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的“善意”在绝对武力的威慑下,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半小时,乔芬达就被安置在了一处隐蔽仓库隔间里的简易医疗床上,挂上了维持生命的营养液和基础的抗生素。
虽然条件简陋,但至少暂时稳住了他不断恶化的身体状况。
戴因·布兰度也换上了一身张老板手下战战兢兢送来的干净黑色运动服,遮掩了她惊人的容貌和身姿,但那双银粉异瞳中的冰冷,却无法被任何衣物掩盖。
张老板本人则彻底变成了惊弓之鸟,恨不得把这两位“煞神”当祖宗供起来,只求他们拿到东西后尽快离开,别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他提供的身份证明是粗糙的伪造品,但在底层黑市流通已足够,附带一小叠这个国家通用的货币。
以及一个写着某个地址的纸条——据说是城里一个地下医生的地方,或许能处理更复杂的伤势。
戴因没有道谢,只是冷漠地收下了所有东西。
她检查了乔芬达的情况,确认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便如同磐石般守在隔间门口,闭目调息,恢复着精神与体力。
她知道,张老板的恐惧维持不了多久,一旦他们表现出虚弱,贪婪和报复心就会立刻卷土重来。
必须尽快离开。
几个小时后,乔芬达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碧蓝的眸子里先是茫然,随即被剧烈的头痛和全身的虚弱感淹没。
“嘶……我这是……在哪儿?”他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大夏。一个老鼠窝。”
戴因清冷的声音传来,她依旧闭着眼,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乔芬达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他环顾四周,看到了身上的输液管,以及门口那个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身影。
记忆碎片逐渐拼接——坠机、时停、戴因血肉模糊又瞬间再生的恐怖景象、被像死狗一样拖行……
“是你……救了我?”他语气复杂,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难以启齿的尴尬。
他可是自称“被时间选中的男人”,结果却三番五次被这个女人所救。
戴因终于睁开眼,银粉色的瞳孔扫过他,没有任何情绪:
“你还有用。别死了。”
乔芬达:“……” 好吧,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他尝试调动了一下能力,顿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差点再次昏过去。
“妈的……时停用过头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休息。能走路了就离开。”戴因言简意赅。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喧哗和激烈的争吵声,其中夹杂着张老板气急败坏的呵斥和另一个更加嚣张的声音。
“……张胖子!别给脸不要脸!这月的‘保护费’你拖了多久了?
真以为抱上哪个大腿了?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紧接着,隔间的门被人“砰”地一声粗暴踹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满脸横肉的光头壮汉,带着四五个手持钢管砍刀的马仔闯了进来。
张老板跟在他们后面,脸色惨白,想拦又不敢拦。
光头壮汉目光淫邪地在戴因身上扫过(尽管穿着运动服,也难以完全掩盖她的轮廓),又瞥了一眼床上虚弱不堪的乔芬达,脸上露出不屑的狞笑:
“哟?张胖子,你说的‘贵客’就是这两个小白脸和娘们?看起来不经打啊!怎么,指望他们帮你出头?”
张老板吓得直哆嗦,一句话不敢说。
乔芬达心里骂娘,他现在连抬手指都费劲,更别说时停了。
他看向戴因,却发现她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仿佛闯进来的只是几只苍蝇。
光头壮汉见无人应答,更加嚣张,径直走到戴因面前,几乎要贴到她脸上,唾沫横飞:
“小娘们长得倒是标致!跟这病痨鬼可惜了!
不如跟了哥哥我,保你吃香喝辣……” 说着,他伸出手,就想摸向戴因的脸。
就在他的脏手即将触碰到戴因脸颊的瞬间——
戴因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废话。
她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人类的视觉捕捉极限!
左手如同毒蛇出洞,后发先至,精准地抓住了光头壮汉伸来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啊啊——!”光头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显然已经断了!
但这还没完!
戴因抓住他的断手,猛地向自己身侧一拉!光头壮汉庞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前倾!!
与此同时,她的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绝对免疫控制】那无视一切阻碍的特性,狠狠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光头壮汉的胸口!
“砰!!!”
闷响如击败革!
光头壮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双眼暴突,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
狠狠地撞在身后两个马仔身上,三人滚作一团,撞在仓库墙壁上才停下!
光头壮汉胸口明显塌陷下去,口中喷出带着内脏碎块的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剩下的三个马仔举着钢管砍刀,僵在原地,脸上的狞笑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恐惧。
他们甚至没看清老大是怎么飞出去的!
张老板更是吓得瘫软在地,裤裆再次湿润。
乔芬达躺在床上,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他知道戴因猛,但每次亲眼见证,都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一次。
这女人……简直就是人形凶兽!
戴因·布兰度缓缓收回拳头,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虫子。
她甩了甩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那双银粉异瞳冰冷地扫过剩下三个吓破胆的马仔。
“滚。”
一个字,如同冰锥,刺入他们的心脏。
三个马仔如梦初醒,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丢下武器,甚至不敢去看老大的尸体,疯了一样逃出了仓库。
戴因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和吓瘫的张老板,转身走到医疗床边,看着还在发呆的乔芬达。
“能走吗?”
乔芬达一个激灵,挣扎着试图坐起来,虽然浑身剧痛无力,但在戴因那“不走就扔下你”的冰冷眼神注视下,求生欲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能……能走!”
他咬着牙,扯掉手上的输液针,踉跄着爬下床,差点摔倒,被戴因一把扶住——动作依旧算不上温柔,但至少没让他脸着地。
戴因架着他,无视了周围的一片狼藉和瑟瑟发抖的张老板,径直向仓库外走去。
“药……身份……地址……”张老板瘫在地上,用尽最后力气,颤巍巍地指着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小包。
戴因脚步未停,顺手抄起那个小包,架着乔芬达,消失在了仓库外的昏暗光线中。
身后,只留下了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一个精神崩溃的黑市老板,以及满地狼藉。
他们身份敏感,是非法入侵者,是逃亡者,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引人注目。
但他们从不隐藏自己的锋芒。
因为他们的锋芒,本身就是最有效的护身符,是用敌人的鲜血与恐惧铸就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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