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平稳地滑入别墅车库时,窗外的雪又下大了。
郁玖鸢解开安全带,指尖刚触碰到车门把手,就被身侧的人攥住了手腕。
容笙寒的掌心很烫,烫得她像被火燎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急什么。”他的声音在昏暗的车厢里响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指腹却在她腕骨上反复摩挲,像在把玩一件心爱的玉器。
“裁缝说礼服要改三天,这三天里,你没别的事要做。”
郁玖鸢转头看他。
车内只开了盏冷调的氛围灯,光线落在他脸上,将那副温和的面具衬得有些模糊,唯有眼底的暗光清晰可见。
那是白天被她反复撩拨后,积压至今的、带着占有欲的火焰。
她笑了笑,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指,语气甜软:“是没别的事,所以才想快点回家呀。”
“回家”两个字像是钥匙,瞬间打开了某种开关。
容笙寒没再说话,松开她的手,率先推门下了车。
别墅里的暖气很足,刚换好拖鞋,郁玖鸢就被他按在了玄关的穿衣镜前。
冰冷的镜面贴着她的脊背,她被迫仰起头,看着镜中容笙寒逐渐逼近的身影。
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大概是在车里偷偷喝了点。
他的手很不老实,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指尖轻易就挑开了羊绒衫的纽扣。
“白天在礼服店,”他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唇瓣擦过她的耳垂,“你很喜欢看我吃醋,嗯?”
郁玖鸢没回答,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
衬衫被拉开大半,露出精致的锁骨,而身后的男人眼神幽暗,像盯着猎物的兽。
这画面带着强烈的侵略感,却让她莫名地兴奋。
她故意侧过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语气带着点挑衅:“是又怎么样?容副会长吃醋的样子,比平时好看多了。”
“是吗?”容笙寒低笑一声,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重新看向镜子。
“那现在呢?看着我对你做这些,是不是更有趣?”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衬衫里,指尖冰凉,划过她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郁玖鸢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镜中的脸色泛起薄红,看起来像只受惊的雀鸟。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点刺激根本不够。
她甚至主动往后靠了靠,贴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引诱:“不够。”
“不够?”容笙寒的眼神更暗了,他猛地松开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二楼卧室,“那就让你够。”
卧室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线将一切都染上暧昧的色调。
容笙寒把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俯身压上来时,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他的吻又急又狠,像要把白天积压的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牙齿甚至咬破了她的唇瓣,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郁玖鸢没有挣扎,反而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掠夺。
她能感觉到他的急躁,他的愤怒,还有那份被掩饰得很好的、怕失去她的恐慌。
这些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也取悦着她。
直到她的衬衫被彻底撕碎,裙子被褪到脚踝,容笙寒才停下动作。
他撑在她上方,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身体,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眼神里却带着点残忍的笑意。
“白天你说,晚上补偿我。”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小腹,激起一阵战栗,“现在,该履行承诺了。”
他的动作很慢,慢得近乎折磨。
指尖明明带着滚烫的温度,却偏要在最敏感的地方徘徊不去,撩拨得她浑身发软,呼吸都乱了,却迟迟不肯给她想要的。
郁玖鸢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声音带着点难耐的沙哑:“容笙寒……”
“叫我什么?”他挑眉,故意停下动作,指尖就停在那处,却偏偏不用力,“忘了规矩?”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逼着她喊那个亲密的称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郁玖鸢咬着唇,不肯开口。
镜中那个纯良无害的外壳早已碎裂,此刻的她眉眼泛红,眼底带着点被激怒的倔强,像只不肯屈服的野猫。
容笙寒低笑一声,非但没逼她,反而起身下床,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带。
他走到落地灯旁,将领带在指尖绕了两圈,眼神玩味地看着床上的人:“不肯叫?那就算了。”
他转身就要走,郁玖鸢却猛地坐起来,脚踝上的裙子滑落,露出白皙修长的腿。
她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不甘取代。
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地拿捏住她的软肋。
“阿寒。”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你别走。”
容笙寒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过身,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缓步走回床边,弯腰捏住她的下巴:“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重新压上来,这次的动作依旧很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他像个耐心的猎人,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理智,让她在欲望的边缘反复徘徊,却始终不让她抵达终点。
郁玖鸢的呼吸越来越乱,身体像被扔进了火里,烧得她快要受不了。
她的骄傲在这种时候碎得一败涂地,只能徒劳地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求我。”容笙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求我,我就给你。”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却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痒处。
郁玖鸢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咬着牙,不肯屈服,可眼角的水光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不求?”容笙寒低笑,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甚至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就算了,反正着急的人不是我。”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比任何粗暴的对待都更让她恼火。
郁玖鸢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抹了然的笑意,终于彻底破防。
“求你……”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带着浓浓的羞耻感,“阿寒,求你……”
听到这句话,容笙寒眼底的火焰终于彻底爆发。
他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犹豫和保留。
窗外的雪还在下,卧室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被撕碎的衬衫扔在地毯上,领带随意地搭在床沿,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纵容。
郁玖鸢像朵在狂风中摇曳的花,被迫承受着他带着报复意味的掠夺,意识渐渐模糊。
可在那片混沌里,她的心里却异常清醒。
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多生气,无论多吃醋,最终还是会被她拿捏在手心。
他的报复,他的愤怒,他的占有欲,说到底,都只是因为太在乎她。
而这份在乎,就是她驯养他最好的枷锁。
不知过了多久,容笙寒才终于停下动作。
他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还有些急促。
郁玖鸢像只被抽走了骨头的猫,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眼皮沉重得快要抬不起来。
“还敢不敢白天惹我生气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笑意,指尖轻轻抚过她汗湿的后背。
郁玖鸢没回答,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在撒娇。
容笙寒低笑一声,没再追问。
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他的大小姐,从来都是记吃不记打,下次该惹他生气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踩他的底线。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心甘情愿。
就像现在,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样子,白天所有的醋意和不满,都化作了心底那点柔软的纵容。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我的大小姐。”
笼中的雀鸟或许会挣扎,会反抗,会试图啄伤豢养者的手。
但只要他愿意,就能用足够的耐心和爱意,让她心甘情愿地,在这方寸之地,为他一人歌唱。
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是被这位大小姐驯养的,最甜蜜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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