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然处理完医院的线上报表,回到别墅客厅时,最先闻到的是空气中弥漫的甜香。
不是浓郁的腻味,而是混着伯爵红茶的醇厚,轻轻绕在鼻尖。
他抬眼望去,苏漾正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一块桂花蛋糕,浅黄的糕体上撒着细碎的金黄桂花,苏漾说这是最近火的电视剧同款蛋糕。旁边还放着一个没开封的白瓷盘,显然是给他留的。
管家适时上前,将另一块蛋糕端到温景然面前:“温院长,这是苏小姐特意为您做的伯爵红茶蛋糕。”
蛋糕的卖相精致,表层筛着一层淡褐色的红茶粉,边缘抹着一圈浅奶油,还点缀了一片干燥的红茶叶。
温景然坐下,拿起叉子,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茶口味的蛋糕?”
他自己都没刻意提过,只是习惯喝红茶而已。
苏漾正用小勺挖着桂花蛋糕,闻言抬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平常事:“很难猜吗?之前去你办公室,每次助理给你泡的都是祁门红茶;昨天管家准备了红茶和咖啡,你也只喝了红茶,连碰都没碰咖啡。”
温景然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微妙的暖意。
他想起自己喝红茶只是多年的习惯,从没想过会被人特意留意,更别说做成蛋糕。
明明他和苏漾不算熟络,甚至以前还总带着“批判”的眼光看她,可她却能精准捕捉到这种不起眼的细节。
被人不经意间记住喜好的感觉,像喝了口温热的红茶,熨帖得让人忍不住飘飘然,连他这种不轻易动容的人,也没能例外。
他叉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瞬间被口感惊艳。
蛋糕胚蓬松却不松散,牙齿咬下去时带着淡淡的黄油香,还能嚼到细碎的红茶碎。
不是敷衍的点缀,而是均匀地揉进了面团里,每一口都有茶的颗粒感,却不硌牙。
顶层的淡奶油打得恰到好处,丝滑得像融化的云朵,一点都不腻,混着表层的红茶粉,入口先是奶油的清甜,接着是红茶的醇厚,咽下去后喉咙里还留着淡淡的回甘,连呼吸都带着茶香。
“没想到你做蛋糕的手艺居然很不错。”温景然放下叉子,语气里带着真心的惊讶,却习惯性地收了收夸赞的力度,把“非常好”说成了“很不错”,尾音还带着点不自觉的克制。
苏漾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放下小勺,挑眉看向他,眼底带着点似笑非笑的了然:“是‘很不错’,还是只是‘还行’?温院长夸人还要留三分吗?”
被直接戳穿的温景然有些无奈,耳尖微微发烫,只好坦诚:“是很不错,比外面甜品店卖的还好吃。”
“那当然。”苏漾的语气里终于带了点小得意,“我跟着沈星辞学了大半年,不是随便玩玩的。而且做自己喜欢的事,本来就会更用心。”
她说着,又挖了一口桂花蛋糕,眉眼间是放松的惬意。
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姿态,是真的享受做蛋糕的过程。
温景然忍不住点头。他忽然发现,苏漾做很多事都带着这种“享受”的状态,无论是晨练、烘焙,还是打理她的商业版图,从不是为了应付谁,而是真的“为自己而做”。
苏漾吃完自己的蛋糕,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温景然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她在发“红薯”。
账号不是实名制,头像是一只抱着蛋糕的卡通猫,粉丝却有十万多。
最新一条是刚拍的桂花蛋糕,配文“秋日限定,桂花和蛋糕最配,get许妍同款蛋糕啦”,照片里,蛋糕放在窗边,背景是外面成片的枫红,阳光落在糕体上,暖得让人想咬一口。
往下翻,全是她的日常:瑞士雪山的滑雪照、私人飞机上的日落、甜星烘焙的新品研发花絮,甚至还有她在番茄心理给员工开会的侧影,每一条都透着不加修饰的松弛。
“你居然还自己运营自媒体账号?”温景然有些意外,他以为苏漾这种级别的老板,不会花时间做这种事。
“以前刷的时候就想,凭什么有钱人随便发点日常,就能赚流量、被追捧?”苏漾放下手机,语气里没有不满,只有一种坦然的平等,
“他们能分享,我为什么不能?现在我有能力了,终于轮到我把我的生活分享出去,没什么不好的。”
“你就不怕被人扒出真实身份?”温景然皱了皱眉,毕竟她的私生活在圈内争议不小,一旦曝光,难免引来非议。
“扒出来又怎么样?”苏漾笑了笑,眼神坚定,“主流媒体我有股份,60%的公关公司也在我手里,真要出什么事,我有能力压下去。更何况,我的钱是自己一分一分赚的,不偷不抢,没贪污老百姓的血汗钱,也没转移国有资产,我没什么好怕的。”
“那你不怕别人说你‘拜金’‘炫富’?怕影响名声?”温景然又问,他总觉得,女人多少会在意“好名声”。
“拜金?”苏漾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却不是对温景然,是对那些刻板印象,
“喜欢钱有什么错?我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享受自己赚来的生活,难道还要被骂?至于名声……”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通透,“圈内人背后怎么说我,我清楚得很。说我‘脚踏两条船’,说我‘有心计’。可那又怎么样?‘好女人’的名声能当饭吃吗?能让我守住我的商业版图吗?不能。我不需要那种虚名,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想要的生活,我想掌控的事业,我都要得到。”
温景然看着她坦然的样子,忽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以前总觉得苏漾“离经叛道”,可现在才发现,她只是不被“好女人”的标签绑架而已。
她清楚自己要什么,也敢坦然承认自己的欲望,不伪装,不妥协,活得比谁都清醒。
没过多久,苏漾看了眼手表,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温景然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坐上那辆黑色的保姆车,径直驶向庄园的停机坪。
私人飞机早已等候在那里,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甚至没来得及问她要去做什么,她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依旧是那种随心所欲的节奏,从不会为谁停留。
助理提醒温景然,医院的考察行程要开始了。
他收回目光,联系了司机,坐上车前往医院。
可一路上,苏漾的样子却总在他脑海里回放:她认真做蛋糕的侧脸,说“我要得到一切”时坚定的眼神,还有提起自媒体时松弛的语气。
他忽然想起,苏漾学烘焙,一开始只是为了“休息”,可最后却借着沈星辞的关系,拿下了甜星烘焙,把一个兴趣变成了商业版图的一块;
她运营自媒体,不是为了流量变现,只是为了“轮到我分享”,却意外地让更多人知道了甜星和番茄心理;
她从不在意别人说她“渣”“拜金”,却把自己的生活过得风生水起,让季珩、顾晏辰甘愿围绕着她,让沈星辞对她死心塌地。
车子驶过多伦多的街道,窗外的秋景一闪而过。
温景然靠在椅背上,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苏漾怎么能这么厉害?
她好像从不会被任何规则束缚,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要什么就去争,既能把兴趣变成事业,又能在复杂的关系里保持自我,甚至连“不被喜欢”都能坦然接受。
这种不被定义的通透,这种“只为自己而活”的坚定,让他以前对她的所有质疑,都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佩服。
他忽然觉得,或许苏漾从来都不是“离经叛道”,只是活成了很多人想活却不敢活的样子。
不被标签绑架,不被他人左右,牢牢握住自己人生的主动权,活得尽兴而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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