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轻声回应:“关键还是看我们如何牵制敌军主力。若能牵制住四十万大军,花木兰就有机会。”
于凤舞蹙眉沉吟:“关键在于粮草供应。若能摧毁敌军粮仓,局面便会好转许多。”
苏牧表示,锦衣卫曾尝试打探粮仓情况,但形势并不乐观。
“锦衣卫确实调查过,但对方也早有防备。他们设了两处粮仓作为中转,守卫森严,锦衣卫难以潜入。”
“因此,想摧毁这两座粮仓并不容易。但如果花木兰能在青州后方制造混乱,前线的压力自然会增大。”
夏军主帅并不糊涂,早已预判到汉军可能从安陵方向切入、扰乱后方,因此提前做了部署。
于凤舞眉头未展,沉声说:“问题是,敌军在安陵城的驻军绝不会少,极有可能布下重兵。”
苏牧轻叹一声,来回踱步。
“我明白。但安陵方面的兵力再怎样也不及都昌城一带。以都昌为中心,辐射至各县城及前沿阵地,夏军兵力应有三十万左右。”
“因此,安陵驻军虽多,也未必多到无法应对。关键在于花木兰如何把握战机。”
安陵一带必有重兵把守,但此次行动仍有必要——必须逼夏军的铁桶阵出现破绽。
如何制造破绽?
自然是要诱使敌军自行暴露弱点。
因此,花木兰率铁骑自安陵突进,奔袭青州各地,震慑青州方面,切断徐州对青州的补给线。如此一来,两座粮仓又能支撑多久?
即便走海路运输,物资又如何安全运抵前线?
花木兰所率领的铁骑,始终是一大威胁。
她这一军的战略任务,正是搅乱敌军后方,使其前线出现动摇。届时,于凤舞便可抓住破绽,展开反击。
就算荣奇用兵再谨慎,面对后方遭袭、前线军心动荡,再加上青州籍士兵因家乡受扰而产生恐慌,他又如何能够稳定指挥?
二十万青州军,人数确实众多。
一旦青州生乱,恐怕便会不攻自破。
“大王,有时您真是……想法很是出奇。”于凤舞在详细了解苏牧的战略后,不禁如此感叹。
“出奇吗?”
苏牧闻言挑了挑眉。
他随即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这是兵行险着。关键就在于花木兰所率领的西凉铁骑,若这支深入敌后的军队不能发挥作用……那一切就失去意义了。”
“若是花木兰带兵,臣相信她必能不负大王所托。”于凤舞轻声说道,微微一笑。
花木兰啊!
现在自然要信任她。
何况,于凤舞也相信以花木兰的能力,足以担此重任,不会让苏牧失望。
此时,正被苏牧与于凤舞谈论的花木兰,正率军向安陵进发。
“将军,前方就是安陵。”
一名斥候策马前来禀报。
花木兰点头,随即令大军原地待命,自己先行探查情况。
因汉军逼近青州边界,安陵城气氛紧张,城门紧闭,城上士兵往来频繁,戒备森严。
突袭已不可能。
但若智取呢?
略一思索,花木兰心中已有计策。
建功立业,谁不渴望?
她决定设计诱敌出城。如何引诱?
自然是以功名为饵。
若安陵守军得知有小股部队前来攻城,主将岂能不动心?
若兵力雄厚,或许不敢出战;但若兵力薄弱,对方主将又怎能抗拒这等 ** ?
事不宜迟,花木兰立刻挑选两千士兵,卸去部分装备,令其看起来如同普通乱军。
汉军旗帜也全部收起,伪装成一股不明势力的叛军。
这其实是一场心理博弈。
看敌军主将是能忍住 ** ,还是会被眼前战功冲昏头脑。
花木兰不知对方会如何选择,但此刻唯有赌上一把。
安陵城方面十分警觉,见到身份不明的军队出现,立刻有人喊话询问来意。
然而西凉军未作回应,直接发动了攻击。
先是箭雨齐发,随后发起了冲锋。
当然,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毕竟他们根本没有攻城器械。
然而安陵方面却十分警惕,看到这样一支部队冲来,一边急忙派人通知主将,一边自行组织部队展开了反击。
安陵城。
守军大营内。
主将石基收到消息时,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有人攻城?”
“是的,将军。”
得到确认后,石基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心想这不太可能,主战场不是应该在都昌城那边吗?
怎么会有人盯上安陵?
等等,难道汉军打算从安陵这边进入青州?
“对了,他们打的是什么旗号?”石基沉思片刻后问道。
士兵答道:“没有旗号,人数也不多,看起来平平无奇。装备倒是齐全,但冲锋时乱糟糟的,简直像一群乌合之众。”
听到这话,石基更加困惑了。
居然不是汉军?
