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遮光帘拉得严丝合缝,将窗外的风雪与昼夜彻底隔绝。
只有床头那盏调至最暗的壁灯,在空气中投下一圈暧昧的光晕,恰好照亮容笙寒眼底那抹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第一天
郁玖鸢是被锁骨处的刺痛惊醒的。
容笙寒正低头吻着她颈侧的皮肤,不是情动时的温柔厮磨,而是带着点惩罚意味的啃咬,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留下浅红的印记,又不至于真的弄伤她。
“醒了?”他抬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听不出情绪,指尖却已经滑进了她的睡裙里,“昨天答应过什么,忘了?”
郁玖鸢还没完全清醒,意识混沌间只觉得身上的人像头蓄势待发的兽。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他牢牢按住腰,动弹不得。
“不记得了?”容笙寒低笑一声,指尖开始不规矩地游走,动作缓慢得像在凌迟,“那我帮你回忆回忆。你说过,要‘补偿’我。”
他刻意加重“补偿”两个字,指尖在最敏感的地方打了个圈,却在她呼吸一乱的瞬间停了下来。
“想要?”他的声音带着点蛊惑的磁性,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叫我一声宝宝,就给你。”
“……”郁玖鸢的睡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荒谬的羞恼。
宝宝?
这种腻得发齁的称呼,她平时连“阿寒”都很少主动叫,更别说这种近乎撒娇的昵称。
她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冷了几分:“容笙寒,你别太过分。”
“过分?”容笙寒挑了挑眉,非但没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指腹摩挲着那处,看她咬着唇隐忍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比起你白天三句不离谢哲成,我这点要求,算过分吗?”
他的指尖突然用力,郁玖鸢没忍住,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叫不叫?”他步步紧逼,声音压得更低,“还是说,你宁愿忍着,也不肯哄我一句?”
他太了解她的软肋了。
知道她看似冷漠,实则最受不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撩拨
知道她骄傲得不肯低头,却偏偏会在欲望的边缘溃不成军。
郁玖鸢的睫毛颤了颤,眼角泛起一层水汽。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燥热在蔓延,而源头处的触碰却始终浅尝辄止,像悬在头顶的糖,看得见,够不着。
“……宝宝。”
终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又轻又哑,带着浓浓的羞耻感。
“没听清。”容笙寒故意侧了侧头,眼底的得逞几乎要溢出来,“再说一遍。”
“容笙寒!”郁玖鸢又气又急,眼眶更红了。
“嗯?”他扬了扬眉,指尖彻底停了下来,甚至有要抽离的趋势。
“宝宝!”郁玖鸢终于忍不住,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叫你宝宝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着她这副眼眶泛红、却还强撑着倔强的样子,容笙寒心底那点因嫉妒而起的戾气,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他低笑一声,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水光,这次的动作不再克制,带着汹涌的情潮将她彻底淹没。
只是这一次,他依旧没给她彻底的痛快。
在她即将抵达顶峰的前一秒,他总会准时停下,用那双幽深的眼睛看着她,重复那句让她抓狂的话:“再叫一声宝宝。”
第二天
郁玖鸢几乎是被饿醒的。
别墅里的佣人早就被容笙寒打发回了主宅,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从床上爬起来时,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身体里残留的、属于他的痕迹。
下楼时,容笙寒正系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做饭。
晨光透过纱帘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看起来温顺又居家,完全看不出昨晚那个步步紧逼的人是他。
“醒了?”他回头,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早餐快好了,先去洗漱。”
郁玖鸢没理他,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眼神冷得像冰。
容笙寒也不介意,端着早餐走过来,是她喜欢的溏心蛋和热牛奶。
他把餐盘推到她面前,像没事人一样:“尝尝?不太会做这个,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郁玖鸢拿起叉子,刚要戳向那颗溏心蛋,手腕就被他按住了。
“忘了规矩?”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俯身凑近她,“昨天怎么教你的?”
郁玖鸢的动作顿住了。
她抬眼瞪他,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可对上他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暗藏锋芒的眼睛时,气焰又莫名矮了半截。
她太清楚他的手段了。
如果她不照做,恐怕今天一整天都别想吃到东西,甚至还会迎来更“过分”的报复。
“……宝宝。”她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乖。”容笙寒满意地松开手,甚至还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在奖励一只听话的宠物,“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郁玖鸢低头戳着碗里的溏心蛋,心里却在冷笑。
看吧,这就是容笙寒。
前一秒还能对你温柔体贴,下一秒就能用最残忍的方式拿捏你的软肋。
他把温柔和掠夺完美地糅合在一起,让你既恨他的控制,又忍不住沉溺于他偶尔流露的纵容。
可她郁玖鸢,从来不是只能被动承受的猎物。
晚餐时,郁玖鸢主动给容笙寒倒了杯红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纯良无害的笑容:“宝宝,陪我喝一杯?”
容笙寒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乖巧又无害,可他太清楚这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他低笑一声,举起酒杯和她碰了碰:“好啊。”
他知道她在试探,在反击,在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但他不介意。
甚至乐于陪她玩这场游戏。
毕竟,看她为了反击而刻意讨好的样子,也很有趣。
只是到了晚上,容笙寒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游戏的主导权,依旧在他手里。
他把她按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地窗的窗帘没拉严,能看到外面飘落的雪花。
他的吻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动作缓慢而虔诚,却在她最动情的时候,咬着她的耳垂问:“谁是你最乖的宝宝?”
郁玖鸢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崩塌,只能任由那些羞耻的话语从嘴里溢出:“你……你是……宝宝……”
第三天
裁缝送礼服过来的时候,郁玖鸢正被容笙寒圈在怀里看电影。
屏幕上在放一部老掉牙的爱情片,男女主正哭得撕心裂肺。
容笙寒的手很不老实,在她的睡裙里来回游走,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容先生,郁小姐,礼服改好了。”裁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容笙寒按下暂停键,抬头看向门口,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和有礼的样子:“麻烦您了,进来吧。”
裁缝走进来,将装着礼服的防尘袋放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低着头不敢看他们:“按照您的要求改的,试穿了一下,效果很完美。”
郁玖鸢刚想从容笙寒怀里站起来,就被他按住了。
“不用试了。”容笙寒的声音很平静,指尖却在她的腰侧轻轻捏了一下,带着点隐秘的警告,“我相信张师傅的手艺。”
裁缝连忙点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匆匆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容笙寒就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吻他。
这个吻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将这三天里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礼服改好了。”他松开她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明天就要去签约了。”
郁玖鸢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鸢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脆弱,“别再让我吃醋了,好不好?”
郁玖鸢的心莫名一动。
她看着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近乎卑微的恳求,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能把她逼到哭着求饶的男人,这个看似掌控一切的男人,骨子里竟然也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刻。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脸上露出那副纯良无害的笑容:“好啊。”
她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只要你一直做我最乖的宝宝,我就不让你吃醋。”
容笙寒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
他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眼底的脆弱瞬间被汹涌的情潮取代:“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逼她反复叫那个昵称。
但郁玖鸢知道,这三天的“报复”,已经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彼此的骨子里。
他用这种近乎偏执的方式,宣告着他的占有。
而她,则在这场看似被动的承受中,再次确认了自己对他的掌控。
就像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谁也没有真正赢,却又都在这场拉锯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地毯上那件香槟色的礼服。
明天,就是签约仪式了。
郁玖鸢窝在容笙寒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漠的笑意。
游戏,还在继续。
而她的“小狗们”,还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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