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她声音清晰,掷地有声,“点亮【星图】的第一步,不是直接造模型,而是——”
她再次挥笔,在白板上写下:
【基石计划:升级银河-II,迈向类脑原型机!】
“我们要给这台即将诞生的‘材料诸葛亮’,打造一个足够强大的【大脑】!”
苏想的目光扫过三人,“这不是请求,而是宣告。这条路很难,但我们必须走。谁,愿意和我一起?”
周炽第一个把手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盖跳了一下:
“这还用问?老子这辈子就跟定你这个疯狂的想法了!”
李泽川轻笑一声,眼神却无比认真:
“听起来就刺激。算我一份。”
陈知行最后开口,他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走到苏想面前,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仿佛要通过她的眼睛,看进那个波澜壮阔的未来:
“理论与框架支撑,交给我。”
苏想看着他们,胸中涌动着滚烫的热流。
她知道,前路漫漫,荆棘密布。
但有他们在,这漫天的星辰,似乎也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胡闹!你们这是在拿国家战略资产开玩笑!”
国家超算中心深处,机器低沉的轰鸣如同巨兽的呼吸。
穿着深蓝色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吴冬明工程师,站在庞大的银河-II主机前,像守护着自己孩子的老父亲。
他听完苏想尽可能简化的关于【类脑计算架构】对现有算力提出新需求的阐述后,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苏想博士,我听说过你,年轻有为,在海外做出了成绩。”
吴工开口,语气还算客气,“但是,你提出的这个……【类脑计算】,概念很新,却脱离了我们的实际!”
“银河-II是国家投入巨资、无数心血建造的算力基石,它的稳定、可靠高于一切!
怎么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设想,就去改动它的核心架构?
这是不负责任的!”
苏想试图解释:“吴工,我们并非要否定现有体系,而是希望探索一种互补的可能,为未来……”
“未来?”
吴工打断她,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老一辈技术权威特有的固执,
“脚踏实地才是硬道理!你们年轻人总喜欢搞些新名词,但要记住,超算不是儿戏!
它关系到气象预报、地质勘探、国防计算!
任何一个微小的、未经充分验证的改动,都可能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这个责任,谁负?”
周炽忍不住插话,语气带着年轻人的冲劲:
“吴工,不改就是等死!现在国外的超算发展速度一日千里,我们守着旧架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苏想提出的方向……”
“小伙子!”
吴冬明声音陡然拔高,看向周炽,带着被冒犯的愠怒,
“我搞超算的时候,你估计还在玩泥巴!
国情不同,基础不同!我们不能拿国家重要的计算任务去陪你们试错!稳定压倒一切!”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僵硬。
李泽川嗤笑一声,慢悠悠地上前一步,挡在了苏想和周炽前面。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看似放松,眼神却带着锐利的锋芒:
“吴工,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不改,这算力基石就能一直稳下去似的。
据我所知,银河-II现在满负荷运行,排队等算力的国家级项目已经排到明年了吧?
各个领域都在抱怨算力瓶颈制约发展。
这叫稳定?我看这叫……僵化。”
“你是哪位?”
吴冬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射向李泽川,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我看你们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拿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来指手画脚!
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回吧!”
直接下了逐客令。
陈知行一直沉默地观察着,此刻他上前一步,语气依旧冷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吴工,学术争论可以放在桌面。
但拒绝了解和探讨任何新的可能性,本身也是一种风险。
苏想博士带来的,是国际上前沿的思考方向。
即便短期内无法应用于银河-II,作为技术储备和预研,也极具价值。
封闭,才是最大的不安全。”
吴冬明看着眼前这三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年轻人,以及他们身后那个眼神坚定、毫不退缩的苏想,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只是重重地一挥手:
“够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警卫,送客!”
第一次接触,以彻底失败告终。
回去的车上,气氛压抑。
周炽气得一拳砸在座椅上,李泽川眼神阴鸷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陈知行则沉默地推着眼镜,不知在思考什么。
苏想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紧抿着嘴唇。
吴工的顽固超出她的预料,那堵厚重的体制与技术惯性的墙壁,比她想象中更难撼动!
但她没有允许自己沉溺在沮丧中。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和决绝。
“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
她轻声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三人同时看向她。
苏想转过头,目光扫过他们,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挑战意味的弧度:
“官方路径暂时封闭,不代表我们无路可走。别忘了,我们的【星图】,本就计划另起炉灶。”
李泽川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
“他们不给,我们就自己搭。”
苏想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找一个能让我们折腾的地方,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先造出一个【类脑计算】的验证原型机出来!
等到我们用实实在在的成果说话,看谁还能堵住我们的路!”
自己搭台子!自己唱戏!
这无疑是更大胆、更艰难的挑战,却也充满了打破枷锁的诱惑!
苏想破釜沉舟的决定,点燃了三人眼中的火焰。
然而,搭建原型机所需的场地、哪怕是最低配的元器件、以及绕开现有体系招募人手,都面临着重重困难。
就在李泽川动用关系寻找合适场地却屡屡碰壁时,陈知行接到了一通来自他母亲沈婕办公室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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