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这一巴掌，刘光奇根本接受不了。
“打你都是轻的！你自己干的那叫什么事？”
“我跟你妈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数吗？偷偷跑去外省当上门女婿，连声招呼都不打。”
“你眼里还有我们吗？现在被人甩了才知道回来，光天说得没错，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刘海中气得眉头拧成一团，火冒三丈。
“爸，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我怎样？”刘光奇一脸委屈。
“滚出去！没用的东西，尽给我丢人！”刘海中骂得狠极了。
从小到大，刘海中从没对刘光奇说过这么重的话。
今天却一句比一句狠。
一向对他客客气气的两个弟弟，现在也对他破口大骂。
一向疼他爱他的母亲，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从没对他说过重话的父亲，今天把最难听的话都说尽了。
刘光奇觉得在刘家再也待不下去了。
“走就走，我再也不回来了！”刘光奇也撂下狠话，转身就往大门走。
刘海中其实是气他不争气，并不是真想赶他走。
没想到刘光奇不知悔改，还说这种话，刘海中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
刘海中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的脑溢血又犯了。
上次发病，送医及时才保住左手，差点就残了。
要不是后来积极做康复锻炼，左手早就废了。
“老头子！”二大妈吓得脸色惨白。
“爸，你怎么了？”刘光奇赶紧扶起刘海中，可刘海中已经不省人事。
二大妈经历过一次，心里大概有数，连忙让刘光天去找板车，赶紧送医院。
轧钢厂职工医院里，刘海中被送进了重症病房，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刘海中先前就曾突发脑溢血，这次病情复发，情况十分危急，医生表示治愈的把握不足七成。
二大妈、刘光奇、刘光天与刘光福四个人都守在病房门口。
刘光天望向刘光奇，说道：“都怪大哥。”
刘光福也跟着指责：“没错，要不是他顶撞爸，爸怎么会脑溢血？”
刘光奇不再反驳，沉默下来。
二大妈本就对刘光奇失望至极，这次他气得刘海中再次入院，更是令她恼火不已。
两小时过去，病房门开了。
手术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二大妈急忙上前问：“医生，我家老头子怎么样了？”
医生回答：“微创手术已经完成，病人现在还在昏迷。幸好出血量不大，不用开颅。”
“在医院休养三四天就能出院了。”
听到这里，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
易中海到厂里替刘海中请假。
李长海却故意找刘海中的麻烦，捏造他旷工。
厂公告栏贴出刘海中旷工的通知时，易中海愣住了——他明明帮忙请了假。
旷工处理很严厉，可能扣工资甚至开除。
易中海心中不解，不愿背这黑锅，便直接去找副厂长沈为民，请他出面解决。
沈为民虽然厌恶四合院那群人，但看刘海中最近表现不错，也照顾过自家，还提拔他做二大爷，于是答应帮忙，派秘书去查。
秘书很快查明是李长海搞鬼。
一提李长海，沈为民就来气。当年他还是副厂长时，竟敢轻薄于莉。
后来李长海被撤职，本以为彻底完了，谁知风头过后又活跃起来。
原着里，李长海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禽兽。
他不仅回到轧钢厂，还继续作恶。沈为民认为必须斩草除根。
沈为民从热带雨林中取出一盘录音带。
里面记录了李长海犯下的流氓罪和投机倒把的证据。
流氓罪是他对轧钢厂女工耍流氓；
投机倒把则是囤积居奇、套购转卖。
在那个年代，其中任何一项罪名都足以让李长海永无翻身之日。
尽管李长海背景不浅，但在沈为民这位副厂长面前，仍无力对抗。
沈为民将录影带交给秘书，嘱咐她妥善处理此事。
没过多久，李长海被撤销主任职务，身败名裂，最终锒铛入狱。
公告栏里关于刘海中旷工的处分通知也被人悄悄撕去。
易中海对沈为民满怀感激——若不是他出手相助，这个黑锅必定要由自己来背。届时，身为一大爷的刘海中绝不会放过他。
……
见父亲刘海中已无大碍，刘光奇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于莉与何雨水双双考上了高中。就读高中的于莉出落得愈发高挑精致，较初中时期更添女人韵味，身段也日渐丰盈。
向来趋炎附势的刘光奇深知，这些年沈为民已是院里最有地位、最富裕的人。即便在轧钢厂，沈为民的地位也仅次于杨厂长。
对于这样的人物，刘光奇明白必须攀附。可沈家独来独往，与四合院其他人几乎从不往来，令他苦无门路。
刘光奇转而想到了追求于海棠的主意。作为沈为民的小姨子，若能娶到于海棠，自然就能攀上沈为民这棵大树。有了他的提携，何愁前程似锦？
更何况，于海棠远比刘光奇的前妻优秀——不仅容貌姣好，还是拥有文化知识的高中生。虽然刘光天也在追求于海棠却迟迟未果，但刘光奇认为那完全是弟弟无能所致。
想到这里，刘光奇立即走向正在院里晒太阳的于海棠。
你是于海棠吗？这开场白着实老套。读过不少书的刘光奇打算用文采博取佳人好感。
