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慢慢来。”史文恭摆了摆手。
随后又补充道:“对了,告诉宋佑中,万事小心,别露出马脚,让他自己看着办。”
“是,属下这就去传话。”
宋佑中此时正在城门处抵御汉军的进攻,收到消息时,也看到了荣奇。不过荣奇十分谨慎,并未亲临第一线。
唉,都是老油条,哪有那么容易上钩?
宋佑中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更觉得大敌当前,何必搞这些内斗?
既然荣奇不给他机会,他就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一概不掺和。
“情况怎么样?”荣奇派来心腹询问战况,自己却未亲自露面。
宋佑中心中一阵无奈,却也只能如实回答:“还好,敌军攻势虽猛,但我们还能顶住。”
“都督有令,务必全力守住城门,绝不可让敌军踏入半步,明白吗?”来人语气强硬,身为荣奇的使者,自然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毕竟他此刻代表的是荣奇都督,小小的宋佑中绝不敢违抗,只能乖乖听命。
“我等必当竭尽全力。”
宋佑中没有多言,只说了该说的话,果断表明了态度。
请放心,定当全力以赴。
“很好,宋将军,莫辜负都督的信任,你心里有数。”这位荣奇都督的使者颇为满意,但仍不忘多叮嘱几句。
“是是是,一定办妥,一定办妥。”
宋佑中心中自有盘算,连连表忠心,保证能将事情办好。
“将军,我们就这样听命吗?”
待那人离去,宋佑中的心腹不禁心生疑惑,这到底该听州牧的,还是都督的?
“不急,再等等看吧。”
宋佑中摆了摆手,只余一声轻叹。
眼下又能如何?
唯有等待时机,看看能否寻得转机。
不过荣奇这等老谋深算之人,早就防备着被友军所害,手中仍握有嫡系部队,此事确实棘手。
令宋佑中未曾料到的是,城门守卫战竟一触即溃,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兵败如山倒!
于凤舞亲自率军出击,自不会给夏军任何机会。她率领飞凤军团的精锐冲杀而入,在她这位超凡高手的冲击下,夏军士兵如草芥般被收割。
裂风枪下,倒下的夏军士兵不计其数,粗略估计已有数百人丧命,恐慌情绪在军中迅速蔓延。
难以抵挡,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于凤舞一马当先的率领下,城门附近的夏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一步步将城门拱手相让。
“将军,那女人应是敌军主帅吧?”
见于凤舞如此神勇,立即有人向宋佑中禀报。
宋佑中岂会不知,面色阴沉地应了一句。
“我知道。”
随即,有人主动请战。
“末将愿前去会她一会。”
宋佑中看了那将领一眼,沉声道:“切莫轻敌,务必小心。”
你要出战,我不阻拦,但切勿大意。
若败了,麻烦就大了。
“放心,末将绝不会输。”
这名将领信心满满,提刀冲杀而出。
于凤舞连正眼都未瞧对方,枪尖一送便了结了那人性命。
宋佑中怔怔望着眼前景象,脑中一片茫然。
这就结束了?
连一招都接不下?
先前那般气势如虹,转眼竟落得如此结局?
“将军,该如何应对?”
见于凤舞势如破竹,而宋佑中迟迟不语,部下急忙请示。
敌军将至,岂能坐视不理。
“全军压上。”
宋佑中面覆寒霜,厉声喝道。
当务之急是阻截敌军深入,若让其站稳脚跟,大势去矣。
此令一出,夏军立即架起巨盾,严阵以待。
区区一人,休想突破这铜墙铁壁。
然而于凤舞单枪匹马,竟将前排巨盾兵尽数挑翻。赤色烈焰如飓风过境,数百士卒瞬间被震飞出去。
“不可能!”
宋佑中失声惊呼,旋即急令强弩手上前阻击。
可于凤舞长枪再转,炽热火浪翻涌,漫天箭雨顷刻间化为乌有。
后方观战的荣奇心头一沉,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照此形势,要想挡住汉军进攻难如登天。
“都督,那将领实力深不可测,恐怕......”
身旁将领的提醒更添荣奇心中忧虑。
“本督岂会不知?”
“但此时退却,意味着要放弃都昌城,后果不堪设想。”荣奇深知退兵的代价。
“都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暂避锋芒。”
“是啊都督,暂退一步未尝不可。”
“对,撤退吧!”
随着于凤舞率军不断推进,飞凤军团也陆续入城,荣奇身旁的亲信们再三劝告,希望他能带领部队后撤。
“不行,我不能撤。”
荣奇心里其实想退,但他清楚不能立刻退走,总得再抵挡一阵,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要是敌军一进城,自己马上撤退,岂不是给人落下口实?
