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废！
这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所有自诩天才的人脸上。
这意味着，在这四个“神”的光芒下，其他人，连当陪衬的资格都没有。
接下来一个小时的颁奖典礼，彻底变成了F4的个人秀。
四个人，轮番上台四次，领了十六块沉甸甸的金牌。当他们四人最后一次并肩站立在领奖台上，十六块金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时，那一幕，被永久地刻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
典礼结束，人群散场。
金陵五王和他们的拥趸们，像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准备离去。
“哎，别走啊！”刘利伟拦住了他们，他晃了晃脖子上的四块金牌，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碰撞声，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地主，“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都哑巴了？来，再给我分析一下‘邓宁-克鲁格效应’？”
“你！”赵毅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不配当新时代的高中生？”江南二中的学生们也围了上来，将刚刚的嘲讽原封不动地奉还了回去，“现在谁是小丑？谁不配？大声点，听不见！”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陈启明走了过来，他已经收起了金牌，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走了，回去了。”他拉了一把还在兴头上的刘利伟。
“哎，明神，别急啊！我还没骂够呢！”
“有事，我赶时间回去。”陈启明言简意赅。
一句话，让刘利伟瞬间熄火。他知道，跟陈启明真正要做的大事比起来，跟这群手下败将斗嘴，确实挺没意思的。
顾知夏和林溪也跟了上来，四人径直穿过人群，向外走去。
他们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那些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的“金陵五王”。
因为，当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时，又怎会在意脚下几只蝼蚁的悲鸣？
……
归途的大巴车上，气氛与来时截然相反。
来时是压抑的紧张，回去时则是火山爆发般的狂欢。江南二中的学生们彻底沸腾了，车厢里充斥着欢呼、歌唱和对F4的各种“彩虹屁”。
而这个消息，早已插上网络的翅膀，以超越音速的速度传回了江南市。
“爆！江南二中F4横扫省级五大联赛，豪取十六金！”
“史无前例！四大学科竞赛金牌被同一学校四名学生包揽，银铜牌作废！”
“学神降临！揭秘“十分钟交卷”的男人：陈启明！”
一条条堪比娱乐头条的新闻在江南市的各大本地论坛、家长群、学生群里疯狂刷屏。江南二中的官方网站因访问量过大，直接崩溃，校长的手机更是被打到发烫，几乎被市教育局领导的表扬电话给打没电了。
当大巴车在傍晚时分缓缓驶入江南市，停在学校门口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
学生们在带队老师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总结陈词后，互相道别，三三两两地散去。
“我先走了，明神，顾知夏，林溪，明天见！”刘利伟挥了挥手，他家派来的车早已等在路边。
林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顾知夏则小声地对陈启明说：“陈启明，今天辛苦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少女的眼眸在路灯下亮晶晶的，充满了真诚的关心。
陈启明看出了她眼里的关切，难得地柔声回了一句：“嗯，你也是，快回去吧。”
得到回应的顾知夏，小脸微红，心满意足地跟着父母的车离开了。
刘家。
刘利伟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浓香。他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军旅气息的父亲，此刻正站在客厅，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不是要打他，而是激动地不知道手该往哪放。
“好小子！”刘父走上来，没有拥抱，而是重重地拍了拍刘利伟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一个趔趄，“干得漂亮！有咱老刘家当兵打仗那股子狠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刘母则端着一盘红烧肉从厨房出来，眼眶微红，满脸都是骄傲：“快洗手吃饭！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看你瘦的，在外面肯定没吃好。”
“爸，妈，低调，低调。”刘利伟嘴上这么说，却得意地从书包里掏出四块金牌，一块块摆在餐桌上，“也就是随便考考，主要还是明神带得好。”
刘父看着那四块金牌，眼睛放光，转身就从酒柜里摸出一瓶茅台：“来！利伟，今天咱爷俩喝一杯！为你庆功！”
“喝什么喝！”刘母一巴掌拍在丈夫背上，“孩子明天还要上学呢！我炖了汤，补脑的！”
一时间，家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林家。
与刘家的热闹不同，林溪的家一如既往的安静、整洁。她的父母都是市内顶尖医院的主任医师，此刻刚下手术台不久，身上还带着一丝消毒水的气味。
“回来了。”林父正在看一份医学期刊，看到女儿进门，只是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
“嗯。”林溪换好鞋，将书包放下。
林母正在准备简单的晚餐，她回头看了一眼女儿，问道：“结果怎么样？”
林溪从书包里拿出金牌，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言简意赅：“四块，都是满分。”
林父的目光从期刊上移开，落在金牌上，停留了三秒，然后点了点头，眼神里露出一丝满意的赞许：“不错，逻辑清晰，是块做科研的好料子。累了吧？先去洗个澡，吃饭。”
林母也只是笑了笑：“过程比结果重要，你没因为竞赛耽误休息就好。下次别报这么多了，精力要集中。”
没有过多的夸奖，没有激动的拥抱，但那份深藏在平静之下的认可与骄傲，林溪感受得到。这，就是他们家的风格。
顾家。
顾知夏的家充满了书香气和温馨的烟火气。
一进门，顾母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宝贝女儿回来啦！妈妈的心肝！快让妈妈看看！”
顾父则笑着接过她的书包，一脸自豪：“我们家小夏，真是给我们争光了！你不知道，今天学校的老师群都炸了！都在说你呢！”
餐桌上，摆满了顾知夏爱吃的菜。
“小夏啊，”顾父给她夹了一筷子糖醋鱼，“这次考得这么好，有没有想好，以后想去哪所大学？跟爸妈说说。”
顾知夏小口吃着饭，听到这个问题，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启明的身影，她小脸微红，低声说：“我……我想和同学们考一样的地方。”
“哦？”顾母立刻捕捉到了女儿神态的微妙变化，和丈夫对视一眼，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行，都听我们家小状元的。”
而此时，陈家。
陈向天和李慧夫妇早已激动得坐立不安。当陈启明推开家门时，夫妇俩立刻迎了上来。
“儿子！我的好儿子！”李慧激动地抱着他，“你可太给爸妈长脸了！四块金牌啊！妈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陈向天也是满面红光，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父亲的威严：“嗯，不错，没骄傲吧？这次回来，想要什么奖励？车？还是想去哪旅游？爸都满足你！”
“谢谢爸，谢谢妈。”陈启明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焦急，“我饿了，先吃饭吧。”
餐桌上，陈向天和李慧还在兴奋地规划着怎么庆祝，怎么跟亲戚朋友“凡尔赛”。而陈启明，则以惊人的速度解决着碗里的饭菜，对于父母的奖励提议，只是用“嗯”、“好”、“都行”来应付。
五分钟后，他放下碗筷。
“爸，妈，我吃饱了。有点事，我出去一下。”
说完，不顾父母错愕的表情，他转身便离开了房子。
偷偷地，一头扎进地下实验室加工厂。
陈启明快步来到办公区，打开电脑，打开文档，接着写“定海”项目的计划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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