于海棠睁着美眸，疑惑地打量眼前人。
我叫刘光奇，是一大爷的长子。他微笑着自我介绍。
于海棠微微颔首，原来这就是那个在外省入赘的窝囊废。对于这般人物，她连搭理的心思都懒得起，索性转过头继续晒太阳。
不知你可曾听过这首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刘光奇吟诵着，你就像词中海棠，美得令人沉醉。
见于海棠毫无反应，刘光奇又准备与她探讨高中课业——毕竟他也读过高中，虽未考上大学，自觉足以应对交谈。
没考上大学也就罢了，偏偏还带着满身的书卷气，这恰恰成了他懦弱无能的根源。
刘光奇正想往于海棠身边坐下，刘光天一眼瞥见，大步走了过来。
“哥，你这是做什么？”刘光天语气不善。
刘光天追于海棠已经追了好一阵子，一直都没得手，刘光奇这时候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前脚刚被前妻甩了，后脚回来就把刘海中气到脑溢血住院，现在居然还要跟自己亲弟弟抢正在追的姑娘？
“我做什么用得着你管？去医院照顾爸去。”刘光奇也冷着脸。
“爸是被你气病的，不该是你去照顾吗？”刘光天狠狠瞪了他一眼。
“少废话，叫你去你就去！”
“你这种窝囊废还想追海棠？你也配？”刘光天满脸不屑。
一旁的于海棠听了，心里暗暗发笑。
刘光天说刘光奇是窝囊废，可他自己又强到哪去？
在于海棠心里，有资格和她谈对象的男人，从头到尾就只有沈为民一个。
可惜沈为民已经成了于莉的丈夫。
除非再遇到一个和沈为民条件相当的男人，否则她宁愿一辈子单身，也绝不将就。
不管是刘光天还是刘光奇，给沈为民提鞋都不够格，哪来的资格追她？
刘光天再次口吐脏话，刘光奇顿时抡起拳头朝他挥去。
于海棠见状，无语地转身回了家。
两兄弟扭打在一起，拳来脚往，打得不可开交。
刘光奇这才意识到刘光天真长大了。小时候他哪敢这样顶撞，稍有不逊就会被刘光奇揍得服服帖帖。
可现在，刘光奇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二大妈刚回到大院，就见两兄弟竟在院子里公然打架，简直把刘家的脸都丢尽了。
“都给我住手！”二大妈一声怒吼。
刘光天立刻跳起来指着刘光奇告状：
“妈，他居然去追于海棠！这种卑鄙到跟自己亲弟弟抢对象的人，您还要留他在家里吗？”
二大妈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刘光奇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抢自己弟弟的对象？
之前一声不响跑外省，回来撒谎败坏刘家名声也就算了；还把刘海中气得脑溢血住院，现在居然直接动 ** 弟弟的对象。
再不狠狠治治他，他真要把天捅破了。
“刘光奇，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四合院！”二大妈学着刘海中的架势，狠狠丢下这句话。
刘光奇彻底懵了。
从小到大将他视为掌上明珠的父母，竟然接连与他断绝关系，将他赶出四合院。
如今他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待在刘家？
他已经完全不愿再多说一句。
刘光天可以追求于海棠，他刘光奇为何不行？于海棠又没有与刘光天处对象。
但这些他已懒得再去分辩。
刘家已无他容身之地。
刘光奇默不作声地回到刘家，收拾好东西便转身离开。
二大妈看到这一幕，丝毫没有挽留之意。
刘光奇的心这次彻底凉透。
走到四合院门口时，他撞见正在滚铁环的棒梗。
刘光奇上前对棒梗说：“棒梗，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去不去？”
“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自从辍学后，棒梗整日游手好闲，总琢磨着找点乐子。
“又能赚钱又有趣的地方，保你满意！”
刘光奇便悄悄带着棒梗一同离去。
……
尽管沈为民已让秘书撕下了公告栏的旷工通知。
但刘海中之事仍在轧钢厂掀起轩然 ** 。
七级锻工刘海中旷工，引起众人一片哗然。
“刘师傅怎么突然旷工了？”
“听说是被他大儿子气得突发脑溢血住院了。”
“什么？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奇跑去外省给人当上门女婿？真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以前听说刘海中两口子最宠刘光奇，没想到他竟如此不孝。”
“是啊，跑去外省倒插门，这不是摆明了不管父母死活吗？”
“关键是刘光奇还被媳妇一脚踢开了，真是够丢人的。”
“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非得气死不可。”
……
刘光奇的名字在轧钢厂传得沸沸扬扬，连带着刘海中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厂里越来越多人嘲笑刘海中养了个窝囊废儿子。
刘海中毕竟是厂里的七级锻工，杨厂长还是派人代表厂里去医院探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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