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朕还能倚仗武德司吗?
“朕自是信任诸位爱卿,但朝堂之上是否暗藏通敌奸贼,尚属未知,故朕必须彻查到底,望诸位体谅。”
夏侯玄心知,若不让这群人安心,恐生变故。
“陛下,臣等明白,定当全力支持。”温体仁等重臣听罢,即刻领会圣意。
陛下可以查,但不可过于深入。
只需在底层稍作清查即可,无需上溯高层。
夏侯玄此言,无疑划下一条红线:在场众臣皆不在调查之列。
“总而言之,朕不愿诸位爱卿辜负朕之信任,尔等可听明白了?”夏侯玄再次告诫,切莫背弃他的信赖。
“陛下放心,臣等必当配合,绝不令陛下失望。”温体仁等人连连应和,再三表忠。
无论如何,既然查不到他们头上,便无大碍。
至于旁人?
随他去吧。
此番总要有人丢了性命,否则难以收场。
至于谁会遭殃?
只能听天由命了。
……
当洛阳因青州之事对锦衣卫展开彻查之际,远在青州的昌阳,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幽州军!
确切地说,从幽州撤离的公孙琦等人,历经多日航行,终于抵达青州。
然而,因港口刚遭袭击,昌阳方面一见这支庞大船队,即便挂着大夏旗帜,仍不敢掉以轻心。
东莱水师迅疾出动,紧急拦截船队,以防不测。
“你们眼瞎了吗?”
“此乃幽州州牧公孙琦大人,你们主事的是谁?”
幽州军将士见东莱水师战船围拢,当即有将领立于船头厉声喝问。
“你们是何人?”
东莱水师因先前港口遭袭,烧毁物资及船只后心有余悸,见到对方来势汹汹,更加紧张不安。
“我们乃幽州军,还能有谁?”公孙度立于船头,见东莱水师再三示警,不由得眉头紧锁,面露不悦。
但转念一想,自己已到青州地界,终究不是幽州地盘,只得暂且按捺火气。
“幽州军?”
“大人,如何应对?”
东莱水师一头雾水,难辨对方身份真假。
“速报上级,等上面派人核实,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因之前吃过亏,东莱水师不敢松懈,反而愈发谨慎,坚持先向上禀报再作打算。
可幽州军却等不及了——在海上漂泊多日,谁还耐得住?
眼见陆地在前,岂有不登岸之理?
这如何能忍?
东莱水师过分谨慎,反而令局势更加紧张。
“将军,他们一直拦着不让我们靠岸,究竟是何居心?”
东莱水师迟迟不肯让路,幽州军不由得心生猜疑。
公孙度也想不通:我们旗帜鲜明,你们怎会不识?
东莱水师并非不识旗号,而是港口遇袭后,唯恐锦衣卫再度冒充来袭,因此格外警惕。
先前锦衣卫偷袭时,东莱水师就因疏忽导致港口防守不力,以致损失惨重……
如今他们再不敢大意,未得上峰命令,绝不让路。
但如此一来,幽州军反生恐慌,担心朝廷有意对他们不利。
这类事,从前并不少见。
正因如此,一场冲突已在所难免。
都昌城。
临时都督府衙内。
荣奇正与两位州牧及一众高级将领议事,忽闻昌阳传来急报,当即猛地起身,失声喝问:“你说什么?”
不只荣奇大惊失色,史文恭、安云天两位州牧也震惊不已,一时无言。
“都督,昌阳来报,东莱水师与不明身份的船队交战,事后才知对方是幽州军。此战双方损失惨重,多艘船只损毁,官兵伤亡数以千计。”
“且落水者尚未统计,伤亡人数仍待进一步核实……”
传讯兵又复述了一遍军情。
“够了,不必多言。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会动手?”荣奇无意听下去,直接打断对方追问缘由。
传讯兵士回禀:“因之前港口遇袭,东莱水师疑心是敌军诡计,便将幽州军阻拦在外,不许船只靠岸。幽州军因此不满,最终爆发冲突。”
荣奇心知这汇报出自青州方面,必然对己方有利,岂能轻信一面之词?此事尚难定论,幽州军怎会无故动手?
史文恭立即进言:“都督,此事已很明显,幽州军意欲——”他话未说尽,却已暗指幽州军有不轨之心。
“休得胡言!此事尚未查明。”荣奇断然喝止。再说,幽州军之事岂是他能擅自处置的?必须上报朝廷,等候朝廷调查。
史文恭又提醒:“荣都督,如今前线战事吃紧,不可因他事分心。”
荣奇冷哼:“史大人,那可是幽州州牧。如何处置当由朝廷定夺,看陛下如何圣断,我等岂能自作主张?”他语带警示,暗示史文恭莫要轻举妄动。
史文恭遂道:“下官明白。只是在下以为,在朝廷派人调查之前,是否该对幽州军稍加约束?总不能任其再生事端。”
荣奇知他意指监视幽州军,便再次强调:“你明白就好。本都督再提醒一次,莫做多余之事,一切待朝廷调查。”他心知当前难以插手,只得先允幽州军上岸,再候朝廷处置。所谓“约束”,实为限制行动罢了——从情报可知,幽州军撤离人数众多,军中尚有数万之众,全面控制谈何容易?唯有先令其驻于昌阳,再候朝廷发落。
……
灵武城中。
锦衣卫效率非凡,已将青州之事呈报至苏牧案前。
苏牧阅毕,含笑对于凤舞道:“从幽州撤离的公孙琦等人已抵达青州,却在昌阳港外与东莱水师交战,看来损失不小啊。”
“还有这种事?”
