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我,像以前那样。”
以前,即便她带着目的接近他,表面保持着疏离,他也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撩拨。
后来,明知是局,他依旧甘之如饴,因为她眼中终究有他的。
可如今,她似乎已经牢牢抓住了他,连那点带着目的的靠近都吝于给予。
程央宁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钩子般的慵懒,反问道:“你想让我如何勾你?”
谢衡沉声道:“你如何待他们,便如何待我。”
他想要你,眼里看着他,心里想着她,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视若无睹。
程央宁拨开他的手,身子向后,压在锦被上,“我这才刚睡着,还没醒透,便被你搅了,这会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劲都提不起来。”
她侧身撑着脑袋看他,微微歪头,像个等待好戏开场的看客:“要不,换你来?”
“你来勾我试试,给我提起点精神。”
原来是觉得被冷落了。
来讨要“公平”。
果然,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终究是藏不住的。
谢衡紧紧锁着她,目光从含笑的眉眼,缓缓滑过挺翘的鼻梁,最终定格在微微上扬的红唇上。
喉结滚动。
他俯下身,精准堵住她微启的唇瓣,吻得急切又深入,带着啃咬的力道。
牙齿碾磨她的下唇。
像是一种带着标记意味的侵占,毫无技巧可言,全凭本能。
不过片刻,程央宁便蹙起了眉,伸手将人推开,抬眼睨着他。
眼中没有满足。
只有毫不掩饰的嫌弃。
“这就是你所谓的勾引?”
“除了会啃,还会些什么?”
谢衡眼底闪过狼狈,深吸一口气,道:“我不会,你教我。”
在他简单的逻辑里,不会,便学,直到她满意为止。
程央宁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事不关己的随意:“这个可没人能教,得靠你自己,慢慢悟。”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毕竟这种事情,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
谢衡眼底渐沉。
这种事情,也得有人和他练才行。
他翻身下来,将人捞进怀里,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上次是我不对,不该主动去寻你,打搅了你们。”
程央宁一怔。
听他这么说,像是在道歉,怎么觉得阴阳怪气的?
怪不得这几日觉得他反常的沉寂,原来是憋了几日的气。
但认错态度真是不行。
她倚在他怀里:“表兄这么好,我怎么会生表兄的气呢?”
谢衡闻言,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抚平几日的郁闷,只剩下阳光普照。
他低下头,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嗯”。
只要她不生气,只要她还在他怀里,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程央宁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心中暗觉好笑。
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倒像个小孩子似的,哄一哄便好了。
谢衡开始捉住她的手把玩,有一下没一下的,指尖划过她的指节和掌心,动作轻柔,带着亲昵与占有。
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什么,手上动作微微一顿,“明日你要去长公主府参加饯行宴?”
明日是为各国使臣举办的饯行宴,按理说,以她的身份,并无出席的资格。
程央宁解释:“我前日给长公主出了个好主意,长公主便允许我出席。”
谢衡眉头蹙起,直觉告诉他,她定是有所图谋。
他目光变得严肃:“你可以与我说,此番前去,想要去做些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程央宁语气轻松:“不过是想借着长公主的东风,给自己抬抬身份罢了。一个伯府小姐,终究是太小了,很多事情,都施展不开手脚。”
谢衡依旧觉得不对,将她往怀里又搂紧了些,沉声道:“若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告知我。”
他愿意选择相信她,并站在她身后,为她守住退路。
程央宁笑道:“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梦中揭示,赵莽心思缜密,精心布下迷魂阵。
他没有直接逃往北境,反其道而行,潜入商贾云集的江南重镇浔州,利用残存的势力,派出多名替身,时不时故意在北境露出行踪,成功将朝廷注意力引向错误方向。
而他本人,则化名为一个看似普通的绸缎商“贾铭”,在浔州锦绣街悄然扎根,深居简出。
荣国公早已想铲除祸患,但寻不到确切踪迹,无奈之下,为了自保,暗中替赵莽抹去蛛丝马迹,无形中又帮了他一把。
按照梦中既定的轨迹,一个月后,谢衡会奉陛下密旨,前往浔州督办一批军械转运事宜。
此事本与追捕赵莽无关,但赵莽做贼心虚,误以为朝廷是冲着他来的,被谢衡误打误撞抓住。
想到这,程央宁眸光微闪。
最直接省力的法子,莫过于将梦中关于赵莽藏身地告诉谢衡或者裴晏之,凭借他们的力量,擒获赵莽易如反掌。
但,她很快否决。
若由他们出手,擒获钦犯的天大功劳,首要记在他们头上,她最多得到提供线索的微末赏赐。
那不是她想要的。
况且,调动他们的力量,动作太大,极易惊动京中眼线,功亏一篑。
更何况,她无法解释自己掌握的消息,无疑会引火烧身。
所以,她才想借着长公主,再次搭上武定公主,借势南下,再利用天机阁人脉,“误打误撞”揽下功名,在京中站稳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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