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摸了摸猫头,“没事,毛都干了,别一直烤,你抱它出去晒晒太阳,毛干了就不怕风吹。”
“秦淮茹?秦淮茹?”
听见外面有人喊,秦淮茹赶紧跑出去看,原来是聋老太。
刚才还想起这老太太,她蒸窝头用煤球炉火不够,聋老太太门前有个大炉子。
“哎呦,老太太,您快进屋坐。”
聋老太是小脚,一头白发,拄着拐杖,前阵子崴了脚,才好没多久。
“不用,给我拿个凳子,我不进去,外边晒太阳舒服。”
秦淮茹赶紧进屋拿了个马扎,扶老太太坐下,有点疑惑地问:
“老太太,您今天来找我有事?”
“淮茹,后院那堆破家具是你家的吧?快收起来吧,我看见许大茂劈你的床板烧火呢。”
这许大茂,真够闲的,没事劈她的破床板干嘛?他家那么有钱,老婆还是大资本家的女儿,还缺这点柴火?
“老太太,我知道了,那些破家具都坏了,他爱劈就劈吧。”
聋老太太看不下去,“也不能全让他偷了啊,你得把东西收进屋里。这许大茂真是越大越活回去了,还不如小时候呢。”
秦淮茹听着忍不住想笑,整个院里也就老太太敢这么说。
“老太太,您来得正好,我正打算蒸窝头,借您家的锅和炉子用用。”
聋老太太并不在意,“我那锅空着呢,要用你就自己去屋里端。”
老太太慈眉善目,人很和善,“有您这句话就行了。”
“太奶奶好。”
槐花抱着黑炭,拿着凳子从屋里走出来。她想让黑炭晒晒太阳,便挨着聋老太太坐了下来。
“槐花,你抱着的是小猫吗?”聋老太太眯着眼仔细瞧了瞧。
“太奶奶,它叫黑炭。”
“黑炭?哎哟,这浑身黑不溜秋的,还真像一块炭。”聋老太太伸手摸了摸黑炭的脑袋。
“喵,喵。”
“是呀,我妈也这么说。黑炭可乖了,是我在后院捡到的……”槐花兴奋地对聋老太太讲了起来。
看她们聊得热闹,秦淮茹没打扰,转身进了屋。她见地瓜面已经发好了,涨得鼓鼓的,便开始做窝头。
窝头做起来不难。秦淮茹把盆里的地瓜面揉匀,再撕成一个个小团。每团在手里搓圆,底下用手一捏,捏出一个窝——没窝哪能叫窝头?而且地瓜面不捏窝熟得也慢。
做好的窝头摆在盖帘上,黑乎乎的一堆,卖相确实不怎么样,比不上玉米面窝头好看。
没一会儿,那团地瓜面就全做成了窝头,三十多个排在盖帘上,看起来还挺多。这一小团面发酵之后胀得挺大,做的数量不少。
她端着盖帘往外走,聋老太太还在和槐花聊着。人老了,性格倒像小孩子似的。
“老太太,我现在去蒸窝头了。”
聋老太太抽空应了一声:“去吧,我那口大锅就在屋里,一眼就能看见。”
秦淮茹进了聋老太太屋,把锅端出来架在院里的炉子上,放进窝头。窝头数量多,一锅蒸不完,得分两锅。
用了人家的锅和炉子,不好意思再用人家的柴火。她干脆把后院堆着的破家具拿来当柴烧。
有两个缺了一条腿的凳子她没拆,搬进了屋——修修还能用,不能浪费。
剩下的她就不管了,那些都已经没法用,还有些烂木头,也不知原来是哪儿的,她直接塞进炉子里。烂木头烧起来火还挺旺。
趁着烧火的工夫,秦淮茹去后院屋里转了转,伸手摸了摸墙面,差不多已经干了,可以搬进来住了。
就是空荡荡的屋子让她看得发愁。别的都还好说,可床是少不了的,如今买张床也不便宜。
她那点钱根本不够。她瞧了瞧外面那张破床,本想凑合着用,可一看——本来就已经够破的了,又被许大茂劈得稀烂,彻底不能用了。
得了,另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打地铺,就是看着惨了点,她好歹也是后世的人,混成这样真是给穿越同行丢脸了。
一锅窝头蒸好了,秦淮茹捡出来放在盖帘上,又把剩下的窝头放上去继续蒸。
满满一盖帘窝头,黑乎乎、尖耸耸的,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甚至有点倒胃口。
秦淮茹撕了一小块尝了尝,嗯,虽然看着不咋样,吃着倒还不错,微甜滑溜,还挺劲道。
也许是不常吃的原因,她倒觉得这窝头比白面馒头还好吃。
“淮茹,蒸好了啊?”聋老太正好从里院回来。
“嗯,还有一锅呢,老太太您尝尝。”秦淮茹拿起一个窝头递给聋老太。
聋老太连连摆手拒绝,她可不愿意吃,这玩意儿她吃了一辈子,早吃够了,“我不要,你可别给我。”
“老太太,您尝尝,我这个和别人做的不一样。”
聋老太勉强接过来,撕了一点放进嘴里,“甜的?”
尝着确实和别的窝头不一样,她又撕了一块尝了尝,“淮茹,你这手艺不错啊,都快赶上傻柱了。”
“嘿,我说老太太,谁快赶上我了?”
