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太子南宫景睿的别院中烛火摇曳。云汐瑶一袭水蓝色裙衫,宛若月下仙子,将一卷密报轻轻推至太子面前。窗外细雨悄无声息,掩盖了这场将改变朝局走向的密谋。
别院深处,熏香袅袅。太子南宫景睿执壶为云汐瑶斟茶,目光掠过她凝脂般的侧脸时,不自觉柔和了几分:“汐瑶今日冒险前来,可是丞相府有了新发现?”
云汐瑶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指尖在纸面上轻轻一点:“九王府近日动作频频。南宫烨虽失了兵权,却仍通过旧部与北疆将领保持联络。更蹊跷的是,我那痴傻娣姐近来频频出入药铺,所购药材皆与解毒有关。”
太子接过密信,烛光下神色晦暗不明:“父皇收他兵权,本是为绝后患。没想到这位九皇叔,竟还有翻身之念。”他忽然抬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汐瑶可知,昨日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狄族再度犯境?”
云汐瑶眸光微动:“殿下是想……”
“战事一起,朝中必有人举荐南宫烨重返沙场。”太子指节叩击桌面,“若他在此时传出与敌勾结的谣言,你说父皇会如何决断?”
雨声渐密,云汐瑶垂眸沉思。她与太子自幼相识,深知这位表面温文的储君手段何等狠辣。而南宫烨虽已失势,在军中的威望却未彻底消散。此番算计,险象环生。
“殿下此计甚妙,但需周密安排。”她轻声道,“南宫烨旧部众多,若不能一击即中,反受其害。汐瑶听闻狄族此次进犯,统帅正是当年败于南宫烨手下的呼延灼。此人睚眦必报,或可加以利用。”
太子倾身向前,声音压低:“汐瑶果然思虑周全。不过,要让父皇深信不疑,还需一个合适的‘见证人’。”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你觉得,丞相大人近日可否入宫面圣?”
云汐瑶心中一凛。父亲云丞相虽支持太子,但向来谨慎。若要他亲自作证,除非有铁证如山。她面上却浅笑嫣然:“父亲近日正为边关粮草调度忧心,若殿下能在此事上施以援手,他必感念于心。”
烛花爆响,打破片刻沉寂。太子忽然握住云汐瑶的手:“待此事了结,孤必以凤冠为聘,许你中宫之位。”他指尖微凉,语气却异常坚定,“这天下,唯有你配与孤并肩。”
云汐瑶眼波流转,并未抽回手:“殿下厚爱,汐瑶愧不敢当。只是如今九王府我那个痴傻娣姐,倒是个变数。妾身曾见过她几次,总觉得……她的痴傻似有蹊跷。”
太子嗤笑:“一个傻子,能掀起什么风浪?倒是你,”他指尖轻轻划过她掌心,“京城第一才女,甘为孤冒此风险,孤心甚慰。”
雨打窗棂,云汐瑶借斟茶抽回手。她想起南宫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中隐隐不安。那位被削权后沉寂许久的九王爷,真会坐以待毙吗?而眼前这位太子,许诺中又有几分真心?
密谈持续至夜半。太子将云汐瑶提供的九王府动向与边关军报逐一核对,敲定数条毒计:先是断南宫烨与北疆联络的渠道,再伪造其与狄族往来书信,最后买通其府中仆役作证。每一步都暗藏杀机。
临别时,太子将一枚龙凤玉佩放入云汐瑶手中:“此物可调动孤在暗卫司的人手。若有急事,凭它可保周全。”
云汐瑶握紧玉佩,福身告辞。马车驶离别院时,她回头望见太子仍立在廊下,身影在雨幕中模糊不清。这一局棋,一旦落下第一子,便再无悔棋余地。
而此刻的九王府中,南宫烨正于灯下审视边关地图。窗外夜枭啼鸣,他指尖划过北疆地形,嘴角泛起冷意。一场风暴,正在无人知晓的暗处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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