上升。
【可选支线任务触发：整顿秩序】
【任务描述：清除盘踞在慈云山街的各股捣乱势力，恢复街道秩序。】
【任务奖励：额外技能点x1，声望大幅提升。】
【失败惩罚：无（但主线任务可能因此失败）】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林琛目光微凝。主线是收规费，但支线是清除所有势力？这系统是逼着他不仅要立威，还要彻底掌控这条街？
难度极大，但奖励也诱人。额外技能点和声望都是他急需的。
就在这时，那几个游戏厅门口的古惑仔也注意到了他们三人，尤其是看到火山那明显不好惹的样子和挑衅的眼神，立刻围了上来，大概有四五个人。
“喂，你们哪个堂口的？来这里做咩（干什么）？”为首一个染着绿毛的青年嚣张地问道，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弹簧刀。
火山立刻上前一步，瞪着眼：“和兴盛飞牛哥的人！来收数的！识相的就滚开！”
“和兴盛？飞牛？”绿毛愣了一下，和同伴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飞牛的人不是刚进医院吗？又送来三个陪他的？这条街现在是我们‘洪乐’看的！要收数？问过我们大佬丧狗没有？”
洪乐？没听过的名字，估计是什么刚冒起来的小社团或者干脆就是自封的。
火山脾气火爆，被对方一激，就要动手：“洪乐？我洪你老母！”说着就要冲上去。
“火山。”林琛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火山动作一僵，不满地回头看向林琛。
林琛没理他，走上前，目光扫过那几个洪乐的马仔，最后落在绿毛身上：“我叫林琛。这条街，以后我看。”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刻意凶狠，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自信。
绿毛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仗着人多，还是硬着头皮道：“你算老几？你说你看就你看？”
林琛忽然笑了，只是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我不算老几。但我数三声，你们不滚出这条街…”
他顿了顿，目光骤然变冷，【格斗术（熟练）】带来的那股狠厉气势隐隐散发开来。
“…我就打断你们的腿，把你们扔出去。”
现场气氛瞬间绷紧！
绿毛几人脸色一变，被林琛突然爆发的气势慑住了片刻。火山和阿业也惊讶地看着林琛，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强硬。
“一。”林琛开始计数，同时向前逼近一步。
绿毛等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挥舞着弹簧刀：“你…你别乱来！”
“二。”林琛又逼近一步，眼神冰冷如刀，右手微微抬起，仿佛随时会发动致命一击。
那几个人明显慌了，他们只是欺软怕硬的散仔，面对真正狠的角色，立刻露怯。
“你…你给我等着！有种别跑！”绿毛撂下一句狠话，竟然带着人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后巷。
一场冲突，竟被林琛用气势直接吓退了。
火山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嘟囔了一句：“…算你有点胆色。”
阿业则眼睛发亮地看着林琛，似乎觉得这位新老大很有意思。
林琛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吓跑几个小喽啰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洪乐、那些捣乱的学生、还有其他隐藏在暗处的麻烦…
他转过身，看着街上那些偷偷观望的商户们恐惧又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心思各异的火山和阿业。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那个所谓的“洪乐”和他们的老大“丧狗”，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场硬仗，恐怕很快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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