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的冰原被夜色浸得发沉,寒风卷着雪粒打在玄甲上,簌簌作响。邢劫率三千精锐骑兵,借着夜色与古林的掩护,悄然逼近太子军的粮草大营——营寨外的火把如繁星般排列,巡逻士兵的脚步声隔着雪地传来,隐约能看到营内堆积如山的粮车。
“按计划行事,左队随我冲主营,右队放火烧粮,后队负责接应,五更前必须撤离!”邢劫压低声音下令,将叶轻晚给的避寒符攥在掌心,符文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驱散了深夜的寒气。
骑兵们纷纷取下马蹄上的棉布,动作轻得像猫。邢劫一马当先,翻身下马,率左队士兵摸到营寨栅栏外——负责守卫的士兵正缩着脖子打盹,被他反手一刀抹了脖子,连哼都没哼一声。
“开栅!”邢劫低喝,几名士兵立刻合力推开栅栏,三千骑兵如黑色潮水般涌入营寨。
“敌袭!”营内的哨兵终于察觉,凄厉的呼喊声瞬间划破夜空。但为时已晚,邢劫的暴君气场骤然释放,金色威压如巨石般压在营内,巡逻的士兵被震得浑身僵滞,连拔刀的力气都没了。
“放火!”右队士兵立刻点燃火把,掷向堆积的粮车。干燥的粮草遇火即燃,瞬间腾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将半边夜空染得通红。粮车爆裂的噼啪声、士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整个粮草大营瞬间陷入混乱。
“保护粮草!快护着主营!”太子军的粮营统领嘶吼着冲出大帐,却见一道玄甲身影如鬼魅般冲来,横刀寒光一闪,他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邢劫策马在营内穿梭,横刀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左队骑兵跟着他直冲主营,将试图组织抵抗的敌军砍得七零八落;右队则在营内四处放火,粮车、帐篷、军械库,凡是能烧的,尽数点燃。
火光中,邢劫突然瞥见营寨西侧有一队精锐士兵正迅速集结——是太子亲派的护卫营,足足五百人,个个身着重甲,手持长枪,显然是早有防备。
“来得好!”邢劫冷笑一声,催马迎上。护卫营的士兵虽精锐,却挡不住暴君气场的威压,阵型刚列好便被冲得七零八落。邢劫横刀横扫,刀光卷起一片血雾,几名士兵当场被斩于马下。
就在此时,营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是太子派来的援兵!火把的光芒从远处逼近,显然是被营内的火光惊动了。
“撤!”邢劫一声怒喝,抬手将避寒符注入内劲,符纸瞬间爆开,漫天冰雾席卷开来,将整个粮营笼罩。冰雾中,太子军的援兵视线受阻,纷纷放慢速度,甚至有人相撞摔倒。
骑兵们趁机收拢阵型,跟着邢劫朝着营寨东侧的缺口冲去。右队士兵已完成烧粮任务,带着满身火光与烟尘,与前队汇合。
“将军,粮草已烧过半,我们得手了!”副将策马赶来,声音里满是兴奋。
邢劫回头望了一眼火光冲天的粮营,浓烟已弥漫数里,连夜空的星辰都被遮住。他勒转马头,高声道:“加速撤离,去冰封河与叶姑娘汇合!”
三千骑兵疾驰在雪地上,身后的喊杀声与火光逐渐远去。邢劫掌心的避寒符余温未散,却心中一紧——按计划,叶轻晚此时应已凿开冰封河的冰面,为何援兵来得如此之快?难道是凿冰之事走漏了风声?
疾驰至冰封河岸边时,果然见前方一片混乱——叶轻晚率古族战士与陈默派来的民夫,刚凿开一道冰裂,就遭遇了太子军的侧翼部队,正被死死缠住。
“杀过去!”邢劫眼中闪过杀意,率骑兵直冲敌军侧翼。正在围攻叶轻晚的士兵没想到会有援兵,瞬间被冲得阵脚大乱。
“邢劫!你来得正好!”叶轻晚见他赶到,松了口气,手中冰棱短刃劈倒身前敌兵,“敌军好像提前收到了消息,侧翼部队比预想的多了一倍!”
邢劫心中了然——必是粮营遇袭后,太子急调侧翼部队赶来支援,恰好撞见凿冰的叶轻晚。他不再迟疑,暴君气场再次释放,与叶轻晚前后夹击,将剩余的敌军斩杀殆尽。
“冰裂已成,足够困住他们的攻城器械了。”叶轻晚擦了擦脸上的雪水与血迹,“快撤,天亮前必须回到黑石关!”
邢劫点点头,率骑兵与古族战士,朝着黑石关的方向疾驰。身后的冰封河上,冰裂正顺着凿开的缺口不断扩大,发出咔咔的声响,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太子军与黑石关之间。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这场夜袭终究得手。但邢劫知道,这只是重创了太子军的粮草,并未伤其根本——十万大军仍在,一场更惨烈的决战,已在黑石关前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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