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贾东旭废了之后，秦淮茹才去搭理傻柱。
“许大茂，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傻柱这次真急了。
这么严肃的场合，许大茂竟开这种玩笑。
傻柱恨不得一拳把许大茂揍扁。
眼看傻柱要动手，话题被成功带偏。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撒泼打滚起来：“老贾啊，你走得太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贾东旭目光怨毒地瞪着许大茂和傻柱，觉得他俩都不是好东西。
易中海看这情形，自己再不出面，贾家还会继续闹。
大会开了这么久，大家还没吃饭，已经有人抱怨了。
“许大茂，你赔五百块钱吧，这事就算翻篇。毕竟是你家的老母鸡害得棒梗不能生育，让贾家绝了后。”易中海说道。
“我同意！”刘海中附和。
易中海已经帮许大茂减了五百块，算是天大的恩情。
要知道棒梗这次不是轻伤，是绝后，还影响今后生活，能不能娶到媳妇都难说。
赔五百真的不算多。
易中海自己没孩子，要是花钱能换个儿子，他愿意出五千。
许大茂也只能认栽：“好，我答应！”
刘海中赶紧宣布散会，让大家回去做饭。
至于五百块，许大茂头疼不已——他现在穷得很，上哪儿凑这笔钱？
贾张氏不甘心，直接当着许大茂的面，把他笼子里那只老母鸡拎回家。
“许大茂，五百块加上这只鸡，这事就算完了。”贾张氏恶狠狠地说。
“**，真会算计！”许大茂脸色一沉。
棒梗还在住院，神志清醒，只是不能乱动，一动就疼。
但即便躺着不动，下身还是阵阵作痛，折磨得他冷汗直冒，脸色惨白，嘴唇发青。
棒梗年纪还小，不懂命根子被割掉的后果有多严重。
“妈，我好疼！”棒梗喊道。
“乖，再忍一忍就不疼了。”
秦淮茹眼中含泪，哭成了泪人儿。
她深深体会到“伤在儿身，痛在娘心”这句话的含义。
她不知道等棒梗长大、明白男女关系后，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
贾东旭根本没有生育能力，贾家从此断了香火。
秦淮茹也觉得没脸面对贾家的列祖列宗。
自从棒梗变成废人，贾东旭就像疯了一样，整天在家里乱吼乱砸。
把贾家弄得一团糟，嘴里不停喊着要杀了许大茂。
秦淮茹不停地用毛巾给棒梗擦汗。
幸好这种疼痛只是偶尔发作，不会持续太久，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时，贾张氏带着易中海来到医院。
一进门，贾张氏就笑着对棒梗说：
“棒梗，你爷爷来看你了！”
见到棒梗，易中海有些尴尬。毕竟以前他对棒梗从没好脸色。
他认为棒梗是个典型的白眼狼，不仅小偷小摸，还用炮仗把傻柱的脸炸伤了。
后来还举报傻柱，易中海一直对他恨得牙痒。
但现在易中海娶了贾张氏，就不得不认棒梗这个孙子。
虽然棒梗绝后，但那是贾家的事，和他易中海没什么关系。
只要和棒梗搞好关系，以后棒梗愿意给他养老就行。
为了让棒梗接受他这个爷爷，易中海特意去百货大楼买了玩具汽车和枪。
还去水果市场买了两斤水果。
“棒梗，你好些了吗？”易中海笑着凑近问。
“哼！”谁知棒梗理都不理，直接把头扭到一边。
秦淮茹一言不发。虽然易中海以前看在傻柱的面子上多次接济贾家，
可自从他娶了她婆婆，她的地位就下降了，被婆婆牢牢拿捏在手里。
秦淮茹自然也就恨上了易中海。
“棒梗，快叫爷爷啊！”贾张氏打圆场。
“他不是我爷爷，我爷爷早死了。”棒梗歪着嘴，连贾张氏的面子也不给。
棒梗知道易中海一直看不上他，明里暗里骂他是白眼狼。
有一次他想去易中海家拿个白面馒头吃，易中海直接拿扫帚把他赶了出来。
一点情面都不讲。
这个老不死的，哪里值得他喊爷爷？
易中海脸色一沉，十分尴尬。
“棒梗，你是不是连我这个奶奶也不想认了？”
“他娶了我，就是你名义上的爷爷。你要是不肯叫，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宝贝孙子了。”
贾张氏真的生气了，棒梗小小年纪就这么倔，她不信自己治不了他。
见奶奶发火，棒梗立刻扭过头来。
“奶奶，你是你，他是他，你怎么能嫁给这个老不死的？”
“不过，想让我叫他爷爷也不是不行。”
“给我一百块钱，我马上就叫！”
棒梗一脸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
易中海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棒梗进了两次少管所，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不仅没变好，反而更加过分了。
喊一声爷爷就要一百块钱？真以为钱是地上捡的吗？
一旁的秦淮茹听了暗自偷笑，棒梗这招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真够绝的。
贾张氏当然不高兴，她没想到棒梗对易中海成见这么深。
