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猛地将黎簇拽进沙层,他虽昏了过去,却没死,很快便被拖出了沙面。
睁眼时不知身处何地,四周尽是纠缠交错的藤蔓,他不敢贸然出声,怕惹来不测,只握着手电小心翼翼扫视,才看清是条狭窄墓道,已被藤蔓填得满满当当。
转头间,左侧藤蔓缝隙里竟嵌着张狰狞的脸,正冷冷盯着他,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具干尸。
这里随处可见干尸,有动物也有人,透着诡异。
他放慢脚步前行,见一具尸体旁斜挎着个鼓胀的装备包,瞧着像旅行者的行囊。
拿起打开,里面有绳子、钱包、手套,还有两瓶烧酒。
他灌了两口酒压下慌意,对着尸体拜了拜,才走向墓道下方的破口。
将绳子系在树根上,咬牙抓着滑了下去,脚未落地,手电照向地面,爬满了藤蔓,正犹豫时,下方传来歌声,手电光斑扫去,黑眼镜正搀着苏万站在那里,还扬了扬手里装满白色粉末的蛇皮袋,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至少能撑到明天,才需要我出手呢。”】
黑瞎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镜中映出的自己,啧了声——要说变化,确实不小;
可要说没变,也对,那股子贱兮兮的劲儿半点没减。
关根抬眼看向身旁的师傅,心里清楚,黑瞎子帮了他太多。
不管是传递吴三省的消息,在局里暗中兜底,还是手把手教他摸爬滚打的本事,都没含糊,称得上是个靠谱的师傅。
偏偏这位好师傅有个最招人嫌的毛病,嘴欠,说话带刺,毒得人牙痒,总让人忍不住想找块布把他嘴封上,叫他再也吐不出半个欠揍的字。
这份想揍人的心思,关根从没断过。
当然,也就敢想想揍黑瞎子,真要对上小哥,别说把人揍进墙里抠不出来,大概率是他自己被按在墙上,嵌得严丝合缝。
这哪儿是战力悬殊,简直是物种层面的差距,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虽不算多,却足够清醒,犯不着去碰那硬茬。
黑瞎子似是看穿他心思,勾着笑凑过来,指尖敲了敲镜片:“琢磨啥呢?眼神这么凶,想揍我?”
关根收回思绪,冷瞥他一眼:“不敢,怕打不过还得被你反揍。”
“还算有眼色。”黑瞎子笑出声,语气轻佻,“不过真要练,我倒能教你两招,至少别被人揍得太难看。”
关根没接话,只是垂眼摩挲着手腕,心里清楚,黑瞎子嘴再欠,关键时候从不会掉链子,这份师徒情分,他记在心里。
【黎簇深吸几口气稳下心神,纵身跳下去,摸出根烟点燃,猛吸了几口。】
关根见状皱了皱眉,他竟不知黎簇会抽烟。
倒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黎簇从没在他面前抽过,私下里是否碰过,他无从知晓。
他瞥向坐在另一侧的黎簇,眼底掠过一丝无奈,这小狼崽子,怕是皮痒了欠收拾。
黎簇忽然觉出一道视线落在身上,莫名打了个寒颤,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有人盯着自己,暗自嘀咕莫不是这里闹鬼。
而关根早在他转头前便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回投影上,黎簇点烟抽烟的模样,竟和他年轻时有几分重合。
太像了,正因为太像,才总在这少年身上看见自己当年的影子。
命运这东西,果然最是磨人,也最可怖。
关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年轻时闯劲足,也带着股不管不顾的野气,抽烟多是解烦,如今瞧着黎簇这般,倒像看见了过去的自己,难免有些心绪翻涌。
黎簇没再察觉到异常,只挠了挠胳膊,总觉得刚才那股视线凉丝丝的,说不出的怪异,却也没再多想,转头继续看向投影,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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