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法罗斯新生的壁垒之外,虚无的星海之中,一点微光乍现,随即迅速扩大,化作一道稳定而玄奥的空间涟漪。紧接着,星穹列车那熟悉的流线型车头,如同破开水面般,缓缓从涟漪中驶出,其后的车厢却并非实体,而是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由无数精密齿轮与能量符文构成的投影状态。
列车观景车厢内,姬子、瓦尔特·杨、星期日以及黑天鹅的身影凝聚显现。他们看着窗外那片依旧带着创伤痕迹、却已然焕发出不同生机的新生世界,神色各异。
“不可思议……”黑天鹅感受着空气中流淌的、与记忆命途同源却又更加古老庞杂的气息,轻声感叹,“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再创世,即便是忆庭也罕有记载。”
“黑塔女士和螺丝咕姆先生提供的‘概念锚定’与‘规则同调’技术是关键。”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分析道,“否则,我们恐怕连这层由再创世力量形成的‘界膜’都无法穿透。”
星期日微微颔首,金色的眼眸中带着平和与审视:“同谐的乐音在此地虽微弱,却已能感知其存在。希望,尚未湮灭。”
就在这时,车厢内的光线陡然一暗!一股带着岁月沧桑与冰冷遗忘意味的气息凭空涌现,笼罩了整个空间!
姬子和瓦尔特瞬间警觉,能量在掌心凝聚。星期日微微蹙眉,黑天鹅则若有所思地看向气息的源头。
只见在车厢中央,光影扭曲,一个银发赤足、眼覆绷带的身影缓缓浮现,赫然是长夜月的模样!她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用那标志性的、毫无波澜的声线缓缓开口:
“此界……不欢迎……生者……闯入……”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
“噗嗤——” 姬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小三月,别玩了。你这学得可一点都不像。”
“诶?!”那“长夜月”的身影猛地一僵,周身的威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消散。光影扭曲变换,银发褪去,绷带消失,露出了三月七那张带着狡黠笑容和一丝被识破的懊恼的脸庞。
“姬子阿姨!杨叔!你们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嘛!”三月七跺了跺脚,很是不服气,“我觉得我学得超像的!连那种冷冰冰的感觉都模仿出来了!”
瓦尔特·杨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首先,长夜月不会称呼我们为‘生者’。其次,她出现时,空间规则的波动会更加晦涩,而不是像你这样……嗯,带着点‘开拓’命途特有的跃动感。”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忘了收敛你身上那股……阳光的味道。”
星期日也微微一笑:“同谐告诉我,此处的‘音符’充满欢快,与那位女士的‘寂静’截然不同。”
黑天鹅则掩嘴轻笑:“很可爱的尝试,三月七小姐。不过,记忆的质感是无法轻易模仿的。”
三月七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脸颊微红,吐了吐舌头:“好吧好吧,被你们看穿啦!嘿嘿,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她活泼地转了个圈,展示着自己:“不过说真的,因为再创世和一些特殊原因,我们现在在这个新世界里,都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变化’。”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距离。
“变化?”姬子好奇地打量着她,眼前的少女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就是这个!”三月七说着,周身突然泛起一层冰蓝色的微光,她的身形在光芒中微微拔高,发梢染上如同极冰般的色泽,眼眸中仿佛有冰晶雪花流转,一股属于“冰雪”与某种更加古老、厚重概念的气息一闪而逝。但下一秒,光芒收敛,她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活力四射的三月七。
“看,有点像……嗯……‘泰坦’形态?”三月七挠了挠头,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比喻,“虽然大部分时间我们还是喜欢保持现在这个样子,感觉更自在。但有时候力量涌动,或者需要的时候,就会变成那样,还有点不太习惯呢,总觉得有点……别扭。”
她笑嘻嘻地说:“像丹恒,现在可是超——级可靠的‘大地泰坦’哦!站在那里就跟座山一样!”
姬子闻言,优雅地端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哦?大家都变成了泰坦的模样?那我倒是很好奇……我们家星,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她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笑道,“该不会是……扛着球棒、毛茸茸的小浣熊泰坦吧?”
“姬子阿姨!”三月七哭笑不得地打断了她丰富的想象力,“快别给星加些奇奇怪怪的设定了!她才不是什么小浣熊泰坦呢!”
她拉起姬子的手,语气变得兴奋起来:“走吧走吧!别在这里猜啦!星和丹恒他们,还有好多人,现在都在云石天宫等着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见她!保证让你们大吃一惊!”
说着,她便迫不及待地引着刚刚抵达的姬子、瓦尔特、星期日和黑天鹅,离开了列车投影,踏上了翁法罗斯新生的大地,向着那片悬浮于云端、象征着新世界秩序核心的宫殿群——云石天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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