但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显然,石基仍然非常谨慎。
不过,旁边的几名将领想法就不同了。
有人立刻开口,猜测是有人起兵作乱。
“将军,会不会是因为汉军进攻,附近哪个县或村庄的人聚众闹事?”
与这些将领不同,石基并没有轻易下结论,而是继续仔细询问士兵,希望能了解更多情况。
“不对,敌军都装备了什么?”
被石基这么一问,士兵认真回忆后答道:“刀、枪、箭什么的都有,连铠甲也有。”
石基表情严肃,沉声问道:“那些穿铠甲、拿武器的,具体是哪些人?”
“穿铠甲的大概有一百来人,剩下的就没有了。拿刀、枪的人数也不少,至少有好几百,拿弓箭的大概二三十人。”
“剩下的人里,没几个有像样的武器,连衣服都不整齐。”
面对石基的一再追问,士兵努力回忆,一一作答。
“将军,这肯定没错,绝对是周边哪个县出了乱子,被一些叛军抢了武库,然后占了县城。这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点经验都没有,傻乎乎地跑来攻城了。”
听了士兵更详细的回答,一名将领急忙说道。
显然,在这些将领看来,他们已经断定这支乱军不过是一群叛军组成。
如此一来,对付那些乱军,根本不在话下。
“肖大勇说得对,我看就是这样。”边上的几名将领连连点头,纷纷附和。
虽然那是一群乌合之众,可那也是功劳啊!
这意味着什么?
是军功!
简直就是白送的战功。
“事情没那么简单,都督大人有过命令,安陵方面必须固守。”石基仍然不敢放松,心里还是存着戒备。
真的会那么容易吗?
不,绝不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是石基虽然谨慎,身边几名副将却丝毫不觉得危险,反倒认为他太过小心。
“将军,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没错,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让我肖大勇带兵,也不用多,两百人足矣,分分钟就能把这帮乱军给拿下!”
那名叫肖大勇的副将,已经主动请战。
“好你个肖大勇,带两百人?我只要一百人就够了!”
“我五十人就行!”
见肖大勇请战,其他几名副将也不甘落后,纷纷开口争抢。
虽说外面那群乱军有两千人,但穿甲的不超过一百,拿武器的也就几百人,而且大多不过是一群普通农夫。
正因为这样判断,几名副将都觉得,只要带上几十或一百名披甲精兵,就足以轻松击溃这些乱军。
“不急,让我再想想。”
可惜石基还是没下决心,还想再考虑考虑。
事情没那么简单,绝对没有。
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只是石基还想再想想,手底下的将领们却不想再等了。
“将军,没什么好担心的,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让我带些人出去看看,能有什么问题?”
“没错,我们城里有一万守军,只要派些人出城探查一下,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吗?”
被将领们一再劝说,石基也不由动摇了。
他心想,派点人出去看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人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会自己说服自己,于是石基立刻做出了决定。
“好吧,肖大勇,你带五百人出去,查看一下情况。”
得知是自己领兵出征,肖大勇喜形于色,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说:“将军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这绝对是大功一件。”
其余几名副将听了,眼里都快冒出火来。
太让人眼红了。
怎么偏偏是肖大勇?
肖大勇顾不得多想,急忙向外奔去。
必须尽快调集兵马,出城剿灭乱军。
再晚一步,功劳就没了。
“信义,你去盯着点,免得出岔子。”
石基虽已应下,仍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遵命。”
张信义领命,转身离去。
肖大勇动作迅速,很快点齐了五百人。
这些都是他的亲信部属,一听命令,立刻集结。
“弟兄们,城外有叛军作乱,我们奉命征讨,这是大功一件,都给我打起精神,别搞砸了。”
肖大勇开门见山,直接告诉部下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士兵们一听有大功可立,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很快,五百人披甲执兵,跨上战马,整装待发。
“走,弟兄们,立功去!”
肖大勇大笑一声,挥手率众出击。
城外,伪装成乱军的西凉军正四散奔逃。
让精锐西凉军扮成乌合之众并不容易,但他们执行到位,勉强能蒙混过关。
安陵守军并未认真观察,只在城头看热闹,未察觉异常。
若仔细看,便能看出这群“乱军”看似混乱,却无人伤亡,冲锋时也始终控制着与城墙的距离。
可惜,无人留意这些细节。
直到肖大勇带兵出城,西凉军顿时四散逃窜。
肖大勇见状骂道:“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逃得倒快!”
不过,两条腿怎能跑得过四条腿?
“弟兄们,追!”
肖大勇领命,率领五百骑兵疾驰而出,展开追击。
“将军,敌军出城了。”
安陵城方向的动静,很快就有斥候报给了花木兰。
“只派了五百人?”
得知详情后,花木兰低声自语:“看来敌军主将相当小心。”
只派出五百人,显然带有试探意图。
既然如此……
何不将他们一举擒获?
花木兰略一思索,决定俘虏这批骑兵,再借机伪装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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