她立刻换了种说法：
“棒梗，你爷爷不缺这一百块钱，只要你认他，以后钱不是问题。”
“保证让你天天大鱼大肉，吃得白白胖胖的。”
一听说能天天吃大鱼大肉，棒梗立马来了精神。
他本来要一百块钱，并不是真想要钱，只是想为难易中海。
他知道易中海不可能真给。
但贾张氏说只要认易中海做爷爷，以后就能天天吃好的。
他在少管所里天天啃窝头、吃白菜，早就吃腻了。
就算没进少管所之前，除了傻柱偶尔接济一点荤腥，平时也都是窝头、白菜、野菜。
天天大鱼大肉，是棒梗最大的梦想。
“爷爷！我以后天天要吃大鱼大肉！”
棒梗立刻就喊了易中海一声爷爷。
好笑的是，棒梗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天天给他吃好的，他就认这个爷爷。
要是不给，他就不认。
“好好，爷爷一定满足你！”易中海脸上笑开了花。
可心里却在骂棒梗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秦淮茹也笑了。
要是棒梗能天天吃好的，她自然也能跟着沾光。
……
许大茂依旧在扫大街。
心情倒还不错，因为现在的棒梗连“半个贾梗”都算不上了。
之前秦淮茹骗他去小库房，结果踢碎了他一颗蛋。
后来傻柱又踢碎了他另一颗蛋，让他彻底成了个没用的男人。
他一心盘算着如何报复秦淮茹，最好让棒梗也变得跟他一样没出息。
琢磨了很久，却始终没逮到机会。
谁知棒梗竟被自家一只老母鸡啄成了没用的男人。
真是老天有眼。
想到这儿，许大茂忍不住放声大笑。
“秦淮茹，这下报应来了吧？”
可他现在也为钱发愁，不知道上哪凑齐那五百块。
贾张氏那老虔婆逼得紧，天天上门来催，问他什么时候把钱还上。
那架势，活像旧社会地主上门讨债。
他现在扫大街，一个月工资才十几块。
攒够五百块得等到哪年哪月？
本来他是有不少积蓄的，但早被秦淮茹一点点榨干了。
许大茂盘算着先把自行车卖了，大概能卖一百五十块。
再找父母借一点，估计一百块没问题。
可还差二百五十块，他实在不知该去哪儿弄。
许大茂不像傻柱，有院里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宠着。
傻柱缺钱随时能找他俩借。
可没一个人愿意借钱给许大茂。
正发愁时，傻柱迈着四方步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许公公，你这地扫得也太不干净了。”
“再这样，小心把你抓进敬事房打上二十大板！”
傻柱故意拿话刺他。
许大茂哪会听不懂？“许公公”“敬事房”“打板子”——
分明是笑他是个太监。
他顿时火冒三丈。
“傻柱，你找死！”
许大茂一扬扫帚，灰尘扑了傻柱一身。
趁傻柱躲灰的功夫，他抡起扫帚就追了上去。
傻柱一溜烟跑没影了。
回到四合院，傻柱才发现浑身是灰。
看来，许大茂的玩笑还真开不得。
下班后，许大茂回院推出自行车，直奔修车铺。
磨了半天嘴皮子，最终卖了一百五十五块钱。
也算没白费口舌，多卖了五块。
接着他去了父母家。
许大茂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许父连连叹气。
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也无可奈何。
只好让许母拿出一百块钱交给许大茂。
剩下的二百五十块还需要许大茂自己来筹。
许大茂一回到四合院，就把这二百五十块交给了贾张氏。
他请求贾张氏再宽限一个月时间。
贾张氏答应了。
……
贾张氏偷偷把这二百五十块钱藏好，然后用易中海的资金给棒梗买了许多鱼肉荤腥。
在家做好后，她带到医院给棒梗吃。
在秦淮茹的细心照顾和贾张氏的丰盛伙食下，棒梗身体恢复得很快。
过了十来天，棒梗准备出院了。
结清医药费后，秦淮茹带着棒梗回到四合院。
棒梗像没事人一样，跑去和院里的其他孩子玩耍。
但其他孩子看他的眼神却变了，充满了轻视和嘲笑。
棒梗不懂这是为什么。
阎解矿和阎解娣更是对棒梗十分不屑。
棒梗心里不痛快，捡起一块石头就要砸向阎解娣。
阎解娣立刻反唇相讥：“棒梗，你一个蹲着撒尿的小太监，不配和我们一起玩！”
这话让棒梗彻底愣住了。
蹲着撒尿的小太监？他以前听说过，宫里有很多这样的太监。
这些太监和女人一样，只能蹲着撒尿。
难道自己也成了太监？
棒梗一向顽劣，哪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阎解娣，你哥连半截舌头都没了，是个哑巴，凭什么他能和大家玩，我就不行？”
他用尽力气，把石头朝阎解娣扔过去。
没想到阎解娣反应迅速，石头擦着她的脑袋飞了过去。
却不偏不倚砸中了阎解矿的一只眼睛。
刹那间，阎解矿的右眼成了一个血窟窿，一片模糊。
阎解娣吓得大喊：“哥！救命啊！棒梗用石头把哥哥的眼睛打伤了！”
棒梗也吓坏了，他本来只是想教训阎解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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