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宫中人尽皆知。
玉嫔不常出门,许是…也不曾听闻?”
皇后语气平淡。
珊佳·慧漱叹了口气,起身行礼道,
“臣妾不曾生育过,听人说婴孩的喜好一天一个样。
早前只以为五阿哥也是如此,并未往其他处想。
如今也是瞧着五阿哥日渐长大,却还是如此……喜怒无常。
这才,想起幽答应曾偶然间说起的这件往事。”
皇后无奈苦笑,
“弘承这孩子,唉,确实如你所说,是个喜怒无常的。
或许多个人去瞧瞧他,他反倒能开心些。
剪秋,你带玉嫔前去吧。”
约莫半个时辰,剪秋便带着珊佳·慧漱又回来了。
见剪秋满脸笑意,皇后便知珊佳·慧漱是有些手段的。
什么幼时不亲人的说辞,皇后不曾信过半个字。
从前珊佳·慧漱与富察·含幽看似从无交集,看来……是她一叶障目了。
“皇后娘娘,五阿哥正是好动爱玩的年纪,臣妾陪着他在院中玩闹。
如今五阿哥玩累了,已经歇息了。”
“玉嫔辛苦了,也早些回去吧。
既然五阿哥喜欢与你玩闹,你便常来陪陪他。”
珊佳·慧漱躬身离开,剪秋扶着皇后进了内室。
“如何?”
皇后淡淡问道。
剪秋转眸想了想道,
“娘娘,这玉嫔一直在韬光养晦,更是擅长藏巧于拙。
今日之事,不简单。
奴婢亲眼瞧着,她什么都没做,慢慢靠近五阿哥,奇怪的是,五阿哥并未闪躲。
她便一直与五阿哥说话,无非是些吃食、游玩的寻常事情,哦……五阿哥倒也未曾理会她。
而后她试图去牵起五阿哥,五阿哥也只是微微挣扎,便出奇的安静乖巧下来。
她便这样带着五阿哥在院中追飞鸟、捉蝴蝶。
直到五阿哥疲倦,乳娘将五阿哥带去沐浴,玉嫔等到五阿哥回来,哄他入睡,这才离开。
娘娘,玉嫔此人,定有玄机。”
“这么说来,玄机便定然在玉嫔身上……
剪秋,你去留意留意玉嫔日常所用之物可有蹊跷。”
只是如此一来,皇后反倒看不清玉嫔的用意了。
她聪慧至极,又怎会猜不到此举会引起怀疑,那她为何这么做呢……
可皇后还有一件事想不通,除了今日,珊佳·慧漱从未接触过弘承。
若是她设局,那是何时设的局,又是如何设的局……?
珊佳·慧漱去了景仁宫,这事沈眉庄几人当即便知晓。
只是她若要与皇后联手,她们怕是无法拆局,今后唯有更加谨慎。
新来的嫔妃中,乌拉那拉·清冶、瓜尔佳·文鸳,还有一个佟佳·锦珠,明面上都是亲近皇后的。
郭贝尔·婉禾和蒋丹英远远观望着,摇摆不定。
也就一个唐明玥,先是拜见年世兰,而后又去拜见了沈眉庄。
唐明玥与年世兰,眉眼间确实有三分相似。
可她少了年世兰那股子张扬艳丽,热烈如火的劲儿,反有几分娇娆妩媚的风情。
初初接触下来,沈眉庄觉得她的性子与长相……颇为不符。
“姐姐是在想那唐明玥?”
安陵容拉紧绣线,对正在出神的沈眉庄问道。
“这都让你瞧出来了?
听说,她前来拜见,你未曾见她?”
安陵容将绣好的小鞋递给沈眉庄,
“姐姐看看,弘佑可会喜欢?”
沈眉庄接过小鞋,抚摸着上头精致的祥云图案,爱不释手。
安陵容见她喜欢,微微一笑道,
“并非故意不见她。
那时我正在给安宁擦身,实在腾不出空来,只怕让她等着也不好。”
“姐姐见了她,觉得如何?”
沈眉庄凝眉沉思许久,缓缓说道,
“你未私下见过她,我怕说了反倒影响你对她的判断,不如等你见过她再说吧。”
安陵容失笑,点了点头,
“眉姐姐愿说便说,不愿说也无妨,总归日后,咱们都是要与她们打交道的。”
沈眉庄抱着小鞋,起身说道,
“安宁也快醒了吧?那我便先回去了,弘佑还等着你给他做的新鞋呢!”
“好。”
安陵容送沈眉庄出去,欲回宫中之时,无意中瞥见不远处的宫道上,有个宫女慌乱的身影一闪而过。
而丽答应正独自站着,双拳紧握,身上怨气腾腾,神色间满是恶毒与怨恨。
安陵容勾唇一笑,好戏又要开场了。
“主子!”
夜间,玲儿神秘兮兮地跑进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您猜猜看,丽答应做什么去了?”
安陵容慵懒地躺在小榻上,安宁在不远处的摇床上睡的正香。
玢儿正在给安陵容捶腿,闻言仰起头好奇地看着玲儿。
安陵容嗔笑道,
“是去东偏殿了?”
“嗯嗯!”
玲儿连连点头,
“主子聪慧!
可主子绝对猜不到,丽答应是如何去的!”
安陵容微微侧身,单手托头,好整以暇地看着玲儿,
“哦?如何去的?”
玲儿四下找了找,拿起箱笼的白纱披在身上,垂下头一步一步朝安陵容走来,声音阴森的念道,
“就是……这……么……去的……”
“啊!”
玢儿胆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眼睛不敢看。
“嘘!!你小点声!”
玲儿忙扯去白纱,上前捂着玢儿的嘴,
“要是吵醒小公主,我打死你!”
玢儿忙看向摇床,安宁仍旧睡的香甜,长长松了一口气。
安陵容瞧着她们这一出演完,才含笑问道,
“所以,她想扮作鬼魂去吓唬悦嫔?”
玲儿点头,
“就是就是!
主子,她那扮相还挺吓人呢!刚从屋里出来时,我远远躲着瞧都险些吓到了!”
“嗯,你趁这时候去告诉桂熏,让她暗中帮丽答应把那些琐碎小事处理干净。
可别让丽答应这么快就被揪出来。”
“是!”
玲儿欢天喜地的跑出去。
“玢儿,你心细,去留意着东偏殿的动静,必要之时,出手帮帮丽答应。”
玢儿如今已不是上一世那个唯唯诺诺,受尽虐待的小丫鬟了,她做事比玲儿周到细致,许多事安陵容都更放心让她去做。
玢儿领命出去。
安陵容不屑地勾唇,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嫌弃,神似年世兰一般的翻了个白眼,
“蠢货,只能想出这种小把戏。”
不过转眼想到悦嫔那色厉内荏的性子……又不由得轻笑出声。
呵,这算不算歪打正着、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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