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我可告诉你,待会儿我还得给领导放电影,你要是耽误了正事,这责任你担不起!”
“呸!我才不怕,正好叫领导也来评评理!”
许大茂头疼得厉害,这小寡妇怎么这么难缠?他左思右想,从兜里掏出钱来,数出五张,又心疼地塞回去两张。
“你那破床,我赔!钱我递出去,这事儿就算了了。你要再闹,我可真翻脸了!”
他把门拉开一道缝,伸手把钱递出去。
“啪!”
“嗷——嘶……秦淮茹,你个臭寡妇,泼妇!”
许大茂疼得直甩手,秦淮茹这一下打得他龇牙咧嘴。
听见屋里传来惨叫,秦淮茹差点笑出声,这,活该!
“呸,谁稀罕你的臭钱!你等着瞧!”
她没继续堵在许大茂门口,也怕把他逼急了。打两下出出气就够了,等见到娄晓娥再告他一状。
秦淮茹还惦记着她那锅窝头,可不能因为许大茂给糟蹋了。
回到炉子前,火已经灭了。窝头应该熟了,她揭开锅盖一看,果然好了,锅里的水都快烧干了。
许大茂见门外没人了,赶紧收拾好出门。看见地上的钱,他捡起来塞回兜里——秦淮茹不要,他还省了。
一看时间不早了,他懊恼不已:干嘛要招惹这臭寡妇?还得赶去给领导放电影呢!
瞥见秦淮茹在聋老太屋前烧火,许大茂撂下一句狠话:“秦淮茹,你给我等着!”
哟呵,还嘴硬?秦淮茹抄起木棍就朝他走去。
“泼妇!泼妇!”许大茂吓得转身就跑,他可没工夫在这儿耗。
这许大茂就是欠收拾!看他跑了,秦淮茹也没追。
她把窝头捡到盖帘上,刷好锅,给聋老太送过去。
端着窝头回屋,晚饭就吃这个了。她没再做别的,连槐花抱怨她也没理会——可不能把孩子惯坏了。
槐花不爱吃窝头,黑炭倒挺喜欢,小猫嘴嗦啰嗦啰地吃了一小块。
秦淮茹正和槐花吃着,何雨水回来了。见秦淮茹住在这儿,她也没说啥,只让她们安心住着。
没见到傻柱,雨水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秦淮茹心里却不自在:老住在别人家,总不是办法。占了人家的屋,害得人家回来没地方睡,人家嘴上不说,自己可不能不当回事。
她打算明天就去看看床,赶紧搬出去。
第二天,秦淮茹去家具市场转了一圈,一问价格,最便宜的床也要四五十块钱,还得有票才行。
她哪里买得起?这么贵,还不如买木料请人做一张。可眼下又不敢随便请人帮忙,难道真要睡地铺吗?
心里闷闷不乐地回到四合院,刚到门口,就撞见三大爷推着自行车,车后座绑了好几摞青砖。
见他上坡吃力,秦淮茹赶紧上前帮忙推了一把,顺便问道:
“三大爷,您这砖是哪弄的?家里要盖什么吗?”
三大爷一脸得意,“东直门那边捡的,城墙正拆着呢,我捡点砖回来垒东西用。”
一听东直门,秦淮茹心里有了主意。帮三大爷推完车,她转身就朝东直门走去。
她知道东直门有一段老城墙,没想到已经开始拆了。
北京的城墙早就陆续在拆,东直门这段算是剩下的,现在也保不住了。
走了将近半个钟头,身上都走热了,终于到了地方。
没自行车真是不方便。她早就想攒钱买一辆,可到现在钱也没攒够。
原以为只是拆城墙,到那一看,才发现连城门楼也在拆。三层高的城楼已经拆掉两层,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基。
这么大一座城门楼,说拆就拆,实在有点可惜。以后很多地方还重建古建筑呢。
不过一代人有一代人想法,也说不上对错,谁让它挡了路呢。
她顾不上感慨,看见满地碎砖破瓦,突然有了主意——没钱买床,不如用砖瓦砌个炕?越想越觉得可行。
工人们正在拆城门,周围不少老人也在捡碎砖,他们不敢动码放整齐的砖堆,只挑断裂的砖块捡。
秦淮茹看见一位大爷正往板车上搬砖,就走过去问:
“大爷,公家不管我们捡这个吗?”
大爷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这问题不是多余吗?公家要管,他还敢捡?
有点尴尬,秦淮茹也不再追问,蹲下身也开始挑砖。
她没有板车,只好把挑出来的砖块先堆在一旁。
这些城墙砖恐怕都有上百年历史,有的可能还是明代的,算是文物了。拿来砌炕是有点可惜,但这时候也没人在意。总比扔在这儿浪费强。
青砖表面黑黢黢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她捡的大多是断裂的砖块,完整的没几块。望着远处那堆整齐的青砖,心里羡慕得很。
没有工具,只能徒手捡拾,进度十分缓慢。刚才那位大爷已经用板车运了两趟回家,秦淮茹却只堆起一小摞。
见大爷拉着空车返回,她连忙迎上前去。
“大爷,能借您的板车用用吗?我不白借,给您两毛钱作车费,您看行吗?”
大爷打量她许久,知道她要运砖头,倒也愿意帮忙,只是顾虑道:“借车可以,但你要是不还回来怎么办?”
