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恒的触手穿透祭坛顶端的符文石,黑色粘液顺着石缝渗入,原本堆砌的木偶残骸突然剧烈蠕动,无数细小的丝线从残骸中喷涌而出,像蛛网般覆盖整个精神病院。他悬浮在祭坛上空,白大褂被血与粘液浸透,双眼翻白,唯有瞳孔深处闪烁着邪神的符文——他在聆听神的低语。
“不够……还不够疯狂。”张治恒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生锈的齿轮,触手猛地攥紧,下方正在争夺“背叛者”名额的患者们突然被丝线缠住四肢,像提线木偶般被迫停止厮杀。他缓缓降下,触手挑起一名浑身是血的患者,对方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却被丝线强行掰开嘴,露出残缺的牙齿。
“工具就该有工具的用处。”张治恒冷笑一声,触手将患者狠狠按在祭坛边缘,符文石瞬间亮起猩红光芒,患者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灵魂化作一缕黑烟被祭坛吞噬。电子屏上所有患者的取悦值面板突然扭曲,化作一行统一的文字:【工具评级:c级,取悦效率低下,启动“催狂程序”】
话音刚落,所有患者的束缚带突然弹出尖针,注入粘稠的黑色液体。下一秒,人群中爆发出更凄厉的嘶吼,有人用头撞墙,额头鲜血四溅却浑然不觉;有人扑向身边的人,用牙齿撕开对方的喉咙,嘴里嚼着血肉狂笑;就连之前试图反抗的林越,眼神也变得浑浊,举起碎玻璃就要划向清玄的脖颈。
“这才对。”张治恒满意地眯起眼,触手轻抚祭坛,上面的木偶残骸竟拼接成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白布满血丝,瞳孔与张治恒眼中的符文同步转动。他伸出手,一名患者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身体被丝线拆解成一块块血肉,精准地嵌入眼睛的轮廓中——那是他为邪神准备的“祭品拼图”。
“神大人在看……祂在满意地笑。”张治恒的疯笑中夹杂着诡异的咕噜声,触手卷起三名半傀儡,将它们的木刃对准彼此的心脏,“让神看看,工具们的自相残杀有多精彩!”丝线拉动,三柄木刃同时刺入对方胸膛,木屑与鲜血混合着松脂般的液体流淌,祭坛上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一股冰冷的气息席卷全场。
张治恒浑身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极致的兴奋。他能感受到邪神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触手变得更加粗壮,末端生出无数吸盘,吸附在那些濒死患者的头顶,贪婪地吸收着他们的绝望与疯狂。“快……再疯狂一点!”他嘶吼着,触手猛地插入地面,整个精神病院开始剧烈摇晃,墙壁裂开深缝,无数扭曲的触手从缝中钻出,将逃跑的患者一一拖回,塞进祭坛的血盆大口中。
电子屏上的游戏规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邪神的低语,只有张治恒能听懂。他猛地抬头,触手指向天空,嘶吼道:“神大人要更多祭品!所有工具,全部献祭!”祭坛突然爆发刺眼的红光,无数丝线将患者们强行拖拽向祭坛,他们的哀嚎与求饶在张治恒耳中,都是献给神的赞歌。
他张开双臂,迎接邪神降下的微弱神力,皮肤下浮现出鳞片般的纹路,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牙齿:“神大人……我会把这世间所有的疯狂都献给您!”祭坛上的眼睛缓缓闭上,一道黑色光柱从祭坛升起,直插云霄,而张治恒的身影在光柱中愈发扭曲,仿佛即将与邪神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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