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瑶宫。
“母妃,我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你以前肯定没听过。”
姬明泽在殿内来回转悠,心里很着急,面上却故作镇定,他要等着母妃主动问他,他好借此机会让母妃准许他去燕安殿看看八弟。
昭嫔钱裕宁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一一试戴着他爹最近刚托人送来的一批头饰。
姬明泽对此已是见怪不怪,毕竟他的外祖父是顶顶有钱皇商,每月都会给母妃送来各种各样值钱的物什。
就连这座跟母妃位份极不匹配的金瑶宫,也是外祖父捐了很多金子,从父皇那里换来的,宫殿的名字当然也是母妃亲自取得,说是寓意好。
钱裕宁拔掉头上的一支金步摇,淡淡开口。
“哦?什么最新消息?”
姬明泽圆眼一亮,立马小跑到她跟前,兴冲冲道。
“母妃,若是我告诉了你,你可得允我一个条件才是。”
闻言,钱裕宁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当即白了他一眼。
“人小鬼大的,竟还学会跟母妃谈条件了?”
姬明泽扯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委屈可怜道。
“好母妃,您就允我一个条件吧。”
“可以,但我可提前告诉你,若是跟八皇子有关的,我可不允许!”
一听这话,姬明泽立马耷拉着脑袋,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看得钱裕宁有些叹气。
她身在后宫,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只想让儿子安安稳稳的长大,八皇子身为中宫嫡子,没了母妃,如今脑袋又好了,能不能好好活到最后都是问题。
她家虽有钱,却没有过硬的权势,不想让儿子跟八皇子扯上关系,也是避免儿子招惹是非,惹来灾祸。
“总之,八皇子那里你就别想了,你若是提别的要求,我倒是可以答应。”
“哼!”
姬明泽气鼓鼓的跺跺脚,扭头就跑了出去。
“欸,儿子,你那消息还没说呢。”
“没了…”
“这小子,我都还没计较他今个下午逃课的事,他倒跑的比兔子还快。”
镇北侯府。
萧烬正趴在床上嗷嗷直叫,他今日一回府,就被祖父不知从哪里找的棍子给胖揍了一顿。
床榻前,正端坐着一位美貌妇人,面对这杀猪般的嚎叫声,妇人颇有些嫌弃意味。
“别嚎了,你祖父祖母早就回去了,你嚎给谁看?”
萧烬哀怨的看着自家亲娘,满脸伤心。
“娘,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娘?我都被祖父打成这样了,你一句安慰话没有就算了,还在这说风凉话。”
“我怕不是爹跟别的女人生的,然后又丢给你抚养。”
萧夫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笑骂道。
“你个小混蛋,就你爹那副粗狂样,跟别人能生出来你这么俊俏的小子吗?”
萧烬似有所悟,了然的点点头。
“说来也是,小爷这般俊俏无比的儿子,也只有娘你这样貌美如花的人,才能生出来。”
“小爷现在都很俊了,以后长大了那还得了?”
萧烬摸着下巴,一副愁坏了的模样,看得萧夫人差点没憋住笑。
她轻咳一声,敛了敛神色,这才严肃道。
“儿子,你以后离那个八皇子远着点,那几个皇子之间的事,我们镇北侯府不掺和。”
“娘,我没要掺和,是小皇子太可怜了,你是没见那小皇子,长得跟个糯米团子似的,瞧着奶乖奶乖的。”
“而且,我这也没掺和进皇子里面,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不得那王虎欺负小皇子。”
萧烬老大不高兴了,他只是伸张正义,可结果却被祖父给打了一顿,他可委屈了。
萧夫人叹了口气,她知道儿子的想法,可在那些有心人眼里便不是这么想了。
“总之,以后需得和每位皇子都保持距离,你是娘的亲儿子,娘总不会害你不是。”
“知道了,娘。”
萧烬一头砸进了枕头里,声音有些闷闷,反正以后谁再欺负八皇子,他还是要管的。
“好了,娘就不打扰你了,赶紧睡吧。”
萧夫人拍了拍儿子的后脑勺,又将被子给盖好,这才转身离开。
晚膳过后,姬明澈在来福的百般劝说下,才将苦涩的药汁给喝完,小嘴一张,一块蜜饯就被来财塞进了嘴里。
来福叹了口气,小主子在喝药一事上依旧抵触,好在无论如何,都将药喝完了。
姬明澈尚不清楚来福的心思,他只觉得这里的药乃是最难下咽的东西,没有之一!
