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
几乎在炮火延伸的同时,加强给一营的团属机枪连及各营机枪连总计48挺马克沁重机枪,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构成了致命的交叉火力网,如同死神的织布机,开始用炽热的弹雨编织死亡之毯,死死压制住敌军阵地前沿,并无情地收割着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敌军士兵的生命。
“冲啊!”
震天的喊杀声如同山洪暴发,从北路敌军的侧后三个方向猛然响起!
一营、二营、三营(每营八个连),如同三把烧红的尖刀,朝着被炮火和机枪打得晕头转向的敌军阵地发起了迅猛的突击!
几乎在同一时间,正面防线方向,也升起了三发红色信号弹!
“咚咚咚!”
钱禄五营所属的9门迫击炮和12挺重机枪,也发出了怒吼,对当面之敌发起了猛攻!
“杀!”
钱禄惜字如金。五营的六个步兵连,如同出闸的猛虎,从坚固的防御工事中跃出,向正面的敌军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刹那间,整个北路战场完全沸腾了!
枪声、炮声、喊杀声、爆炸声、惨叫声响彻云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新编第九团的进攻战术极其明确和高效。
每个步兵班以装备的捷克式轻机枪为核心,机枪手和副射手提供持续的火力压制,步枪手则利用地形,以娴熟的单兵战术动作,交替掩护,迅猛突击。
遇到敌军火力点,并不硬冲,而是由配属各步兵连行动的营属迫击炮班或精准的神枪手进行拔除。
各班、各排、各连之间配合默契,进攻路线清晰,如同一股股钢铁洪流,无情地冲刷、撕裂着敌军的防线。
敌军的外围警戒阵地几乎一触即溃。许多地方的守军还没从猛烈的炮火打击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无数如同神兵天降般的敌人已经冲到了眼前,雪亮的刺刀和喷吐火舌的轻机枪成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景象。
李师长在后方相对安全的指挥所里,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激烈枪声和越来越近的喊杀声,脸色惨白,通讯线路被炮火炸断,传令兵派出去多半有去无回,各团、各营之间的联系已被切断,整个指挥体系陷入了瘫痪。
“师座!不好了!侧后出现大量敌军,火力极猛,三团防线已经被突破!”
“师座!正面敌人也冲出来了!一团顶不住了!”
“师座!二团失去联系!指挥部附近发现敌军小股部队!”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指挥所里一片混乱。
李师长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用颤抖的左手扶着额头,他知道,完了,他的师,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敌人从多个方向分割、包围了。
“给军座发电!给王师长发电!我部遭敌主力四面合围,敌军火力空前,攻势凶猛,我部伤亡惨重,防线多处被突破,急需增援!急需增援!”
李师长几乎是带着哭腔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然而,此刻,无论是成都的刘文辉,还是保护后勤线的王师长,都已是鞭长莫及。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枪炮声如同年三十的鞭炮,几乎没有一刻停歇。
新编第九团一、二、三营如同三把锋利的手术刀,从敌军侧后薄弱处切入后,并不与残敌过多纠缠,而是按照预定计划,大胆向纵深穿插,目标直指敌军的指挥中枢、炮兵阵地和后勤枢纽。
他们的战术目的非常明确:分割、肢解庞大的敌军师团级单位,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钱禄的五营则在正面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如同铁砧一样,与侧后充当铁锤的一、二、三营配合,将敌军牢牢钉死在预设的包围圈内,并不断压缩其生存空间。
进攻打得异常坚决和迅猛。各营、各连、各排甚至各班都发挥了极高的主观能动性。
营长们通过传令兵不断调整进攻方向,连长、排长们则根据战场实际情况,灵活运用火力与运动相结合的战术。
“一班!机枪掩护!二班、三班,从左翼迂回过去!用手榴弹炸掉那个地堡!”
“炮班!瞄准前方那个院落,那里有机枪声!给老子轰掉它!”
“三排长!带你的人沿着这条水沟摸过去,切断前面那股敌人的退路!”
基层军官和老兵们的呼喊声在战场上此起彼伏。
捷克式轻机枪“哒哒哒”的清脆点射声,毛瑟步枪“砰砰砰”的射击声,手榴弹“轰隆隆”的爆炸声,以及马克沁重机枪持续不断的沉闷咆哮声和布朗德迫击炮弹独特的尖啸爆炸声,交织成了一曲死亡交响乐。
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夜间遭到如此突然、猛烈和多方向的打击,完全陷入了混乱和恐慌之中。
许多部队失去了指挥,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要么被分割包围后歼灭,要么成建制地向后溃退,反而冲垮了后方试图建立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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