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磨坊。
巫医收到消息,立刻带着弟子们出动,很快就在一个磨坊找到了掺着毒粉的那一袋。
磨坊的负责人是个老丈,见官兵涌入,当即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哭喊:“官爷明鉴啊!小老儿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凛手按剑柄,玄甲凛然,冷冷望着老丈。
“有人看到陈三府里的小厮,昨天出现在城西,本王不想动你动刑。”
“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如实招来,或可按胁从论处,若再狡辩,”萧凛声音一沉,“便以谋逆同党,就地正法!”
老丈被“谋逆”二字吓得魂飞魄散,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是是是!小人招!是、是有个人给了小老儿一袋银钱,让我今日送面时,将他拿来的这袋面粉混入送往药食坊的面车里……”
“王爷饶命,小人……小人真是一时糊涂啊!”
“那人往何处去了?”
老丈颤抖着指向城外。
萧凛一个眼神,身旁亲兵领命疾退。
不过半个时辰,城外十里坡。
那小厮刚以为自己顺利逃脱了,转身钻入一片密林,想从小路离开。
没想到,数道黑影瞬间从四面合围。
正是萧凛早已布在城外的暗线,
小厮还想反抗,却被一记重击踹中膝窝,瞬间被死死按在地上,捆成了粽子。
当小厮被押到萧凛面前时,他仍不死心,奋力挣扎喊道:“冤枉!王爷冤枉啊!小人只是出城探亲,何罪之有?!”
宋时愿冷眼扫过他浑身脏污的衣衫,忽然轻笑一声。
“鬼七,按住他的手。”
鬼七应声而动,将小厮五指死死按在木桌上。
宋时愿取出银针,慢条斯理地从他指甲缝里刮出些许灰褐色的粉末。
“胆子不小,却不够细心。”
宋时愿道,“这毒粉药性猛烈,沾肤即渗。你拌完毒粉,连手都不洗,是生怕我们找不到证据,还是怕自己活的太久?”
萧凛闻言,猛地扣住小厮手腕,略一发力,骨节顿时“咯咯”作响。
小厮五官瞬变,大喊,“疼,疼!”
“说,谁让你投毒?”
小厮疼得冷汗直流,面容扭曲。
嘴唇哆嗦着却仍想闭嘴硬扛。
宋时愿对青樱示意,那袋被搜出的毒面粉立刻被拎到小厮面前。
“跑了这么久,饿了吧?用这面粉给你蒸个馒头如何?反正是你自己下的毒,下场如何,也怪不得别人。”
小厮哪能不知道那毒性有多强。
“我说!我说!”
听到这话,小厮立刻道,“是陈三!是陈三陈大人指使小人的!”
城门口,药食坊飘来阵阵药食香气,人群有序排队。
陈三坐在不远处的茶棚里,悠闲地呷着茶,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算算时辰,那掺了毒的面粉该送来了。
到时候,这排队领粥的……可就都变成排队见阎王了!
他茶碗刚放下,眼角余光便瞥见一队玄甲亲兵疾步而来,为首者正是萧凛!
陈三心头一跳,强作镇定。
“陈大人,”萧凛在他面前站定,“本王的暗线回报,昨夜你府中之人,给这小厮送了百两赏银。”
他侧身,那名被俘的小厮立刻被推搡上前。
一见到小厮,陈三脸色一白。
这货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让他办完事立刻远走高飞吗?!
陈三强挤出一丝笑:“翎王说笑了,下官……不认识此人啊,怎么会让人给他送银子。您莫非是想诬陷朝廷命官?”
萧凛根本不跟他废话,扬手掷出一枚腰牌,“当啷”一声落在茶桌上。
“此物从他身上搜出,刻着你监军府印记。陈大人,你敢说他不是你的人?”
见没法再脚狡辩,陈三又道,“哦?许是下官记错了,府中仆役众多,此人……面生得很。”
他一边说,一边向身旁随从递去一个眼神。
萧凛命小厮将陈三指使他投毒之事当众再说一遍。
小厮战战兢兢开口,陈三却猛地打断,仰天大笑:“荒唐!简直荒唐!单凭这贱奴一面之词,就想定本官的罪?翎王,你这是欲加之罪!”
那小厮还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哭声。
“爹——!”
只见陈三的随从竟押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幼童从人群后挤出,钢刀就架在孩子的脖颈上!
陈三盯着小厮:“管好你的舌头!若再敢胡言乱语,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
萧凛怒道,“陈三你放肆!本王还在此处,你竟敢当众威胁人证!”
陈三笑道,“王爷此言差矣,这贱奴很明显是在诬蔑本官,本官也不过是提醒这贱奴,要好好说话。”
小厮看着儿子,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崩溃大哭:“我……我刚才都是瞎说的!是我污蔑陈大人!都是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做的!”
宋时愿气得拳头紧攥,指甲掐进掌心。
萧凛却面色不变,轻轻按住她的手,随即对身后亲兵淡然下令:
“去,将陈大人的老母、妻儿,也一并请来。既然要讲道理,人多,才热闹。”
轻飘飘一句话,陈三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他万没想到萧凛手段如此狠绝!
“翎王!你……!”
他喉头滚动,终究不敢再逼。
虽有人证,但关键物证已被销毁,再加上小厮当众翻供,暂时无法将陈三彻底定罪。
当着所有围观百姓的面,萧凛宣布:“监军陈三,治下不严,嫌疑深重。即日起,褫夺其监管西北粮盐之权!凡监军府所属,不得再干预任何粮盐事务,违令者,以通敌叛国论处,立斩不赦!”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叫好声!
“好!!”
“王爷英明!”
长久以来,陈三负责管理西北粮盐,私下经常横征暴敛,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听到他的权柄被夺,众人只觉得大快人心!
陈三脸色铁青,却敢怒不敢言,只恨不得将萧凛夫妇千刀万剐。
京城。
太子萧明宸踏入御书房时,一方端砚正好砸在他脚边。
他面不改色弯腰拾起:“父皇,谁又惹您动怒了?”
宣庆帝脸色铁青:“废物!一群废物!国库都能给朕搬空了,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摸不着!朕不如养条狗,都比这群饭桶有用!迟早朕要被这群废物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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