无论如何,都得再坚持坚持,哪怕是做个样子也得装下去。
荣奇还在犹豫,但宋佑中那边情况不同。
他正面迎战汉军的精锐部队,清楚感受到双方实力之间的巨大差距,那差距悬殊,几乎无法跨越。
再这样下去,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之前要布置铁桶阵,真要正面交锋的话,我军确实难以抵挡。
宋佑中心中默默感慨,而这时汉军的精锐已经逼近。
身边的部下急忙提醒:“将军,敌军的重甲兵上来了。”
经此提醒,宋佑中才回过神来,向城门方向望去。
只见汉军的重甲步兵迈着沉重步伐前进,全身覆盖铁甲,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毫无缝隙。
这些重甲步兵手持长刀,连盾牌都不拿,双手挥刀猛烈砍杀。
每一刀挥出,都有夏军士兵倒下,鲜血染红地面。
即便强弩持续不断地密集射击,这些重甲士兵仍顶着箭雨,向夏军冲杀而来,对他们身上的重甲充满信心。
而夏军虽有强弩支援,再加上巨盾兵与长枪兵的配合,却依旧难以抵挡汉军重甲步兵的攻势。
双方一交锋,夏军便如溃堤般节节败退,成片倒下。
“把床弩调上来,我就不信这些重甲步兵真那么无敌!”宋佑中不信邪,或者说他已经杀红了眼,变得近乎疯狂。
但副将急忙劝阻:“将军,动用床弩的话,我们自己也可能有伤亡,而且对方主将那边……”
“少废话,快执行命令!”
宋佑中怒喝一声,几乎要破口大骂。
有伤亡也在所不惜,眼下最要紧的是挡住敌军。
再这样下去,我军还怎么支撑?
重甲步兵的逼近已经严重打击了夏军的士气,再加上不断有人倒下,士气问题愈发严峻。
宋佑中明白,若不挫一挫敌军的锐气,情况只会更糟。
一旦士气彻底崩溃,就可能全军溃败。
如今,仍需咬牙坚持。
宋佑中的命令果断坚决,床弩很快被运至前线。
借助床弩的强 ** ,暂时遏制了汉军的推进步伐,不至于瞬间失守城门。
然而照此发展,结局实难预料。
夏军动用床弩,勉强抵挡住重甲步兵的冲击,一时未显败象。
于凤舞见状,面色一寒,目光如冰。
她明白,对手已亮出底牌。
床弩威力不容小觑,即便重甲亦难硬抗。
但对付床弩,她自有对策。
心念电转间,于凤舞纵身跃起,凌空而立。气浪翻涌周身,随长枪一指,化作数团赤红火焰。
刹那间,火流星般的气浪砸向夏军床弩阵地,大半床弩顷刻毁于一旦。赤焰吞噬兵卒,哀嚎遍野,火海中身影翻滚。
攻势未止,裂风枪再挥。
青色风浪呼啸而出,与火焰交汇——风助火势,星火燎原。更多士卒陷身火海,惨叫不绝。
宋佑中目睹此景,面色骤变,喃喃自语:“怎会如此……”
“将军,必须撤离了!”
亲信见势不妙,护主心切,匆忙护送宋佑中撤退。
此时想逃?为时已晚。
落回飞云驹的于凤舞岂会放过,策马疾追。长枪如龙,接连刺翻数员敌将。
宋佑中被亲卫拼死护送,却难敌飞云驹神速,转眼间亲卫尽殁,只剩他孤身一人。
“想逃?”于凤舞长枪遥指失魂落魄的宋佑中,冷声喝问。
宋佑中默然呆立,如槁木死灰。
既无回应,便取性命。正当长枪将落之际,一道身影倏然掠至,架住这致命一击。
“将军,振作起来!”
来人挡下一枪后,继续朝于凤舞进攻,同时还劝宋佑中打起精神,不要再消沉下去。
振作?
怎么振作?
宋佑中依然面无表情,毫无振作之意。
于凤舞并未在意那人的猛攻,只一枪便将对方击飞出去,凌厉的枪劲将其震得四分五裂。
紧接着,她再次挥出一枪,把宋佑中也打飞出去。宋佑中人在半空,便已四分五裂。
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这就是于凤舞。
宋佑中战死,夏军士气一落千丈,不再有任何抵抗的念头,青州军纷纷投降。
荣奇、史文恭等人率残部迅速后撤,没有死守都昌城,而是马不停蹄地撤离,没给于凤舞追击的机会。
巷战?
根本不存在,他们只顾逃跑。
于凤舞得知消息后,并不意外,认为理所当然。
但接下来的一条消息,却让她大吃一惊。
“你说大王带兵追击了?”
“带了多少人?”
于凤舞接到消息后,立即反复追问,想弄清楚情况。
报信的亲卫迅速回答:“有金凤卫、锦衣卫随行,还有两万铁骑。”
“敌军仍有十余万兵力,虽可能分散撤退,但万一追击途中……”于凤舞轻轻蹙眉,心中难安。
她当即做出安排。
大王的安全高于一切,绝不能大意。
“戚将军,这里交给你了,我得去支援大王。”于凤舞急于增援苏牧,匆匆交代几句,便率领飞凤军团的精锐铁骑出发。
因时间紧迫,她只带了三千铁骑。
但这批铁骑并非普通士兵,而是精锐中的精锐。
再加上于凤舞本人,已经足够。
戚继光一向稳重,于凤舞很放心将都昌城的后续事宜交给他。
“大都督请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戚继光沉着冷静,清楚如何处理后续事务,立刻表态自己明白该怎么做。
实际上,荣奇与史文恭确实分头撤离。
荣奇率领自己的嫡系部队,兵力仍有八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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