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桓法嗣和王维浅心里也清楚,如果仅仅是抓了江寒一个人,难免会让旁人觉得他们有针对江寒的意思。于是,在江寒被抓后几日,他们又找了几个理由,同样以“未缴纳国防税”的罪名,羁押了六部二三十号公务人员。毕竟,如果真想抓,肯定还有不少人,这个国防税的提出本来就存在问题,一般的百姓或者小官,根本交不起。所以江寒就看到了,更多的同僚都进来了,当然,这个“同僚”要打个引号,因为实际上江寒未必认识他们。
另一方面,见过江寒之后的宇文儒童也和裴仁基在商量着对策。他们知道,行动不能贸然,毕竟他们也知道,王维浅和桓法嗣后面站着的是谁。大体情况和两人预测的不差,国防税的问题,只是在最近被当作刀枪被王维浅他们刺向了自己。国防税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当时在朝上讨论的时候,宇文儒童和裴仁基就非常反对,认为这个会加重官员的腐败和敛财速度,更不利于百姓的生活。可是,王世充就一句话:那你们说,我们现在国库这么空,如何御敌,周围的李唐和窦建德,你们谁去打?连国家都守不住,如何庇护百姓?这当真死亡三连问啊,一时间当时朝堂也是鸦雀无声。而现在国防税已经实行了几个月了,收效甚微,正好桓法嗣他们以此来打压其他门阀。
“言下之意,江寒的处境更加困难,国防税不单单是只抓了一个人,而是抓了不少,这就意味着即使在朝堂上搭台唱戏,这戏份也不足,还是要找个打到王维浅七寸的办法,才是关键啊”,宇文儒童说道。
裴仁基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言道:“如果我们单纯从朝堂找方法,肯定收效甚微,国防税实行的根本就是因为周围的天下不平,需要用钱,而且江寒他们确实是没有缴纳这个税法,是有悖法律的。加之,此次国防税的事件并不只是针对他一个人,所收缴的各个财物也都上交了国库,这点上也找不到什么不妥之处,看上去较为难办。”
两人正为了此事一筹莫展之时,下人来报。
“何事?”
“回禀大人,丰都市有一胡人闹事,当街斩杀商户,现已拘押受审。”
宇文儒童闻言,不耐烦道:“没看见我正在和裴公议事么?不过外藩闹事,此等小事,交由刑部处理即可,何须禀报?”
那下人低着头瞟了一眼宇文儒童,然后支支吾吾地回道:“这胡人被抓时候,口称,口称——”
裴仁基闻言一皱眉,接道:“那人说了什么?”
下人再看一眼宇文儒童,只见宇文儒童大声呵斥:“让你说就赶紧说,支支吾吾。”
“是,回裴公,这外人被绑之时拒不配合,并口称要见王维浅。”
宇文儒童:“要见谁?”
裴仁基赶忙说道:“你确定他说的是工部侍郎王维浅?”
“回大人,千真万确。”
宇文儒童急忙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听说已被收押至河东府。”
宇文儒童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下。然后道:“裴兄,此事?”
“也许此人正是打开这次事件的钥匙。这胡人既然和王维浅认识,而且听他语气言之凿凿,如无差错,必有猫腻,只要能够查出王维浅和这胡人的些许事情,便可有转机。”,裴仁基继续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洛阳城东司直林之轩正好是家父门生,咱们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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