当然,他也并不觉得自己会生病,答应喝药,也只是被这二人劝说的头疼。
喝完药后,他便开始了每日的修行,身为圣王朝的子民,自出生的那一刻,便拥有了属于自身的修行方式。
而他的便是‘凝练心念,以意驭物’。
如今他的能力日渐增长,假以时日,定能如前世那般强大。
月光如水,轻柔的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起点点银灰,远处的宫墙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已是三更天,来福在半睡半醒间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心头猛地一紧,慌忙起身,蹑手蹑脚推开内间虚掩的门。
借着窗棂透进的月光,只见床榻上,小主子脸颊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蹙,呼吸急促,带着细微的喘息声。
他忙俯下身,手背轻轻贴过去,滚烫的触感传来,烫得他指尖一颤。
“小主子!小主子!”
他低低唤了几声,见小人毫无反应,顿时焦急万分,转身就往外跑。
“来财,来英…”
乾清宫。
成德脚步匆匆往殿内走去,如今虽已是半夜,可他却丝毫不敢耽搁。
来到龙塌旁,他低声禀报。
“皇上,小殿下起了高热,恐不好!”
早在成德进殿时,榻上之人就已醒了,听到这个消息后,竟是直接坐起了身。
“太医过去了没有?”
“已经去请了,说是小殿下怎么喊都喊不醒,怕是给什么东西魇住了。”
姬煜川皱眉,吩咐道。
“更衣,朕过去看看!”
太医院。
“何太医,小殿下如今情况危急,您就别再收拾了!”
“本太医若不梳洗一番,这般蓬头垢面的去面见小皇子,岂不是仪容不洁,犯了不敬之罪!”
何故弯腰给自己打了盆清水,本来这些活是不需要他做的,可如今情况不同。
看着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来财差点要骂娘,主子如今高热,若再耽搁下去,他真不敢想。
可如今宫中当值的太医只有两位,另一位李太医说是身子突然不适,他也一直未见到人。
而这一位,在他来时,不知为何却已一身脏污,磨蹭到现在,才堪堪换好了衣袍,现在竟还要梳洗。
此时的燕安殿内。
白日里还鲜活的小人此刻正闭着眼睛,白皙脸蛋烧得通红,眉间那颗红豆痣也失了光彩。
微嘟的唇瓣泛着干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
来英正用手帕给小殿下擦拭额头渗出的汗水,烧得厉害,连寝衣都浸湿了。
姬煜川眉头拧成个川字,平日里沉稳的下颌线更是绷得紧紧的。
他低低喊了两声,小人儿却没有丝毫反应。
“太医呢?”
“回皇上,奴才已让来财去请了,不知为何,一盏茶也已过去了,太医竟是还未到。”
来福跪在地上,心里也很着急,恨不得亲自过去催一催。
闻言,姬煜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冷声问道。
“今日太医院是何人当值?”
“回皇上,应是李济与何故!”
“成德,你亲自过去,将这二人立刻给朕提过来,若耽误了八皇子的病情,让他们洗好脖子等着!”
成德应了声是,便朝殿外行去。
此时的姬明澈仿若又回到了石棺之中,密密麻麻的虫子覆满全身,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只觉身体炽热难耐,就像有人在石棺底部燃火炙烤。
不知过去了多久,虫子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
猛然间,他忆起初出弃宫时的景象,圣宫中的众人对他避之不及,视他如恶鬼猛兽。
投向他的目光,更是满满嫌恶与惊惧,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能带来厄运的秽物。
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何那般看他?
就连他的父君,亦是如此,即便他是所有王子中最强大的存在。
“为何呢…?”
“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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