于凤舞闻言也不由得怔住了。
真是没想到青州那边竟会出这样的状况,只能说之前锦衣卫的行动确实发挥了作用。若非“海鸥行动”带来的影响,东莱水师也不会如此小心行事。
而若不是东莱水师谨慎应对,幽州军也不会和他们发生冲突。
这一次,锦衣卫确实立下了功劳。
“虽说敌军倒霉,我们理应高兴,但这事对前线的影响其实很有限。”欣喜过后,苏牧也冷静地意识到,青州后方出事对前线战局影响甚微。
无论如何,只要青州主帅不糊涂,就绝不会让此事扩散,否则必会影响军心。
于凤舞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立即提出建议:
“大王,臣建议再让锦衣卫活动一番,或许可借此打击夏军前线的士气。”
但苏牧摆了摆手,语气凝重:“不可,此事并不容易。如今都昌城内外搜查极为严密,锦衣卫已折损不少人手,在都昌周边已难像从前那样活动了。”
这事能做吗?
并不容易。
由于荣奇因昌阳港事件,对都昌及周边县城展开了彻查,锦衣卫人员损失严重,活动范围也被一再压缩。
总之,想像先前那样自由行动,已无可能。
况且荣奇那边必然已有所防备,此时再行动作,意义不大。
战场之上,终究要靠真刀真枪。
即便成功扰乱夏军军心,若对方选择避战,休整几日仍可恢复。
说到底,夏军后方补给未断,士气尚可。即便几次小规模交锋未能取胜,他们仍凭借四十万大军与固守战术,使汉军攻势屡屡受挫。
汉军虽在小规模接触中获胜,却无法向前推进,夏军始终拒不出动主力,只坚守阵地。
夏军布下铁桶般的防御,也可谓“乌龟阵”,以最稳妥的守势应对汉军铁骑的冲击。
你们汉军骑兵不是厉害吗?
那就来吧,看你们能不能冲破我这铁桶阵!
正因如此,于凤舞也不由感叹:
“大王,敌军主帅或许有其他不足,但在防守方面,确有独到之处,而且他们充分发挥了兵力优势。”
她顿了顿,又道:“照此下去,战事恐怕会一再拖延。”
要说破解此阵,并非没有办法。
只是这需要一些时间,因此于凤舞认为应该暂缓行动。
然而,与于凤舞不同,苏牧并不打算拖延。
他背着手望向地图,缓缓说道:“不能拖延。夏军虽然能够防守,但并非毫无破绽。”
稍作停顿,苏牧继续说道:“青州与冀州接壤的边境不止这几座城池。再往东走,从安陵城方向进入也是可行的。”
“大王,如果我们调动兵力,敌军必定会察觉,到那时……”于凤舞闻言,眉头微皱,连忙开口。
苏牧却摆了摆手,神情淡定地说道:“无妨,我正等着他们出击。若他们一味死守,反倒难以攻破这铁桶阵;一旦主动出击,情况便不同了。飞凤军团的战斗力远胜夏军。”
苏牧之所以敢于从安陵方向进军,一方面是相信飞凤军团的战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召唤到了一支新的军队。
在召唤之日到来时,苏牧进行了召唤,这次他得到了一支许久未见的军队。
人数虽不多,却是精锐之师。
这支军队便是西凉铁骑。
此次召唤出的西凉铁骑,人数为一万五千人。
与飞凤军团、北府军团相比,兵力稍显不足,但比玄甲军要多。
此外,这支部队擅长长途奔袭作战,因此苏牧认为由西凉铁骑从安陵进入,转战青州各地是可行的。
“大王,西凉铁骑……您打算让花木兰领军吗?”于凤舞明白了苏牧的意图,低声问道。
“目前来看,只有花木兰适合统率这支骑兵。除非后续有更合适的将领,但现在只能先由花木兰担任。”苏牧耸了耸肩,如此说道。
选择花木兰也是无奈之举。于凤舞不能离开飞凤军团,因此找来找去,只有花木兰最为合适。
当然,吕布也十分合适,但他目前不在。
于是苏牧决定让花木兰领军。
花木兰毫不犹豫,当即表示愿意接受。
对于一万五千西凉铁骑,她甚至提出只带五千人出征。
对此,苏牧坚决不同意。这次长途奔袭作战,旨在彻底扰乱青州后方,看似简单,实则困难重重。
尽管四十万夏军主力似乎集中在都昌城一带,但苏牧断定安陵方向仍有大军驻守。若兵力过少,战术恐难奏效。
因此,苏牧极力主张花木兰带领这一万五千西凉铁骑同行,唯有如此,才能明确向青州方面传递信号——汉军动用了上万骑兵突袭其后方,而非仅仅是小规模 * 扰。
唯有如此,才能引起对方足够的重视。
沉默片刻后,于凤舞缓缓开口:“花木兰这一路,将会成为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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