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爹没事。”他抬眼看向黎簇,语气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但你得搞清楚——护着你们安全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我现在做的所有事,说到底都是为了我自己,但这也是能救你们的唯一办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黎簇紧绷的脸,补充道:“从你老爹答应加入黄严的队伍那一刻起,你们一家人的命运就已经被钉死了,没人能改。”
话音刚落,他没等黎簇反应,便径直撩起了自己的袖子。
露出的小臂上,横七竖八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血痕,边缘还带着未完全愈合的结痂,一看便知是他自己一刀一刀割出来的,旧伤叠着新伤,触目惊心。】
众人望着他手臂上横亘的血痕,这才真切感受到,当初划下这些伤口时,他用了何等决绝的力气。
那些伤口深得吓人,远非浅表层的划痕可比——浅些的伤口一周到两周便能愈合无痕,深一点的三四周也能结痂脱落,可他手臂上的这些,刀刀见肉,至少要一两个月才能勉强长好。
更触目惊心的是,这些伤痕明显是累积下来的,并非一次划成,不定时的自残让好几道伤口还带着未完全愈合的嫩红,边缘微微凸起,看着就疼。
懂些医学常识的人都清楚,这种深可见骨的伤口,愈合时皮肉会向外翻卷,像被强行拉伸后失去弹性的皮筋,即便长好,也会留下一道深红色的疤痕,艳丽得刺眼,且永远无法消退。
对他而言,这些疤痕既是警醒,也是无声的倒计时,提醒着他时间早已所剩无几。
观影厅里的人没再回到座位,全都聚集在沙发周围。
关根没有坐进沙发,只是虚靠着沙发边缘,刚吐过一场,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连抬手的劲都没有,胳膊软塌塌地搭在身侧,颈侧的旧伤便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只是此刻他身上的这些疤痕,和投影里那些新鲜伤口截然不同——大多已经愈合,结痂早已脱落,只留下一道道深艳的红痕,像刻在皮肉上的烙印,诉说着过往的煎熬。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复了急促的呼吸,抬手将手臂搭在眼睛上,隔绝了周遭所有的目光与光源。
胸膛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他就那样安静地靠着,像一尊耗尽了所有力气的雕像。
约莫一分多钟后,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右手上。
关根顿了顿,缓缓移开覆在眼上的右臂,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清来人是白玛后,又重新将左臂盖了回去,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腕把脉。
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哪怕已经摇摇欲坠,他也笃定,天道不会让他死——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这天道也会硬生生给他吊着。
这是一场豪赌,而他赌自己能赢。
白玛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孩子的身体,分明是又恶化了,想来是近期又折腾了什么,如今只能勉强吊着一口气,再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把完脉,她转向众人,先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懂这一点一摇之间藏着什么意思,满是困惑。白玛本想缓缓提醒,却被关根的声音打断:“白姨,直说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惋惜与担忧:“情况不太好。他的脉搏已经微弱无力,如今咳出来的,也已经带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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