“您放心,我押五块钱在您这儿。这样总可信了吧?”秦淮茹数出五块二毛钱递过去。
大爷迟疑片刻还是接下了。两毛钱能买一斤粮食,家里孩子多,能补贴些总是好的。他再三叮嘱:“那你得快些,我还等着用呢。”
“最多一个多小时就还您。”秦淮茹将板车拉到砖堆旁,小心地装了半车砖块——她怕装满拉不动。
将绳套架上肩头,双手握住车把,她吃力地往四合院走去。不到十分钟就后悔了——半车砖竟如此沉重。可街上人来人往,又不能将砖收进空间,只得咬牙坚持。
她停停走走,每前进十分钟就要歇两分钟。好不容易望见四合院时,已是腿颤肩麻,浑身酸疼。汗水浸透内衫,黏腻难耐。
眼见院门门槛过高,她放下板车去找三大爷求助。
“三大爷?您在家吗?”
“来了来了。”三大爷应声而出,见到满头大汗的秦淮茹诧异道:“这是做什么累成这样?”
秦淮茹抹着汗说:“劳您跟我出来瞧瞧。”
见到半车青砖,三大爷目瞪口呆:“这些全是你捡的?”
“还得谢您提醒呢。”秦淮茹笑着点头。
三大爷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捡的还没她多。帮忙推车进院后,他立即骑上自行车往外赶,仿佛慢一步就会错过什么珍宝。
秦淮茹将板车拉到后院,哗啦一声卸下砖块。累得几乎虚脱的她连灌两茶缸水才缓过气,发现槐花和黑炭都不在屋里,不知这孩子又抱着猫去哪儿玩了。
秦淮茹没敢多歇,那辆板车还得还给大爷呢。
她只好返回后院,重新拉着板车往东直门走。回程时车上空着,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不然真要累垮了。
又走了大半个钟头,才到东直门。大爷早就等在那儿了,一见秦淮茹,就迎上来略带埋怨地说:
“不是说好一小时吗?这都多久了?我为了这两毛钱,可亏大了!”
秦淮茹擦擦额头的汗,有些不好意思:“路不太好走,耽搁了点时间。”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力气不够拉不动,毕竟还是要面子的。
大爷把五块钱还给她,看她满身是汗,也没再多说什么。
其实秦淮茹不知道,她迟来的这段时间,大爷差点急坏了——这板车可不止五块钱,再晚点他都要去找公安了。
大爷早就捡了好几堆砖头,板车一到,他二话不说就动手往车上装。秦淮茹看得不好意思,也上前帮忙搬砖。
两人一起装,速度很快,没多久就装满了整车。
“行啦行啦,我看你也是个实诚人,这两毛钱车钱我不要了。”大爷说着,从兜里掏出钱要还她。
秦淮茹连忙摆手:“大爷,我帮忙不是图这个,您别误会。这钱是您应得的,我不能要。”
她不好意思收这两毛钱,说完就急忙走了。
“哎,这女同志,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
这一车砖要砌炕其实还不够,但秦淮茹实在累得不行,不想再捡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傻,何必累死累活往家拉砖呢?不是还有空间嘛!
等晚上没人,直接往空间里放不就方便多了?就是有点冒险。
天还没黑,秦淮茹干脆走出东直门,往郊外去。
这时的京城远没有后来那么大,东直门外一片荒凉,走十几分钟就是农村。
秦淮茹想来挖点黄土。她弄不到水泥,打算用黄泥砌炕。
她沿小路走了一段,不敢离村子太近挖——在农村随便挖土是犯忌讳的,被人发现可就走不了了。
找了一片黄土地,秦淮茹四下望望没人,就蹲下进了空间。
她没带挖土工具,只好在超市里找。路过食品区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顺手拆了几包零食,边吃边找工具。
超市里没有农具,秦淮茹转向厨具区,一眼相中了炒菜用的大铲子。她拆开包装试了试手感,觉得趁手,便直接带出了空间。
回到外边,她握紧铲子开始翻动黄土,将挖起的土全数抛进空间。她忍不住抱怨空间不够智能——若能在外面用意识收土该多省事。可惜空间的掌控力只限于内部。
幸好今日阳光猛烈,表层黄土被晒化,挖掘不算太艰难。但往下仍是冻土,她只能刮取薄薄一层。持续挖了一个多时辰,整片地被削去表皮,痕迹明显。她有些过意不去,转念一想土地归集体所有,便也释然。
收工后她躲回空间等待夜幕。整理完黄土,她累得浑身发酸,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不禁皱起眉头。她拧湿毛巾擦拭身体,动作轻柔得生怕搓下泥卷。从前那个每日沐浴的洁癖女子,如今竟狼狈至此。她暗下决心:盖完房子定要痛痛快快泡次澡堂。
空间里寒意森森,她匆匆擦完便裹紧衣服。闲来无事,她拆开零食边吃边候天黑。冬日昼短,五点多天色已沉。她钻出空间赶往东直门。
至城门时夜色已浓,她不敢打灯,摸黑前行。心脏狂跳不止,既怕撞见人更怕撞邪。四野寂寂,黑暗如墨,她越想越脊背发凉。
“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秦淮茹强自壮胆。
“咕——咕咕——”夜枭骤鸣惊得她浑身一激灵,冷汗涔涔。捂着狂跳的心口,她只觉那叫声诡谲刺耳。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