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刚过,云芷凝腕间的牡丹印记突然灼热难当。她从梦中惊醒,只见胎记泛着幽幽金光,灵泉空间在意识深处轻微震动——这是从未有过的征兆。
夜深人静,九王府笼罩在朦胧月色中。云芷凝猛然从榻上坐起,腕间灼热如烙铁相烫。她掀开衣袖,赫然发现牡丹印记竟泛着奇异金光,灵泉空间在意识深处微微震颤。
“水源……将乱……”模糊的感应掠过心头,她下意识地按住手腕。这簇金光竟渐渐凝聚成一道箭矢形状,直指北方。
“边关要出事。”云芷凝披衣下榻,匆匆走向南宫烨的书房。这个时辰,他通常还在处理密报。
书房烛火通明,南宫烨果然在批阅文书。见云芷凝贸然闯入,他眉头微蹙:“何事惊慌?”
“王爷,”云芷凝强压心中悸动,“妾身方才夜观天象,见北方星宿紊乱,恐有兵戈之兆。”她不敢直言牡丹预警,只得借天象暗示。
南宫烨目光锐利地扫过她略显凌乱的衣襟:“你何时通晓星象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不过半盏茶工夫,风隐疾步而入:“王爷,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狄族夜袭黑水城,守将殉国!”
云芷凝手中茶盏“啪”地落地。军报来得太快,太巧,正好印证了她的预感。南宫烨深深看她一眼,转而问风隐:“战报细节如何?”
“蹊跷之处正在于此。”风隐呈上军报,“狄族似早知布防,专攻薄弱处。更奇怪的是,他们撤退时故意遗下这个——”
那是一枚玄铁令牌,上面刻着九王府的暗纹。
南宫烨指尖发白:“栽赃陷害的手段,倒是愈发精进了。”他忽然问云芷凝,“你的星象之说,还看到了什么?”
云芷凝腕间灼热未消,反而随着军报传来愈发滚烫。她闭目凝神,隐约“看”到灵泉水面浮现破碎画面:太子与云汐瑶在密室交谈,边关地图上插着几枚染血的小旗。
“妾身……看到有人借战事做文章,要坐实王爷通敌之罪。”她斟酌用词,“朝中近日必有人弹劾王爷与狄族勾结。”
话音未落,宫中内侍匆匆来宣:“圣上急召九王爷入宫议事!”
南宫烨整装欲行,云芷凝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她将一枚用灵泉浸过的护身符塞进他怀中:“王爷万事小心,今日朝堂恐有陷阱。”
辰时三刻,宫中来讯:太子一党联合上奏,以玄铁令牌为证,弹劾南宫烨通敌叛国。皇帝震怒,下令彻查九王府。
云芷凝在府中坐立难安,腕间牡丹忽冷忽热。她凭直觉走到书房暗格前——这里藏着南宫烨与边将的往来书信。若被搜到,必成“铁证”。
“青黛,取火盆来。”她当机立断,将部分书信投入火中。灰烬未冷,搜查的御林军已破门而入。
为首的将领冷笑:“王妃这是在销毁罪证?”
云芷凝抚着腕间牡丹浅笑:“大人说笑了。本妃只是按王爷嘱咐,处理些旧文书。”她目光扫过将领腰牌,“倒是刘统领昨日在醉仙楼与东宫侍卫把酒言欢,不知可否算勾结之罪?”
那将领脸色骤变,搜查动作顿时收敛几分。
这场风波持续三日。南宫烨被软禁宫中,九王府遭严密监视。云芷凝借牡丹印记的感应,屡次避开陷阱:有时是“偶然”发现藏匿的“密信”,有时是“无意”撞破伪证。
第四日深夜,南宫烨安然回府。他屏退左右,直视云芷凝:“你如何预知朝堂变故?”
云芷凝轻抚腕间——那里,牡丹印记已恢复如常。她斟了杯参茶:“妾身说过,是夜观天象……”
“不对。”南宫烨握住她手腕,“那日你塞给本王的护身符,在朝堂上竟显出异象——当太子拿出伪证时,符纸突然自燃,反而证明有人做手脚。”
云芷凝心中剧震。灵泉之力竟能影响外界到如此地步?
月光透窗而入,南宫烨语气缓和:“你不愿说,本王不逼你。但这次……”他轻叹,“谢谢你。”
这一声道谢,让云芷凝眼眶微热。她正欲开口,腕间牡丹突然又泛起微光。这次感应到的画面更加清晰:云汐瑶正在相府焚香祷告,香案上供着刻有南宫烨生辰八字的人偶。
“王爷,”她猛地抬头,“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云汐瑶身边,有精通巫蛊之术之人!”
仿佛印证她的话,窗外突然传来乌鸦凄厉的啼叫。夜风卷着落叶,在庭院中打旋,恍若鬼影幢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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