傻柱端着饭盒从外面进来,路上就听见聋老太说有人手艺快赶上他,进门一看,“原来是秦姐你啊。”
“嚯,这窝头是秦姐蒸的吧?那我可得尝尝。”
傻柱也不客气,拿起一个窝头就吃,“哟,开水烫的地瓜面,熟面蒸的,掺了面粉?面粉掺多了。老太太您可说错了,这手艺可不如我。”
这傻柱……秦淮茹白了他一眼,“那是,我这手艺哪能和人家比,人家可是大厨~~~”
“老太太,我给您留几个,您帮我看下火,我把蒸好的窝头端回去。”
“别放这么多,快拿回去,我吃不了,给我留两个就行。”聋老太知道秦淮茹不容易,没全要,又给她放回去几个。
看着秦淮茹走了,傻柱打开饭盒,“老太太,您看这是什么?”
聋老太没看饭盒,没好气地对傻柱说:“傻柱子,你就继续傻着吧。”
傻柱不服,“我哪儿傻了?老太太,饭盒里是辣椒炒肉,有您最爱吃的肥肉,夹在窝头里一吃,嗯~香得很!”
被他这么一说,聋老太还真有点馋了,这傻柱子,就是会吃会做,别的嘛……
秦淮茹端着盖帘进屋,“槐花,来尝尝我蒸的窝头,饿不饿?”
“槐花不饿。”槐花也不爱吃窝头,以前没少吃,对窝头可没什么好印象。
孩子不吃就算了,秦淮茹也不管她,后院还有一锅窝头没蒸好呢。
她把窝头拾进筐里,拿着盖帘又去了后院,聋老太正帮她看火。
“老太太,我来吧,您回屋歇着,傻柱走了?”
聋老太站起来,把烧火的位置让给她,“嗯,傻柱子放下饭盒就走了,说还得去给领导做饭。”
傻柱对聋老太太确实没得说,“老太太,您真是有福之人,一大爷跟傻柱对您多好啊。”
“嗨。”
聋老太太进了屋,秦淮茹正忙着烧火,柴不够了,她又去拆了些木料。
趁着蒸窝头的空隙,她把散在外面的木料归整了一下,堆到了自己后屋的墙根底下——放院里太碍事,放这儿也省得被别人顺手拿走。这些木头烧火特别旺,估计原本也是好料,被许大茂偷去用了,现在想想她还心疼。
正念叨着呢,许大茂就从外头进来了,手里提着个布袋子,瞧他那样子,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见他没注意到自己,秦淮茹几步上前,大声质问道:
“许大茂,我那床是不是你劈的?手就这么欠?再乱动,我给你爪子剁了!”
许大茂刚进院就被她吓了一跳,掏了掏耳朵回道:
“秦淮茹,你有病吧?母夜叉啊你?说话小点儿声,耳朵都快给你震聋了。”
好家伙,还没跟他算账呢,他倒先骂起人来了。
“你说谁母夜叉?嘴再这么臭,我给你缝上!我问你,我院子里那床是不是你劈的?”
许大茂哪会认,嘴硬道:“我闲得慌啊?劈你那破床。”
见他还不承认,秦淮茹冷笑:“许大茂,你别装,院里有人看见了!”
许大茂却一脸无所谓:“是我劈的又怎么着?谁让你放那儿碍事的,怪我啊?”
“许大茂,你能不能干点人事?这床你得赔我!”
看他那副德行,秦淮茹就来气,这事绝不能轻易算了,非得让他出点血。
一听要赔,许大茂反而笑了,眯着眼说:“赔床?行啊,我屋里有床,你过来一起睡呗。”
这混账许大茂!秦淮茹二话不说,扭头就往许大茂家走,到了门口拉开门就要进去。
许大茂一下子慌了,赶紧拦在门前:“哎、哎,你干嘛?”
秦淮茹嘲笑他:“不是你说让我进来睡吗?怎么,这就怂了?不行了?”
许大茂恼羞成怒:“呸!谁怂了?谁不行?是蛾子快回来了……”
秦淮茹往后退了一步,招招手:“许大茂,你过来。”
许大茂不明所以,往前走了两步。
秦淮茹抄起旁边的木棍,抡起来就朝他打过去:“你这混账,还敢跟我耍嘴皮子,我看你就是欠揍!”
“嘭”
“嗷——”
许大茂吓得抬手就挡,那一棍结结实实打在他胳膊上。
“姐、姐,我错了,错了,真错了!”
许大茂赶紧讨饶,也不敢还手。这事要是闹大了,开个全院大会,他根本不占理。
挨了两棍之后,许大茂不敢再待下去,秦淮茹下手是真狠。他急忙跑回屋里,死死顶住房门。秦淮茹拉了两下没拉开。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许大茂又不傻,哪会出去?他一边顶着门,一边在门后说:
“秦姐,我真知道错了,你快点儿走吧,等会儿蛾子回来,看见咱俩这样,那可说不清啊。要是再被邻居撞见,我倒没什么,可你……”
秦淮茹一听,反而不怕了:“呸,正好让大家来评评理!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儿一直等,等蛾子回来,看她怎么说!”
许大茂躲在门后,懊恼地拍了拍嘴——都怪这张臭嘴,刚把蛾子哄好,可不能再闹起来了。他不是怕,就是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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