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好气又好笑,“你非得这时候和我说话吗?”
苏长堤索性对着床头盘腿坐到地上,“你轻声说我也听得见。”
周娇娇无语问天,她是这个意思吗?为何每次都鸡同鸭讲。
见她不答话,苏长堤继续道:“睡着了吗?疼不疼?”
“我不治疗就想不起事,就会被人扣上和人私奔的屎盆子......”周娇娇没好气地说。
苏长堤:......
“还有苏长堤,你该走了,昨天咱们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还留在这干嘛?”
苏长堤:“小宝不走。”说着推推默默流泪的小宝,“你看把孩子哭的。”
周娇娇:......
“小宝舍不得你,你也舍不得他,我不是小气的人,就让小宝陪你两天吧。”说着就起身跑掉了。
小宝傻掉了。
周娇娇:“混蛋。”
小宝道:“姨姨,你不想我留下吗?”
“不是,你在这姨姨很高兴,一会儿就和外公回家好不好?你陪外婆多聊聊天,不然外婆会不开心。”
“外婆担心你对吗?”
“小宝真聪明。”
小宝脸红红的,被夸了呢!
行针结束,大夫又把了脉,又扒开她的眼皮瞧了瞧,“嗯,也差不多了,明日回家去吧。”
周娇娇眼睛一亮,“真的?”
“嗯,今晚观察一下头还疼不疼,若是疼记一下是哪种疼,我给你配几服药回去吃。”
周娇娇如蒙大赦。
周木也很高兴,带着小宝回去报喜去了。
周娇娇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这些天她也算邋遢到家了。
再忍耐两日她就可以痛快的洗头发了。
不过她还是捂着肚子收拾了一下房间。
苏长堤再来时,周娇娇已经休息,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眼角的泪打湿了鬓角。
他便怔怔的看着。
是什么让她如此痛苦,应该哭的不该是他吗?
他想伸手去擦,又觉得此举不妥。
他都是定亲的人了,他和她之间不能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想了想,他又起身出去了,仿佛没人来过。
不过出门后他又找来药娘递上二十文钱,要她看护一下周娇娇,不要什么人都放进去。
药娘稀里糊涂地接了钱,点头保证肯定不会有人进去的。
要不是这人连病人扎针都不避让,她也不可能放他进去的,这会儿怪她放行了??
人家明天就走了,她这钱赚的倒是亏心。
苏长堤则在琢磨别的,周娇娇给他留下的钱都被他那两年挥霍了,逃荒全靠劫匪的资助和山里的资源,这会手里拮据的很。
不过家里倒是不吝啬给他花钱,毕竟要不是他那两年东奔西走的找人,他们今天也不会顺利的到达东部,过了云县,再穿过两座大城就到他们要去的地方了。
苏长堤想是时候整理下眼前的乱麻了,然后他才好心无旁骛的赚钱养家,嗯,养儿子,大夫说小宝小时候养得不好,以后得精细些养着,他做父亲的责无旁贷。
主意一定,他怀着激荡地心情回到驻地,让王时策带领大家明日先走,他有事要留下两天,不日会追上来的。
他没说什么事,王时策却一下子就猜到了。
因为他的神情跟当年刚定亲时有一拼。
“兄弟,你真想明白了?”他不懂一个人怎么会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苏长堤挥手,“我没养好小宝,大夫的话咱得听,以后我得按小宝的心意来。”
王时策:“啥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他找到张氏:“娘,对不住,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柳寡妇那我想退了。”
张氏:“为啥?”这才几天啊就变卦了。
万金油小宝上线。“娘,她到底是后娘,怎么可能照顾好孩子,再说她还有自己的娃。”
张氏:......“你确定是为了小宝?”
苏长堤沉默。
张氏:“柳寡妇那怎么说?”定亲她还送了个银镯子呢,那是她仅剩的值钱物件了。
苏长堤:“我去解释吧,定亲礼就算给她的补偿了。”他得说清楚,不然他娘铁定得去找人家要东西。
张氏:“不要了?那可是......”
“娘,等安顿下来我给你买金的。”
“哼,你就吹吧。你的事我也做不得主,以后咱们娘俩也撂开手,各过各的吧!”
“娘......”
“怎么?我说错了?”一路颠沛流离,张氏的三角眼越发严重了。
苏长堤靠在大树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甩开大步去了柳寡妇的驻地。
柳寡妇带着孩子和夫家的人在一处。
苏长堤头一次主动过来找她,刘家人都有点愤恨。
柳寡妇不可思议地听他说退亲,她吼道:“凭什么?”
苏长堤抿唇,这事儿是他办的不地道,“我的小宝养的不好,以后赚了银子大抵也要花在他身上,实在不敢拖累你们母子。”。
“你这是想逼死我们母子吗?”以后她该如何在家族里过活?
苏长堤扫了一眼刘家人,“我会和你们族里说清楚,谅他们也不敢欺负你,若有合适的人你再嫁就是。”
柳寡妇冷哼,“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亲是你想娶就娶想退就退的吗?”
苏长堤皱眉:“你想如何?这桩亲事如今是不能成了,你说个章程出来。”
柳寡妇咬牙道:“你得赔银子,我也不多要,二十两。”他娶媳妇光彩礼就给了九十九两,他手里肯定有银子。
苏长堤突兀地笑了:“我给银子你保得住吗?”
柳寡妇道:“那是我的事。”
苏长堤摇头:“我娘的银镯子可以给你,还想要其他的就是你贪心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给其他女人花钱。
柳寡妇也不敢把人得罪死,不得不退一步道:“你总得保证我们的安全。”
苏长堤扫了她一眼,“我会和刘家人交待清楚,他们不会为难你和孩子。”
两人说完话,柳寡妇昂首回到驻地。
虽然她的谋划没成,可也白得了东西,这一波不亏,至于其他的,她既然敢做自然也想到了相应的后果。
“怕拖累?”柳寡妇喃喃道:“难道当初的打算被他识破了?”柳寡妇反思自己这段日子的行为,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所以苏长堤才突然退婚。
“小草,你过来。”柳寡妇叫来七岁的女儿,“你和小宝玩的时候都和他说什么了?”
小草脸一白,低头道:“什么都没说。”
“那你做过什么?”柳寡妇严厉地问。
“我就是气不过掐过他两次。”她也没敢用力。
柳寡妇伸手想拍孩子想想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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