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碾过青石板路,一路向南行去。
车窗外的景致换了一茬又一茬,从巍峨宫阙到江南水乡,再到云雾缭绕的深山古寺,景兮带着景念禾走遍了大半个王朝,寻遍了传说中的名医隐士。
道观里的老道捻着长须,闭目沉吟半晌,只道“郡主命格奇特,福泽深厚,并无大碍”。
山脚下的算命先生掐指一算,笑得满脸褶子:“贵人自有天相,此番出行不过是破财消灾,日后定能平安顺遂。”
可每一次问诊,大夫们要么摇头叹息,要么避而不谈,终究没人能解景念禾体内的异。
夜深人静时,马车里只剩烛火跳跃的微光。
景念禾窝在景兮怀里,小脸贴着她的衣襟,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困惑:“母亲,我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景兮收紧手臂,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没有,母亲和娘亲只是带你出来好好玩。” 她避开女儿清澈的眼眸,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喉间泛起一丝苦涩,“你看,我们见过了西湖的荷花,爬过了泰山的日出,不是比在京城里有趣多了?”
景念禾摇摇头,小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里满是委屈:“可是为什么每次都要看大夫?那些药好苦,我不想喝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思念,“我想念昔姐姐了,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有没有想起我。”
听到“景念昔”三个字,景兮的心猛地一揪。
这一路她刻意避开所有关于京城的消息,就是怕女儿触景生情,可终究还是瞒不过。
“好,明日我们去泡完温泉就回去。”
温泉能舒缓筋骨,也能暂时压制体内的躁动,这是他们一路走来唯一能确定有效的法子。
景念禾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吗?母亲不许骗我!”
“不骗你。” 景兮勉强笑了笑,指尖却在袖中悄悄攥紧。
回去之后,真正的难题才刚刚开始。
这一路寻访名医,却从未敢轻易让念禾接触陌生坤泽——大夫说过,念禾的体质特殊,盲目契合可能适得其反。
可眼看女儿的躁动越来越频繁,景兮心头涌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坤泽或许能安抚,若是不行,大不了私下找乾元。
哪怕惊世骇俗,哪怕背负骂名。
夜深了,景念禾早已沉沉睡去。
景兮轻手轻脚走出隔间,宋清韵正坐在烛火旁,眼底满是疲惫与焦虑。
“清韵姐姐……” 景兮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宋清韵抬头望她,眼眶瞬间红了:“夫君……还是没办法吗?”
她知道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却连尝试的方向都找不到。
景兮走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手掌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摩挲,试图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没事,回府后我们先找些体质纯粹、信香温和的坤泽试试。”
“从适龄坤泽,到民间懂调理的隐士,我们一个个试,总能找到能安抚她的人。实在不行……我们就私下寻个口风严密的乾元。念禾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能护着她,也养得起她。”
“可是念禾她……” 宋清韵埋在她肩头,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衣襟,“她若始依赖乾元,日后定会被世间耻笑,连个安稳的归宿都没有,等我们不在了,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景兮喉头哽咽,却硬生生逼回了眼泪。
她抬手拭去宋清韵的泪痕:“别哭,念禾才十二岁,往后的路还长,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是妻主,是这个家的支柱,若是她也垮了,那就真完了。
次日午后,温泉山庄的浴房里水汽氤氲,暖黄的灯光透过磨砂窗棂洒进来,映得肌肤莹白如玉。
景念禾泡在温热的泉水中,正缠着景兮打闹,小手拍起水花溅了景兮一身,清脆的笑声在水汽中回荡,暂时冲淡了连日来的阴霾。
“念禾长大了,该自己洗了。” 宋清韵端着木质浴盆走进来。
景念禾嘟起嘴,拽着景兮的衣袖不肯松手:“娘亲……”
宋清韵走上前,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指尖划过她的头顶,语气带着几分哄劝:“念禾听话,过几日我们就要回京了,娘亲也想亲近亲近夫君。”
小姑娘眨了眨眼,立刻松开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好呀!”
嬷嬷说过,乾元和坤泽总会有这样亲密的时光,便乖乖跟着晚晴往隔壁的小浴房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朝两人挥了挥手。
浴房里只剩下两人,宋清韵缓缓脱下浴袍,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和肩头,衣襟滑落的瞬间,肩头的薄汗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
景兮望着她泛红的眼角,轻声唤道:“娘子。”
宋清韵转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后露出一粒浑圆的墨色药丸,药香混着淡淡的龙涎香,在水汽中悄然弥漫。
她捏起药丸递到景兮唇边:“吃了它。”
“这是什么?”
“吃下去就知道了,我又不会害你。” 宋清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微微收紧。
这是她托人寻来的助情丸,念禾的事压得两人喘不过气,唯有此刻的缱绻,能让她暂时忘却烦恼,也能让景兮稍稍松懈片刻。
景兮没有多问,张口含住药丸,微凉的药粒在舌尖化开,带着一丝甘苦,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下一秒,宋清韵便扑进她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脸颊贴在她的胸膛,感受着她沉稳的心跳,静静等着药效发作。
片刻后,药效渐渐上头,景兮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灼烧着四肢百骸,眼底也泛起了猩红。
宋清韵抬起头,眼底泛着水润的光泽,她主动凑上前,柔软的唇瓣轻轻覆上景兮的唇,声音带着细碎的喘息:“夫君……”
景兮心头一震——往日里,清韵姐姐总是羞涩被动,这般主动的模样,还是头一次。
燥热与欣喜交织在一起,她反手扣住宋清韵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宋清韵微微仰起脖颈,将自己的后颈露在景兮面前,那处柔软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在水汽中透着诱人的光泽,声音带着隐忍的轻哼:“咬……嗯哼……咬下去……”
景兮顺着她的意愿,低头咬住与宋清韵身上清甜的风铃花交织在一起,在水汽中弥漫开来。
宋清韵浑身一颤,紧紧攥住景兮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渴求:“夫君……我……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
若是能再添一个孩子,或许这个家能更热闹些,念禾日后也能多一个依靠,公主妃的根脉也不会就这样断下去。
此时的景兮早已被体的燥热意识模糊,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我要……夫君我要……妾身要你” 宋清韵的声音越来越娇媚,带着极致的诱惑,指尖划过景兮的脊背,留下一路滚烫的触感。
景兮心中的火焰彻底燎原,再次低头咬住她的后颈,信香的交融愈发浓烈,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温热的泉水漫过肌肤,冲淡了些许燥热,却冲不散彼此眼底的情愫与依赖,唯有此刻的紧密相拥,能慰藉彼此心中的疲惫与不安。
三日后,隔壁浴房里,景念禾托着下巴,对着窗外的景致发呆,忍不住问身旁的晚晴:“晚晴,母亲和娘亲怎么还不出来?这都三天了。”
晚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解释道:“郡主,这是乾元的燎原期,通常要持续四到七天,坤泽的潮期则是三到五天。”
景念禾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啦,你怎么也跟张嬷嬷一样啰嗦。” 嬷嬷教过她。
只是没想到母亲的燎原期会持续这么久,心里不由得愈发想念京城里的景念昔。
又过了一日,马车终于踏上了回京之路。
车轮滚滚,载着满车的温情与期许,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
车窗外的景致渐渐熟悉起来,景念禾扒着车窗,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远方,满心都是即将见到景念昔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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